“柳姐,這是什么人?居然敢來這里胡鬧。”歐陽媛看著酒鬼的背影問柳可怡。
沉默了半天,柳可怡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媛媛,其實他就是冉冉的生身父親。”
“真是你老公?難怪這小子罵我西門慶了!”時遠剛說出口就后悔了,這不是說柳可怡是潘金蓮嗎?
“我們早就離婚了。”
“哦!”時遠和歐陽媛都是恍然大悟,看來是這家伙離婚后一直來糾纏著柳可怡了。
“他整天好吃懶做,不工作,還整天喝酒賭博,一喝酒就打我,有時候連冉冉都打。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就要求和他離婚。
“為了能帶著冉冉離開那個魔窟,我沒有要房子和家里的存款,只帶著冉冉離開了,可他……每天賭博喝酒,把錢都輸光了,甚至連房子也給賣了,現(xiàn)在還是天天糾纏我。為此我?guī)е饺讲恢腊崃藥状渭遥擅看嗡寄苷疑祥T來……”
柳可怡泣不成聲了,懷里的冉冉看著媽媽流淚,伸出小手去給柳可怡擦淚,嘴里還說著:“媽媽別哭,媽媽說過,哭鼻子的不是好孩子。爸爸以后要是再來,就讓叔叔再把他打跑。”
孩子的話天真無邪,歐陽媛看看時遠,眼神里又揶揄,也有譏笑。
柳可怡臉一紅,對女兒說:“冉冉別胡說。”偷偷看了時遠一眼,這家伙卻是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
“那柳姐以后打算怎么辦?總這么被他糾纏著可不行,對孩子可不好,這么小的孩子,需要一個安定的生活環(huán)境。”歐陽媛問。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每天這么被他糾纏著,我想躲都躲不掉。現(xiàn)在每天去幼兒園接冉冉時,我都提心吊膽的,只怕冉冉被他偷偷接走了。”
“總這樣子可不行,你得換個環(huán)境。”
“我何嘗不想呢,可是每次換地方他總能找到,有時他甚至到我的單位去鬧,弄得我工作都不能安心了。想辭了工作吧,可是我們娘倆得生活呀,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樣的生活才是個盡頭。”柳可怡軟弱的語氣里透露著無限的無助。
“要不這樣吧,柳姐你干脆辭了事務所的工作,到我們酒店來上班,反正財務部的人也得換了是不是,媛媛?”時遠看著歐陽媛。
哼!這小子打著扶弱救貧的招牌,說不定是給自己找情敵呢。歐陽媛心里百十個不愿意,但擋著柳可怡的面總不能拂了時遠的面子,只好點頭說:“是呀,柳姐,到時候還得請你過來幫忙呢。財務部原來這些人和邵野狼狽為奸,不知道把酒店的財產(chǎn)都掏出去了多少,不換他們是不行了。”
柳可怡苦笑著搖搖頭:“謝謝兩位的好意,不過我看還是算了,一來我不想給兩位添太多麻煩,二來酒店里我還是不太適應,或許我以后換工作的話,會離開這里到別的城市去,真的謝謝你們了。”
歐陽媛聽見她這句話,心里倒是輕松了一截。時遠卻有點不甘心,但聽柳可怡的意思,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好說:“既然柳姐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們也不勉強,不過如果柳姐哪天遇到麻煩的話,就盡管跟我說,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句話說得義正詞嚴,柳可怡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可不是媛媛,你該赴湯蹈火的應該是她。”話說出口,想起時遠剛才為自己做的事,心里不由有點嘀咕:他為自己斗劫匪,趕前夫算不算是赴湯蹈火?
既然柳可怡拒絕了他們的好意,時遠也就沒有不打算打擾她們母女兩個了,畢竟經(jīng)過今天的事,冉冉需要柳可怡好好地疼愛一番。于是起身告辭,柳可怡也沒有多挽留,只是客氣了一下。不過冉冉這個小丫頭卻好像不太愿意時遠走,眨著大眼睛對柳可怡說:“媽媽,能不能不讓叔叔走,我想讓叔叔留下來保護我們。”
幾個成年人都啞口無言。
柳可怡尷尬的說:“冉冉乖,叔叔還要回家陪阿姨呢,我們就不要打擾叔叔和阿姨了好不好。”
歐陽媛臉一紅,扭過了臉。
冉冉卻又一語驚人:“媽媽,那為什么不讓叔叔留下來陪媽媽呢?媽媽也需要人陪呀。”
……
還沒有完,小丫頭又想了個好主意:“要不阿姨也留下,叔叔就可以同時陪媽媽和阿姨兩個人了,你看好不好?”
兩位女主角都已臊的脖子根都紅了,時遠心里想:還是孩子懂俺的心呀。真想彎腰抱起這懂事的小丫頭好好親幾口。
柳可怡紅著臉說:“冉冉別鬧了,快讓叔叔和阿姨回家吧,要不天黑了,叔叔和阿姨路上就看不見了。”
小丫頭撅著嘴沒有說什么,眼睛卻緊緊盯著時遠。時遠從柳可怡懷里抱過小丫頭,說:“冉冉乖,以后叔叔經(jīng)常來看冉冉,你看這樣好不好?”
冉冉心里還是不情愿,說:“那叔叔還要帶我去公園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