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激起秦書記對王鐘的怒火,周文山乘勝追擊,點上根煙,沉聲道,“我查過這個人,半年前還是一個高中生,不好好學(xué)習(xí),整天就在外面瞎混,后來連高中都沒念完,消失了大半年后,重新回來,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蘇氏集團的員工。”
“說起來,他也是個走上歧路的少年。他的父親是退伍軍人,幾年前因為見義勇為不幸去世,母親臥病在床,沒有家長管教,自然就成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姓子。”
“我的意見是,必須嚴肅處理,追查他的同伙。我嚴重懷疑,他的同伙,很有可能就是一群恐.怖.分.子,除了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沒人敢做出襲警這種惡**件。”
“我們不僅要給受害人和家屬一個交代,更要給全市百姓一個交代。發(fā)生這樣的惡**件,一定要重拳出擊,絕對不能姑息容忍!”
聽到周文山的話,一時間,會議室就陷入了沉默。
到了這個時候,一干人大概也把事情捋順了。
說實話,這件事的重點,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不僅僅在于周文山的兒子被殺了,而在于,因此帶出來的一系列訊息。
第一,王鐘在蘇家到底是個什么地位,和蘇牧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二,首都李家和西北省陶家,會對這件事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
第三,王鐘的同伙,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
這三點,任何一點發(fā)生變故,對結(jié)果都會產(chǎn)生很強烈的影響。
局勢,悄然變的復(fù)雜起來。
秦書記眉頭緊緊皺著,不知不覺中,也是點上了一支煙。一支煙沒抽幾口,在他的思考中,燃成一道長長的灰燼。
幾分鐘后,滅了煙頭,喝了兩口水,秦書記開口說道,“我說幾點,一,先把人關(guān)起來,先抽調(diào)精銳警力,想盡一切辦法,追尋襲警的兇手,我會親自關(guān)注這個案子。”
“二,老周,我知道你愛子心切。但我們作為黨的干部,不能把個人感情凌駕于黨紀國法之上,我提醒你幾句,把人關(guān)起來后,絕對不允許玩什么陰暗的手段,一切放在明面上。”
“第三,楊市長,你派人去看望一下李偉鴻和陶星兩位小同志,看看傷勢到了哪個程度,嚴重的話,和他們的家人溝通一下,務(wù)必把事情平息下去。”
秦書記悠悠說道。
秦書記是個老成持重的姓子,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一切以穩(wěn)定為重。
幾位領(lǐng)導(dǎo),都是點頭同意。
目前看來,也只能先這么做了。
又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問題,會議就散了。
出了門,鄧中華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他對王鐘的處境,感覺到一絲不妙。
他根本想不到,王鐘的真實身份,竟然只是個大學(xué)都沒上的毛頭小子。
雖然他很相信王鐘的實力,但在這個法制社會,就算是再能打的人,在國家暴力機器的鎮(zhèn)壓下,也是根本無能為力。
“老鄧。”周文山不知道什么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遞過來一支煙,語氣稍微和緩了幾分,“剛才在醫(yī)院,我態(tài)度有些暴躁,你不要放在心上。”
開了個會,周文山的情緒,也平復(fù)了好多。
他不是傻子。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
就算是要給兒子報仇,也要一步一步來。
曰子還長。
鄧中華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笑容,“理解,理解,局長節(jié)哀。”
“老鄧啊,你是咱們警局的骨干力量,追查兇手的任務(wù),我準備交給你,要人給人,要錢給錢,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兇手繩之于法。
周文山語氣很低沉,有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勢。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鄧中華最適合做這件事。
畢竟,鄧中華的能力和資歷都擺在那里,絕對是警局的一枚尖兵。
聽到這話,鄧中華倒是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行,交給我。犯罪分子實在是太猖獗了,我現(xiàn)在馬上去組織人手。”
“一起走吧,回警局。”
……
公安局的一間讀力關(guān)押室。
王鐘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說實話,對這件事,王鐘沒有半點擔心。
自有人會出手幫自己。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出去。
只是,王鐘最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僅僅是關(guān)押?
還是……
忽然間,王鐘睜開眼睛,眼神中悄然流露出一絲擔憂。
調(diào)虎離山?
想到這里,王鐘站起身來,敲了敲厚實的鐵門。
“干什么?”幾分鐘后,一個男警員聽到聲音朝這邊走來,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