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靈公樂海虎視質(zhì)問下,樂圖差點沒哭出來。
“阿公,我們真的救出了那四千多做為血嵐部祭品的俘虜啊,不信你問他們,你問江丹尊!這種事,我哪敢騙”
不等樂圖自辯完,老靈公樂海就猛地一拍自個的額頭,“別說了,是老夫昏了頭,這種事,就是殺了你,你也不敢做假。”
說完,老靈公樂海的眉頭卻又緊鎖起來,“既然沒了祭品,那血嵐部怎么可能血祭成功,引發(fā)這通靈血柱呢?”
“是啊,我們之所以在林澤中呆了兩天兩夜,就是為了完全護送那些個俘虜逃走,避免他們再被抓走。
而且,按我們之前的計劃,附近的部族早已經(jīng)都通知到,可以說,方圓千里之內(nèi),血嵐部幾乎不可能抓到一個人做祭品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樂圖忙不迭的說道。
看著眾人的臉色,有所明了的江成,也皺眉苦思起來。
一切正如樂圖所言,正常情況下,血嵐部是不可能找到一個祭品來完成他們的血祭儀式的,況且,他們的血祭儀式所需要的祭品,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四五千人啊。
那人數(shù),可相當(dāng)于當(dāng)初的四個葛山部了。
而要弄到這四五千祭品完成血祭,那只有
突地,江成嘴角一緊,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成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或者說,江成想到了血嵐部這四五千祭品到底從哪來里了。
幾乎是同時,身形變得有些佝僂的老靈公樂海長嘆了一聲:“老夫知道血嵐部的祭品從哪里來了。”
“從哪里來的?”樂圖急忙追問道,眾人的目光也看向了老靈公樂海。江成卻是看著即將說出答案的老靈公,心里直抽涼氣兒。
“是他們自己的族人!
如以前一般,他們血嵐部當(dāng)血祭時的祭品不夠時,就會用一部分自己的族人來充當(dāng)祭品,填補數(shù)目。
不過,以前就算是用他們自己的族人來充當(dāng)祭品,數(shù)目也是不多,上百人就是極限了。如今,他們卻是一下子斬殺了四五千自己的族人”老靈公樂海的聲音卻是越說越悲愴!
“阿公,那還有補救的方法沒有?”樂圖急急追問道。
老靈公樂海的神情陡地變得慘然起來,也就在這一剎那,那映得整個天空血紅血紅、直插蒼穹的通靈血柱猛地倒卷而下,仿佛流星猛地墜入了血嵐部方向。
幾乎是那通靈血柱倒卷而下的剎那,無論是江成、還是老靈公樂海又或者是樂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方才,一股莫名的寒意,似乎從天空中傾泄而下,讓人渾身發(fā)涼了。
“小邪靈來了”
老靈公樂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帶著一種絕望的神情。
同一時刻,數(shù)百里外,血嵐部的靈公達倫看著倒卷而下的血光,看著祭臺中央那個慢慢站起的人影,臉上卻是布滿了一種嗜血的瘋狂。
祭品的周邊,數(shù)千顆插滿著血嵐部特有發(fā)飾的人頭正堆集在那里,四周,數(shù)千血嵐部的族人正在那里無聲的哭泣著。
沒有一絲聲音發(fā)出,但是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流淌。
“諸位勇士,祖靈已經(jīng)降臨,明天,就讓我們跟著祖靈的步伐,一舉踏滅青嵐部!”
下一剎那,隨著血嵐部靈公達倫狂熱的呼聲,屹立在四周的血嵐部勇士們,瞬地狂呼起來
看到血嵐部的小邪靈降臨的老靈公樂海,幾乎是被江成與樂圖扶進他的竹樓的。
“樂圖,傳令下去,明曰卯時出發(fā)前往祖地。包括所有的婦孺兒童,都要在卯時之前聚集起來,要一起行動!”
老靈公樂海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般,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連婦孺兒童都要聚集,江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樂圖想說什么,老靈公樂海卻是揮了揮手,“快去安排吧,我與江丹尊說會話兒。”
樂圖張了張嘴,只得無奈離去。
“哎,天意啊,天意啊!”
樂圖離去之后半晌,老靈公樂海長嘆了一聲,一臉的頹廢,江成也是一臉的黯然。
江成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他們千辛萬苦救出了俘虜,讓血嵐部沒了祭品,但沒想到,血嵐部最終還是用一種極其血腥的方式,達成了他們的目的。
“江丹尊,你為我們青嵐部所做的一切,老夫都記在心上了,可恨吶,我們青嵐一部怕是沒有機會報答江先生了。”老靈公樂海長嘆連連。
“明天,血嵐部的小邪靈一出,我族的祖地必會被攻陷,先前答應(yīng)江丹尊的青靈草,哎”
“老夫還是那句話,既然無法報答江丹尊與周先生,那就請江丹尊與周先生連夜離開吧,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連累你們。”老靈公樂海說道。
江成有些默然,那血嵐部血祭召喚出的小邪靈,連老靈公都忌憚到這個程度,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或許,老靈公所說的趁早離去,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青靈花與那罕見的天地靈物青靈果就在此前,讓江成就此離去,卻讓江成頗有些不甘。
“快走吧,我會給你們派個向?qū)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