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人看來,秦介此刻的反應無疑是相當不智的,哪怕他有水龍步的水流護身,但也絕對無法完全抵銷燃木掌的威力。何況,他即便硬頂著燃木掌,他區(qū)區(qū)一個水系下品,又能拿得出什么武技來同對方硬拼?!
不只是在場觀戰(zhàn)的幾個教習這么想,身在局中的付遠神更是這么想,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為對方的愚蠢而悲哀,葉竹看重的人物竟然只有這點實力,看來這女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然而,若是見識過之前秦介如何殺人的,便會明白秦介此刻絕非在犯傻,燃木掌確實會給他造成不小的傷害,但他一掌控血術卻足以令對方斃命,這是實實在在的以傷換命!
砰!燃木掌果然不出眾人所料,直接穿透了秦介體表的水流,雖然威力有所削弱,但仍然給了秦介一記重擊,瞬間令其受傷吐血。而與此同時,二人近在咫尺,秦介也終于有機會回擊一掌。
付遠神心中陡然閃過一絲本能的恐懼,周身似乎被死神籠罩了一般,瞬間被嚇得完全無法動彈,他根本理解不了,為何秦介這平白無奇的一掌竟能令他如此發(fā)自心底的驚悸!
就在秦介這一掌幾乎擊實的時候,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強風突然由遠及近,在最后時刻將二人強行分割開來。隨之,一道略顯蒼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門門口。
在場眾人同時一驚,而后急忙見禮:“見過院長大人。”
來者年近六旬,名為趙痕,正是鎮(zhèn)武院院長,其實力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深不可測。至少剛剛分開二人的這一手,整個秋陽鎮(zhèn)內(nèi)除了第一人天遠,就再也沒人能夠做到如此云淡風輕,即便是秦介見了此人,也不由心生忌憚。
趙痕出現(xiàn)的第一句話就令付遠神變了臉色:“你已經(jīng)輸了,退下吧。”
面對趙痕,哪怕付遠神再自視甚高,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何況他雖然沒生挨秦介這一掌,但已經(jīng)能體會到其之恐怖,此刻看向秦介的眼神,已然充滿了忌憚。
付遠神心有不甘地退到了一旁,趙痕這才轉向秦介,聲音帶著些許慵懶:“你不錯,老夫屬意你做本院第七位教習,意下如何?”
秦介聞言眼睛一亮,當即點頭答應。不管怎樣,在這鎮(zhèn)武院內(nèi)教習的地位和權限可比學生高了許多,幾乎可以無條件調(diào)用院內(nèi)一切資源,所有武技皆可隨意翻閱,秦介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
趙痕滿意地點點頭,掃了在場目瞪口呆的眾人一眼,也懶得過多解釋,直接揮手消失在眾人眼前。他為人處事向來不拘一格,今天這種事雖然聽起來奇葩,但也實在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個叫秦介的小子能夠一掌滅掉付遠神,難道還不夠格做一個教習?老夫懶得跟這幫庸才廢話。
趙痕一走,現(xiàn)場頓時陷入了尷尬,一眾人剛剛還在暗笑秦介自不量力,結果一轉眼竟成了平起平坐的同事,饒是這幫人臉皮再厚仍然尷尬不已。而至于付遠神,則更是沒臉面對眾人,干脆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秦介跟剩下這一眾教習本無瓜葛,也懶得跟他們產(chǎn)生瓜葛,詢問了葉竹一番后,直接一頭鉆入武堂一側的武技閣,開始翻閱各種武技。當然在那之前,還是免不了被葉竹抓著療治了一番,剛剛那一口血畢竟不是假的,著實受了一些內(nèi)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