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小子就是這所學(xué)校的。”一個虎背熊腰,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光頭肌肉大漢此時此刻正低聲對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瘦小男子說道。
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瘦小男子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說道:“不就是一個學(xué)校嘛,你們竟然花了這么多時間查找,真是廢物。”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
如果是其他人敢對他們兩個這么說話,他們拿出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可是面對眼前這個比起他們兩個身材還略顯瘦小的男子,他們兩個卻不敢造次。
乖乖的低下頭,任憑對方羞辱他們。
黑衣男子的名叫嚴洪,在南海市少說也混了十多年了。如果嚴洪的名字還沒有人認識,那么“開碑手”這個外號絕對是能讓南海市地下世界也不敢小覷。
嚴洪當(dāng)年剛出道的時候是個一無所有的小混混,憑借著打架砍人的一股狠勁頭,獲得了南海地下世界的認可。并且被一個練習(xí)鐵砂掌的高手看中了。
這一修煉就是三年,三年早已經(jīng)能讓一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大哥被人們所淡忘。
嚴洪修成出師重新回到地下世界的時候同樣也是,昔曰的兄弟早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當(dāng)年和他們一起奮斗在生死線上的大哥,對嚴洪的態(tài)度都是比較冷漠。
嚴洪看破了那個他所認為的友誼,開始重新奮斗。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嚴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了三家夜場的保護權(quán)。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嚴洪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信息,那時候人們只知道一個練鐵沙掌的狠人來趟南海市這趟渾水。
當(dāng)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強。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嚴洪被他心愛的女人出賣了,那個自從嚴洪出道之時就一直為嚴洪料理瑣事的女人。
那一天,南海市最大的地下實力“洪門”幾乎是傾巢出動,把嚴洪一直藏身的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至于結(jié)果,嚴洪在刀山血海中殺進殺出,一雙肉掌打穿了整個南海的地下世界,打下了大大的一片江山。
從那些經(jīng)歷過那件事的人來說,嚴洪此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哥,這小子不簡單,我們要不要小心點。”被林凡整治怕了的豹哥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嚴洪雙眼微瞇,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支煙,這兩個家伙他是知道的,雖然功夫不怎么厲害,而且天天逼良為娼,但是那股膽氣可是不小。
能讓他們兩個都如此忌憚的小子,有意思。
“說來聽聽,那小子怎么不簡單。”嚴洪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他還是認為眼前的兩人多慮了,向他這種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心已經(jīng)很難再起波瀾。
除非能有沖擊他這幾十年認知世界的存在,不過他根本沒把林凡考慮在這個范疇。
一個英雄救美的大學(xué)生,就算是武術(shù)世家出來的,再強能強到哪里去。
豹哥仍舊是一臉不可置信,說道:“老大,這家伙功夫非常了得,我和刀疤在他手下過不了一招。”
嚴洪眉頭微皺,吐出一口煙氣,說道:“怎么,被打了一頓就怕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慫,這些年我什么樣的家伙沒有見過,有我?guī)湍銈兂鲱^怕個什么。”
豹哥尷尬的笑了笑,雖然聽嚴洪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有一絲擔(dān)心:“那小子再怎么厲害在大哥手里估計也過不了一招,大哥這次來幫我們出頭一定要整死他。”
“整死他。”刀疤恩狠狠地重復(fù)了豹哥的話。
嚴洪對眼前的兩人有些無語,沉聲說道:“現(xiàn)在這社會早已經(jīng)不是十多年前打打殺殺的社會了。就算他再怎么能打,速度怎么快能快過子彈么?”
說著嚴洪摸了摸風(fēng)衣內(nèi)部。
刀疤和豹哥看到這一幕,兩人臉色一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看來這次豹哥動真格了。
“就怕那小子背后勢力,一個破大學(xué)生死了就死了。但是如果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死了,咱們整個南海市都要抖三抖,到時候后果可不是你們兩個能夠承擔(dān)的起。”
“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是。”刀疤和豹哥奉承道。
“這小子消息查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眉目。”嚴洪問道。
刀疤嘿嘿一笑,說道:“大哥,這小子沒啥背景。據(jù)調(diào)查來看,他四年前還是靠擺地攤生活,不過中間的一段時間好像突然銷聲匿跡,估計跑到其他地方了?”
“銷聲匿跡?怎么回事,說來聽聽。”嚴洪雙眼一瞇,饒有興趣的問道。
“好像是突然去別的地方了吧,具體是哪里,我們查不到,他那些個朋友也都問過了,一無所知。”
刀疤為了這事可沒少忙活,對于林凡的信息,他自信了解的非常清楚。
豹哥看了看正在抽著煙沉默的嚴洪,小心翼翼說道:“大哥,就算這小子四年之間遇到什么貴人相助,憑借這些短短的時間也難撼動您啊。”
嚴洪搖了搖頭,吐出一口煙氣。
煙氣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緩緩地升空,煙霧繚繞,模糊了嚴洪的視線,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和師傅學(xué)習(xí)鐵砂掌的那段歲月。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豹哥的推測,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遇到貴人相助會對整個人生命運有多大的轉(zhuǎn)變。
就像那三年,他現(xiàn)在自認為如果不是靠著那三年和師傅辛苦修煉武藝,現(xiàn)在說不定也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
刀疤和豹哥看到嚴洪一臉回憶的表情,都默默地站在一邊,用眼神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