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臨死的無憂和尚瞧著眼前飄落的梨花,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還記得當初年紀小,他和她和他,總是在這里一起快樂的玩耍,無憂和尚無力的背靠在這棵承載了他們許多的回憶的梨樹,腦海之又回想起當初少女對自己說過的話:“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說,就像開滿梨花的樹,永遠結(jié)不出蘋果。”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說,就像高掛天邊的彩虹,永遠沒有人能夠觸摸。”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說,就像蒼鷹的軌跡,蝴蝶永遠不能飛過。”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說,怕只怕,說了,也是一種折磨……”
無憂和尚臉上開始泛起甜蜜的笑容,視線模糊之,仿佛又回憶起當年那名少女在這里翩翩起舞的場景,然后輕輕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想念著我呢?要知道,我可是想念了你這么多年了呢。”
說完這話,無憂和尚開始高聲唱起那個被自己唱過無數(shù)遍的刻在奈何刀上面的謁語:“若能不見,遇不見,等不見,望不見,便能釋懷這場奈何禪……但將無怨,作無緣……”
歌聲蒼涼悲愴,哀怨多情。
最后,視線模糊的無憂和尚轉(zhuǎn)過腦袋瞧了一眼遠處蒼茫的血獄荒原的土地,心里暗暗說道:“我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然后緩緩的走道石梁之上,瞧著腳下飄渺的云霧,開始哈哈大笑,然后低聲說道:“世間三萬千字,唯有情字最傷人。我參了這么多年的奈何禪,到死之前才想明白,什么是禪?原來,你就是我一直參的禪啊……”
呢喃完這句話,無憂和尚縱身一躍。便要從石梁之上跳下。
魔族大的精英們見這個和尚眼看是活不成了,一個個的充滿戒備的瞧著無憂和尚,雖然知道只要跳下去,奈何刀十有八是得不到了,但是,他們之間誰都不敢上去搶奪,實在是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讓這幫人嚇破了膽。無憂和尚即使是臨死之前,那樣的一擊,也是他們誰都承受不了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猶如鬼魅一樣從遠處的迅疾無比的便奔行過來,嘴里發(fā)出一聲冰冷之極凄厲無比的尖叫,像是從幽冥地獄出來的鬼魂一樣的聲音。場間的眾人聽見這個聲音。心里都是一冷,不約而同的扭頭瞧向遠處的山脊之上的那個黑色的影。
無憂和尚本來已經(jīng)要準備跳下去,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后,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這個黑影,眼露出了仇恨憤慨的神色。
要知道,從開始到現(xiàn)在。除了準備跳崖的時候無憂和尚的臉上有幾許癲狂的神色之外,無憂和尚的臉上始終是古井不波平靜一片的,不論是在他殺人的時候還是被魔族來人傷害之后,無憂和尚的臉上始終是那樣的一副淡漠的神情,仿佛萬物不掛懷,但是,在瞧見這個黑色的身影之后,無憂和尚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仇恨的神色,而且,蒼白的臉因為憤怒,此時變得有些微微潮紅。
黑影速度很快,前一刻還在遠方,魔族的人眨一下眼睛,就發(fā)現(xiàn)這個黑影向前躥了好幾丈的距離。眨了幾次眼睛,這個黑影便來到了梨樹下面,瞧著無憂和尚,開始狂笑。
“十八年了。你一直在追尋我的距離,我一直在躲避,你以為那是害怕嗎?其實不是,我是要留著你的性命,讓你繼續(xù)活在無邊的愧疚痛苦之下。”黑影瞧著不遠處的無憂和尚,陰測測的說道:“你以為改名叫無憂和尚,就能真的做到無憂了么?這么些年來,每一天都會半夜驚醒的吧?今天就想這樣簡單的死去?還想死在這里?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樣簡單的事情?”
