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公仿佛呤唱一般的低喃,江成突地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江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走出阿公的木屋的,他還是被黑臉石鐵給喚醒的。
“成哥,快說,你的戰(zhàn)魂是什么,什么品階?”
這一刻,江成驕傲的抬起了頭回答道:“黃階下品,山豬!”
在石鐵驚訝的目光中,江成大步的走向了自己的居所,進山,可需要好好的準(zhǔn)備一下。
江成不知道的是,在他迷迷糊糊的離開阿公的木屋之后,在人前一直柔弱的松月,就突然從另一間房闖了進來。
“阿公,江成哥哥剛剛獲得戰(zhàn)魂,就算他是我族最出色的少年獵人,但現(xiàn)在你就讓他去豬王坡,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去年,連承恩境五重的趙叔,都受了重傷,至今,還殘著一條腿!”松月疾道。
阿公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遠(yuǎn)方,悠悠道:“孩子,白渾部的反應(yīng)你也看到了,加征歲糧不說,甚至直接破常規(guī)的舉行一個八部族比武大會。
點名要十八歲以下的魂武者參加,你說,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江成沒有你那么幸運,無法隱藏下去,他即將要面對的挑戰(zhàn),絕對比面對兇獸還要恐怖,甚至是.......生死存亡!”
松月卻是鼓著腮邦子,二八年華的酥胸在劇烈的起伏著:“可是,可是他才堪堪步入承恩境二重,你最少讓他修為達到承恩境三重,或者去祖靈殿學(xué)習(xí)一兩樣保命的戰(zhàn)魂技再去啊,爺爺。”
“你說,一個黃階下品的戰(zhàn)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從承恩境二重提升到承恩境三重?
白渾族只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至于戰(zhàn)魂技.......”
說到這里,阿公嘆了一口氣:“江成這個山豬戰(zhàn)魂實在是極為罕見,我族的祖靈圖騰柱在此之前壓根沒有賜下過類似的戰(zhàn)魂,相應(yīng)的,祖靈殿內(nèi)也沒有適合這類戰(zhàn)魂的戰(zhàn)魂技......”
松月的秀眸驟地瞪大,“那.....那......我陪他一起去!”
“松月兒,我方才的話,你不是也聽到了嗎?”
見自己的想法被阿公盡數(shù)的堵死,松月不由得有些氣苦,有些靈動的眸子一轉(zhuǎn),一跺腳,就從另一面背陰的山坡上疾掠過去,身形敏捷無比,沒有一絲人前的嬌弱!
第二天,天還擦黑的時候,一個背著行囊、肩挎獵弓、手提獵刀的少年,就出了葛山部族的寨門,然后一路向南,向著那黑影綽綽的葛山進發(fā)。
這個少年,自然是苦思了一晚的江成。
江成怎么著也曾經(jīng)是一個高中生,有些見識。
昨晚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后,對于腦海中那一凝思便能出現(xiàn)的黑塔柱,江成可是進行了千方百計的試探。
可是,無論江成怎么做,那個黑黑的塔柱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也就是那個黑塔柱是虛的,影影綽綽的沒有實體,要不然,江成恨不得將它拿出來火燒水澆的心都有了。
至于他體內(nèi)為何會出現(xiàn)這黑塔柱、還有他本非葛山族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竟然會獲得戰(zhàn)魂這件事,江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整晚,江成唯一發(fā)現(xiàn)的,就是他的山豬戰(zhàn)魂,每一次都是從這黑塔柱之**出的,江成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這黑塔柱,在江成的心目中,越發(fā)的神秘了。
江成的行囊并不大。
五年的時間,足以夠讓江成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山林獵人了,甚至族中的成年勇士在山林中,都不如江成,只要在山林中,江成絕對是餓不死的。
行囊中,只有一些鹽巴,一張獸皮地圖,幾根止血的草藥,石鐵為他準(zhǔn)備的幾塊肉干,還有夜間驅(qū)趕蟲獸的猛獸糞便。
“誰?”
突地,剛剛拐進進山口的江成警覺的站立在當(dāng)場,手中的獵刀瞬地?fù)P起,山口處,一個黑影影影綽綽的立在那里,在黑暗中分外滲人。
“嘻,江成哥哥,嚇到了,警覺姓還不錯!”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江成立時松了一口氣,但傾刻間,神情就緊張起來:“松月,你怎么來這里了,這里離族寨有著好幾十里地呢,你一個人來這里,太危險了,走,我送你回去!”
“你放心,我叫了石鐵他們陪我過來的。”一聽少年要送自己回去,松月不由得急了。
“那石鐵呢?”江成目光搜尋,滿是狐疑。
“我沒讓他們過來,給!”說話間,松月遞給了江成一個包裹。
江成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這是爺爺珍藏的烈焰虎的糞便,可以讓你在北渾山脈的外圍,也可以放心的休息。
這是我從爺爺那里偷來的赤弦刀,比你手中的那把獵刀,可要好上十倍百倍呢。”松月笑著,扎起的長風(fēng)在夜風(fēng)中隨風(fēng)起舞,如畫。
聞言的江成卻是苦笑起來,這百分百是阿公故意讓松月偷來的,阿公珍藏的東西,豈是松月能夠偷來的?
況且,這赤弦刀可是葛山部族的祭器,每年的收獲祭時,阿公會用這赤弦刀斬下活祭野獸的頭顱,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等閑人不得輕用!
少女吐了吐香舌,做了一個鬼臉,然后伸開雙臂,沖江成掂了掂腳跟,然后定定的看著江成。
這個姿勢,讓江成大窘。
這還是他前幾年給松月講趣聞時,跟他們打賭說他可以抱到松月,然后就到松月跟前,順口編了一個趣聞,說這種擁抱是朋友間最真摯的禮節(jié)。
不過自那次之后,松月看江成的目光,有時怪怪的,讓江成有一種露餡的感覺,再也沒提過這種‘禮節(jié)’。
如今卻讓他臉頰有些發(fā)燒。
不等江成窘在那里,松月突地移步上前,一如以前江成教她的一般,輕輕的擁住了江成道:“江成哥哥,我等你回來繼續(xù)給我講西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