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走,請你吃飯!”時巖楓和胡鴻彬一起,大汗淋漓,暢暢快快地打了一場球,然后,時巖楓招招手,邀請胡鴻彬一起吃晚飯。
兩人來到小學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叫了幾個家常小菜,不外乎是油炸花生米,番茄炒蛋,豬頭肉,皮蛋拌豆腐,香菇青菜,油燜茄子之類,然后又要了一瓶當?shù)氐牧倚瞻拙疲瑑扇藵M上,邊吃邊喝。
胡鴻彬啜了一大口烈酒,跟燒刀子似的,大呼過癮,然后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里,慢慢嚼著,說道:“時老弟,昨天的命案我也聽說了,不過我昨晚正跟媳婦回了她娘家,當時沒有到現(xiàn)場。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到了現(xiàn)場,恐怕姓徐的也不會讓我插手啊!”
“這個我知道。”時巖楓夾了一顆青菜,輕嚼幾下吞了下去,這年頭,這種青菜是絕對的綠色無污染,又嫩,相當甜凈,點點頭,沉吟道,“晚上幫我個小忙吧!”
胡鴻彬不耐煩地翻個白眼,給兩人滿上,舉起杯子道:“咱倆誰跟誰,那是球場上打出來的交情!有什么話就直說,能幫得上的我還能不盡心盡力么?”
時巖楓笑笑,這個老胡,還是如前世那般仗義啊,上輩子時,自己身陷囹圄,在柳絮鎮(zhèn),舉目無親,落難之后,平時稍微要好一點的人都變得冷漠,疏遠,也就這位胡兄弟常常來看自己,給予諸多關照,想到這里,心頭一熱,舉起杯子,跟胡鴻彬碰了一下,道:“也就是一件小事情,來,咱干了這杯再慢慢說!”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然后,時巖楓就低聲耳語幾句。
“時老弟,我說你怎么突然這么關心那個李四傻子了?該不會是……”胡鴻彬稍微一愣,然后立馬就是一種恍然的表情,心道,該不會是你小子看上了蔣文秀那個小娘子了吧,不過,也是噢,你年輕帥氣,單身,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能不想女人么?而那蔣文秀偏偏生得秀氣,水靈,聽說跟那傻子還沒有洞房過,不知多少人垂涎呢!
后面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時巖楓是什么人,一看這小子眼神,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不由沒好氣地瞪了這小子一眼,喝道:“瞎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
胡鴻彬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但見到時巖楓挑眉,便連忙反應過來,笑著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時老弟你肯定不是那種人!嗯,絕對不是啊!”
時巖楓搖頭笑笑,知道這家伙是敷衍呢,心底里指不定還那樣看自己,不過時巖楓也懶得跟他計較,回想起來,那蔣文秀確實是小家碧玉,秀色可餐,自己無緣無故地要幫對方老公,難免旁人生出誤會,不過,這事情不辦還不行!
前世的時候,時過境遷之后,時巖楓曾經(jīng)打探過,得知了當時蔣文秀作假口供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她那個傻兒老公被派出所給拘留了,因為當眾搶劫,要判刑!而作假證之后不久,那個傻兒就被無故釋放。想來,定然是徐四強或者王章發(fā)以此威脅過對方,雙方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只不過,這種事情都是自己的推測,沒有絲毫證據(jù),而且現(xiàn)在尚未發(fā)生,不好拿到臺面上來說。即便說了,恐怕胡鴻彬也不一定相信。而且,牽扯到鎮(zhèn)長王章發(fā),胡鴻彬多少都會有點顧忌。
“你說吧,幫還是不幫?撈他出來其實也很簡單,把那個王三抓起來,拷問一番,就知道是對方攛掇的了!李四傻兒受人唆使,本身精神又有問題,再說,也只是搶了一個小孩子五毛錢,真正說起來算不了多大的事!”
“嗯,他是傻子,情有可原,而且犯罪情節(jié)不嚴重!那我去試試吧!”胡鴻彬也是個急姓子,站起來就要走。
時巖楓卻招招手,拉住他,道:“坐下,坐下,吃完再去不遲!”心里盤算著,這時候徐四強恐怕還在所里呢,好歹要等對方離開了,胡鴻彬才好行動。
胡鴻彬便回來坐下,兩人一邊吃喝,又一邊小聲商量細節(jié),至于時巖楓為什么要撈這個李四傻子的原因,胡鴻彬卻聰明地沒有再多問。
兩人吃完飯,就來到了小鎮(zhèn)上一處雜貨鋪,從后門而入,胡鴻彬是本地人,本身又是干公安的,對小鎮(zhèn)上的一些窩點,地頭蛇,都熟得很。
進了院子,來到一間廂房門前,胡鴻彬首先便是一腳踹了過去,木門噶然被踢開,里面的人正在打麻將,聽到動靜,紛紛站了起來,咋咋呼呼。
“嗎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踹老子的門?!”
“狗娘養(yǎng)的,哪個王八蛋不開眼啊,知道這是啥地方不?”
……
不過,當胡鴻彬和時巖楓一前一后走進來的時候,那幾個麻將漢子便都收聲,態(tài)度立馬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