黑影正是幽冥鬼叟,沒想到這個名動血獄荒原的殺手,居然還與無憂和尚有所交集。
無憂和尚瞧著幽冥鬼叟,緩緩地說道:“事情過了這么多年,誰對誰錯早已經(jīng)沒有意義,重要的是,我即將要和她在一起了。”
說完這話,無憂和尚轉(zhuǎn)頭瞧著腳下白茫茫的云霧,當年的她,正是從這里跳下去的。
幽冥鬼叟猛然間朝著無憂和尚飛撲而去,這一下突然的很,再加上無憂和尚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的境地,毫不意外的被幽冥鬼叟一把抓住胸前的衣服,幽冥鬼叟身形回轉(zhuǎn),便將無憂和尚朝著身后拋去,無憂和尚被遠遠的拋棄,直直的朝后飛去,然后重重的撞在梨樹的樹干之上,然后軟綿綿的滑落到地面之上,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想要這樣簡單的就死去?想要和她死在一起?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幽冥鬼叟瞧著梨樹下面奄奄一息的無憂和尚,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的死去,等你死后,我要將你的骨灰灑向血獄荒原的最東方的海洋里面,即使是死,我也讓你們之間間隔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無憂和尚瞧著不遠處隱藏在黑色衣服下面的幽冥鬼叟,瞧著那雙黃澄澄的惡毒的眼睛,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讓我和她間隔萬里,又能如何?早在許多年前,我和她的心,就已經(jīng)牢牢的連接在一起了。”
聽見這樣的話,幽冥鬼叟開始變得瘋狂,痛苦的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無憂和尚輕輕地閉上眼睛,聽見幽冥鬼叟的話,也不爭辯,只是嘴角上揚,顯然對他的話很是鄙夷。
幽冥鬼叟飛速上前,伸出手對著無憂和尚的臉上就是幾個大耳光,然后捏開無憂和尚的嘴巴,喂了無憂和尚一顆紅色的藥丸。
這顆藥丸下肚,無憂和尚的原本蒼白的臉上頓時顯現(xiàn)出一絲紅潤,身上急速流逝的生命也漸漸減慢了速度,傷口也不再流血。無憂和尚瞧著幽冥鬼叟,笑著說道:“三生丸這樣珍貴的藥丸,居然也舍得讓我服下,要知道。整個血獄荒原也就剩下這么一顆了吧……”
“我要留著你的命,然后讓你受盡折磨,這樣簡單的讓你死去,哪里能消除我心對你的恨?”幽冥鬼叟瞧著無憂和尚,咬著牙,冰冷無比的說道。
見這兩個人在這里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這些魔族大陸的精英們一動也不動。倒不是他們被幽冥鬼叟的氣勢所攝,而是瞧見了幽冥鬼叟朝他們晃了一下的那個令牌。
那個令牌,代表著魔族大陸軍方很高的權(quán)限,即使是他們,在見到這個令牌的主人之后,也需要聽從這個令牌主人的命令。
無憂和尚明顯沒有讓這些精英們在這里繼續(xù)看戲的念頭。在亮出手里的令牌之后,對著這幫精英門緩緩的說道:“你們?nèi)肯律剑诌_白馬城與白家的那幾名小匯合,然后聽從下一步的安排。血獄荒原這個地方,沒有你們想想之那樣的簡單。”
見到幽冥鬼叟手里的令牌,這幫人的臉上都是微微一變,然后朝幽冥鬼叟行禮之后。便默默的離開。
幽冥鬼叟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無憂和尚。然后朝著無憂和尚緩緩的走過去,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一柄漆黑的匕首。
匕首前伸,從無憂和尚的腦袋上緩緩的劃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從無憂和尚的頭頂開始,順著額頭臉龐便蜿蜒而下,傷口里迅速流出鮮血,無憂和尚原本俊美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些猙獰。
“憑什么?論功夫,我比你強。論努力,我比你努力,論真心,我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送給小師妹,但是,為什么他們都選擇的是你?師傅選擇的是你,小師妹選擇的也是你。你不就是長了一張俊俏的臉龐么?那么,今天,我親手將它毀掉,雖然有些遲。但是還是很享受的啊。”幽冥鬼叟幽幽的說道。
漆黑的匕首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從無憂和尚的臉上劃過,不大一會,無憂和尚的一張臉上就滿滿的全是血痕,鮮紅的血液從臉上不斷流出,模糊了無憂和尚的雙眼,但是,無憂和尚就這樣,靜靜的瞧著幽冥鬼叟,不悲不喜,甚至就連憤怒都看不出來。仿佛幽冥鬼叟劃過的臉不是自己的一樣。
“不論你怎樣證明你自己,從頭到尾,你就是一個失敗者,雖然身為師兄,但是你所有的日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所有你費盡心思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到了我這里我都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到頭來一無所有,除了你那蔓延到天際最深處的怨恨。”無憂和尚緩緩的說道:“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師傅當年想要廢掉你武功逐出師門的事實,也改變不了小師妹深深的愛著我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你天生就是這樣丑陋的事實。”
“誰說我丑了?!”幽冥鬼叟仿佛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發(fā)出竭斯底里的嘶吼,然后,猛地一下撕開蒙在自己頭上不知道有多久的那塊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