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唯一的攻擊手段水龍彈已來不及起手,秦介于間不容發(fā)之隙側(cè)身讓出一步,將將避過了對方最為兇險的這一掌,而后以牙還牙,一掌擊在了付洪的后背。
然而以秦介眼下羸弱的身體素質(zhì),這一掌實在沒有多大力道,打在付洪身上根本不痛不癢,反而惹得對方哈哈大笑:“果然是廢物一個,這么點力道是給大爺我撓癢癢呢!”
話音未落,笑聲戛然而止,付洪只覺雙腿突然一陣劇痛,然后便徹底失去了對雙腿的感知,無力而不甘地癱倒在地,地上隨之多了一灘刺目的鮮紅。
這一幕著實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了一驚,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無名小子竟然一個照面廢掉了付洪,簡直難以置信!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想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對么?”秦介冷冷地捏住了付洪的脖頸,剛剛他這一掌蘊含了控水術(shù),要殺掉付洪絕對輕而易舉。但這里畢竟是勢力龐大的付家,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便能夠滅殺在場這幾人,之后也必然要面對無休止的追殺,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故而他只是爆掉了付洪下半身的血脈,令其失去了行動力。
付尚付峰看著付洪這被人如廢物般隨意揉捏的恥辱一幕,頓時目眥欲裂,當(dāng)即便要強行出手,卻被付石海攔住了。
“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稱呼?同這招搖撞騙的秦堪不知是何關(guān)系?”付石海身為一家之主,畢竟是有城府之人,看著付洪凄慘的模樣只是皺了皺眉,并沒有過激的反應(yīng)。
“秦介,父子。”秦介隨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說他招搖撞騙?”
“不錯,拙荊身懷六甲,但是服了你父開的所謂保胎劑之后,昨曰卻不幸小產(chǎn)。”說到這里,付石海臉色一片鐵青,咬牙切齒道:“你父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私塾先生,卻為了幾個錢冒說自己會歧黃之術(shù),這不是招搖撞騙是什么?一命償一命,我今曰即便將他打死在這里,也是天理昭彰!”
這個便宜父親給人開保胎劑?秦介聽得哭笑不得,印象中這可是個相當(dāng)頑固的酸秀才啊,別說耍弄什么歧黃之術(shù),便是這個世界最為主流的武道修煉,以往也是被其嗤之以鼻的,這是一個一心只向圣人書的主,秦介之所以拖到十五歲才種道,就是這個緣故。
想不到如今為了弄錢給他買武技,這個便宜父親竟然連所謂讀書人的節(jié)艸都舍得丟掉了,這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呢。
不過,秦堪即便為了賺錢丟掉了節(jié)艸,但若說他因此草菅人命,秦介卻是不信的。秦堪在他眼里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材,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此人悟姓并不差,但凡能在書中學(xué)到的東西,在他手里總歸出不了什么差錯,岐黃之術(shù)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秦堪能夠從書上學(xué)來的所謂保胎劑,并非什么小門偏方,都是溫和滋補為主,正常想要出問題都難。
秦介打量了付石海一眼,見雙鬢已白,年紀(jì)至少已在五十以上,當(dāng)即冷笑道:“看你的樣子,令夫人只怕也已上了年紀(jì)吧?如此年紀(jì)身懷六甲,即便服了再對癥的保胎劑,小產(chǎn)又有何奇怪?”
付石海頓時噎住,還真是被秦介猜中了,他夫人如今已四十有六,之前找了數(shù)個大夫都推說不敢下方,根子就在這里。后來機緣巧合被秦堪得知,然后才出了眼下這檔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