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俊秀青年此時正在一手拿著撲克牌一邊審視著林凡,面帶嘲笑和不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林凡。
在遇到神秘的劉老三以前,林凡一直在夜市擺地攤來換取生活費和學(xué)費,生活過的雖然辛苦但是卻怡然自得。
今天來南大報道,林凡在火車上偶遇美女學(xué)姐楚月,順便也從她口中得知了任務(wù)對象的一些信息,再加上和老朋友的久別重逢是使他心情不錯。
但是熟悉的聲音和“地攤王”三個字則破壞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氣氛從熱鬧突然變?yōu)榘察o,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火味。
能考上南大的學(xué)生自然都不是白癡,和俊秀青年一起斗地主的兩個新生聽著汪洋陰陽怪氣的聲音和地攤王三個字,也漸漸的從中明白了什么。
雖然說是大一新生,不過剛剛來到這里的他們就被俊秀青年的豪爽所吸引,兩人都已經(jīng)按下決心要結(jié)交此人,自然而然的看向林凡的目光也透出了鄙夷。
方重本以為老同學(xué)久別重逢一定有許多話要說,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種情況,看了看身旁淡定的林凡,他苦笑了一聲。
“汪洋,你怎么能這樣啊,再怎么說咱們都是同學(xué),說話別這么缺德好么!”
汪洋不屑的一笑,以他的身世自然感到有些驕傲,看不起林凡這樣的窮光蛋也理所當(dāng)然。汪洋父母都是經(jīng)商的,家族掌握了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從小花錢大手大腳的他對于林凡那種每天穿著破舊衣服來上學(xué),放學(xué)了還要去夜市擺地攤的生活嗤之以鼻,家庭從小分等級交友的教育讓他很難以看得起林凡。
“我明白,我明白。林凡是很辛苦,天天起早貪黑的擺地攤,竟然也考上了南大,真不容易啊,不知道學(xué)費是怎么弄來的。”汪洋依然是一幅不屑的樣子,鼻孔翹上了天。
方重聽到汪洋羞辱林凡,怒火漸漸升起,當(dāng)時和林凡接觸最多的他最能夠理解林凡,瞪大眼睛說道:“汪洋你再這樣說,老子和你絕交。”
林凡沒有搭理汪洋,把他當(dāng)空氣一樣直接無視了。接著對方重說道:“死胖子,你激動個毛,咱有必要跟一條牲畜講話嗎,簡直是無限拉低自己的智商啊,別理他,咱哥倆樂呵樂呵。”
“喲,幾年不見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變得這么囂張。”汪洋氣急敗壞。
沒想到以前看起來文文靜靜膽小怕事的林凡竟然敢于無視他,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有種。現(xiàn)在翅膀長硬了,咱們走著瞧!”汪洋漲紅著臉,臉上青筋暴跳。
“啊……啊……啊……!”
汪洋突然張開嘴巴殺豬般地嚎叫起來,聲音凄慘萬分。
原來,趁著他說話的瞬間,林凡突然一口濃痰“啪”地一聲如精確制導(dǎo)導(dǎo)彈般鉆進了汪洋的嘴里。
全寢室一片鴉靜。
額,這家伙怎么比自己還牛逼無恥外加猥瑣!
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汪洋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用手指著林凡,“你……你……”話沒說完,一個不小心,那口濃痰“咕咚”一聲滑進了喉嚨。
寢室再次響起了殺豬般地嚎叫,凄慘悲涼。
眾人直接捂住肚子和嘴巴一陣狂吐。
還要不要人活了呀!蒼天啊!大地啊!
“我跟你勢不兩立!”汪洋直接跑到衛(wèi)生間吐得稀里嘩啦。
不過,林凡似乎沒聽見一樣,毫不在意。
開玩笑,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那幾年什么樣的刀光劍影血山火海沒趟過來,區(qū)區(qū)一個汪洋,他自是不懼。
林凡拍了拍胖子寬厚的肩膀,看向胖子的目光多出了許多的溫暖,這幾年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友誼是什么東西。
方胖子一直為自己說話讓他感到感動,空蕩蕩的心里突然體會到了一絲不曾有過的溫暖。
每個人在自己人生不同的階段都有不同的朋友,大多數(shù)到了下一個階段的時候聯(lián)系會逐漸減少,感情會慢慢淡忘。
但是真正的朋友之間的友誼是能夠經(jīng)得起時間的洗禮。
“胖子,不要再說了和那樣的人犯不著較勁。”林凡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的讓方胖子也沒有想到。
“哼,下次要是他再敢這樣狗眼看人低,老子修理他。”方重是典型的火爆脾氣,講義氣,對兄弟誠懇真摯,跟林凡一樣,是從普通人家走出來的孩子,見不慣那些公子做派。
林凡走的這幾年看來在林凡身上一定發(fā)生過一些事情,方重此時有些好奇。
正在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時候,正在打牌的一個室友突然插了一句:“等等,林凡,林凡……”另一個室友此時摸著腦袋小聲的喃喃道,幾個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他。
“怎么了,大龍。難道你認識這個林凡?”汪洋有些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