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讓我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才行吧。”步離無可奈何的說道,這老鬼什么都不肯說,肯定藏著掖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步離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在曾經(jīng)在大學(xué)時(shí)代的那些小白鼠,一只只活蹦亂跳的被解剖。
胡武桀桀怪笑,道:“蔓藤被我異法炮制,進(jìn)入你的身體,當(dāng)然要遭罪。首先是忍耐疼痛,其后不能失去神智,要不然你就被蔓藤奪舍變成一株植物。”
呃……這才是真正的植物人吧。步離恍惚間看見了一個七竅里長出翠綠翠綠樹葉的自己站在這里,一動不動,最后蔓延到整個西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植物人……真還不如死了的干脆。
胡武也不著急,在一邊找了個樹墩坐下,擺弄著手中的黃竹瓶子,沒有一點(diǎn)焦躁。
“我選擇第一種。”步離肯定的說。
胡武看也不看步離一眼,把手中的黃竹瓶子扔給步離,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連一句話都不愿跟步離多說,好像和步離的塵緣已盡,根本無需多言似的。
步離一愣,這一次真是無可奈何了。自己哪里知道怎么把魂魄打入自己的身體里?這狗曰的老鬼,根本就不給自己選擇的機(jī)會。看著胡武決絕的背影,步離拿著黃竹瓶子,無奈到了極處。沒有胡武引導(dǎo),自己就算是收了蔓藤的魂魄,又有什么用?這哪里是給自己選擇,分明就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小白鼠就要有小白鼠的覺悟,步離決斷明快,瞬間下了決心。
“好吧,你回來,我選第二種。”步離說道。
“就是嘛,年輕人,再沒有一點(diǎn)沖動,不勇悍,你說你活的個什么勁。再說,有他老人家在,你怕什么。”胡武聽到步離的話,轉(zhuǎn)身就走了回來,就像是在地?cái)偵腺I東西的散客一樣聽到攤主降價(jià),笑著回來。最后說到他老人家的時(shí)候,聲音有些含糊,步離并沒有聽見。
“可是……”步離沉吟著,想說服胡武還是用一種比較安穩(wěn)的辦法比較好。
“沒什么可是的,有我老人家在,一定不會有事。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我也會第一時(shí)間殺掉那株蔓藤,幫你報(bào)仇,不會讓你變成植物人的。”胡武說的決絕無比。
殺掉那株蔓藤,蔓藤奪舍……步離馬上明白了胡武話里話外的意思。咬著牙關(guān),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見話語之中帶著的殺機(jī),蔡小仙悄悄的向后退了幾步,離黑衣老人遠(yuǎn)一點(diǎn),心里還能安穩(wěn)一些。越是離黑衣老人近,蔡小仙總是感覺身邊像是要結(jié)冰了一樣。除了天生氣息上的壓制以外,今天的胡武與往曰不同,更讓蔡小仙說不出的不遠(yuǎn)接近。
“后背?”
“嗯,后背是唯一你紋刻不到的地方,我?guī)湍阕鲆淮危厝ブ竽憧打子熬托小R院蟮募y刻都要你自己做了,也不能總麻煩我老人家不是。”胡武吐掉嘴里的煙蒂,活生生一個地痞流氓模樣,一把撕下步離身上的獸皮,抬腳踹在步離腿彎。
步離踉蹌了一下,無奈的跪下,后背對著胡武。
這是要岳母刺字了吧,真要是刺上一行精忠報(bào)國的話,不知道步離看見了會不會跟這個老鬼拼命。
胡武從黑色衣服里取出一個烏黑的盒子,動作很慢,很鄭重。一舉一動,透出一股子行云流水一般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沒有一個動作是多余的,舉手抬足之間竟像是浸銀此道已經(jīng)無數(shù)年的大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