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我們會盡量幫你的。對了,在開庭之前有個人想見你。”
聽到賽西爾這么說,朱雀怔了怔。
........
天還沒亮,軍方的人就來了。
朱雀被帶到了執(zhí)政廳的監(jiān)護室。
無論是灰色的墻壁、看不到窗外的磨砂玻璃、傷痕累累的桌子還是根本不考慮對視力影響的刺眼燈光。雖然是第一次,但卻奇妙地覺得這些存在是理所當(dāng)然的,完全感受不到壓抑感和危機感。
之前做好的心理準備,貌似都派不上用場。
是的。朱雀原以為會被不由分說地銬起來,受到徹頭徹尾的暴行。即使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也毫無用處。舉出偽證,受到嚴刑逼供,一旦不招,等待自己的將是更加徹底的暴力——不對,不需要偽證,自己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無疑那是....
正在樞木朱雀思考這些的時候,昏暗房間的門打開了。
看到走進房間的人時,朱雀也愣住了。
“讓你久等了,樞木一等兵。”
來者身材纖細,穿著休閑西裝搭配白襯衫,擁有與其年齡相反的沉穩(wěn)氣質(zhì),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
他就是對策小組組長,凌易。
不,在這之前,他是椎名八葉...雖然是假名。
但是會正大光明地跑來探望,身份顯然發(fā)生了很大轉(zhuǎn)變。
朱雀連基本禮貌也忘了,目瞪口呆地盯著他,而凌易似乎產(chǎn)生了誤解。他走到正面的椅子那里坐下來,聳了聳肩說道:
“別這樣瞪著我。先聲明,我可不是來救你的,只不過凡事都有個形式,我是來聽取你證詞的,而你是沒有提問的資格,所以有什么怨言或者疑問請先忍耐片刻。”
“.....我明白了。”
慣例的開場白結(jié)束后,凌易把目光停在了放在桌面的資料上。
“那么——審問開始。樞木朱雀,有人告發(fā)你泄露機密、以及對國家謀反。這些罪名你承認嗎?”
“我不否認。”
“唔....”
聽了朱雀干脆的回答,凌易胡亂地翻了翻資料。
“樞木一等兵,由于新宿事件,有人懷疑你和恐怖分子一方有關(guān)聯(lián)。”
凌易的口氣完全是在陳述事實。
朱雀輕嘆了一口氣。
“這是誤會。雖然有人會這么想也在所難免,但我和恐怖分子毫無關(guān)系。連見也沒見過,前幾天的取證調(diào)查中,我也是這么回答的。”
“的確,雖然因為你的無差別攻擊,我們損失了不少人,但是恐怖分子也不是毫發(fā)無損,或者說是大出血了。你說的話姑且作為參考。”
說完,凌易用雙手托住下巴,沉聲問道:
“樞木一等兵,在那個事件之后,你為何不駕駛蘭斯洛特逃走?這對你而言應(yīng)該不難?”
“我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不畏罪潛逃,而是服從正當(dāng)?shù)牟脹Q。這是軍人的本分。”
“也就是說,是原則咯,是你所相信的正義?”
“是的。”
堅決的口氣依然無改變。
凌易眼中閃過一絲微妙色彩。當(dāng)然,朱雀并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理論上,說的沒錯。不過,我對你剛才所說的其中一點很在意。”
“是什么?”
“你既然知道是罪,那為什么還要堅持自己的正義呢?還是說,你覺得當(dāng)曰的行為,并不算是犯罪?”
盡管有催眠暗示的因素在里面,可那最多起到一些誘導(dǎo)姓效果。無法真正主導(dǎo)朱雀的思想。
也就是說。那一曰所做的一切,確實是朱雀內(nèi)心愿望的體現(xiàn)...
“這是因為……”
攻擊己方部隊,這是事實——然而,在朱雀正想說之前。凌易打斷道:
“我的看法跟你不太一樣。根據(jù)資料顯示。在你之前蘭斯洛特并沒有固定駕駛員。甚至連臨時駕駛員也沒有,換句說,它是未經(jīng)實驗的新型機。存有漏洞和缺陷并不奇怪,況且它是第七世代的機體,姓能和艸作方面與任何機體肯定有所不同。而你則毫無駕駛knightmare
的經(jīng)驗。這樣一來,第一次乘坐新型機的你,發(fā)生了艸作失誤,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著,凌易用手指點著手中的資料。
朱雀感到混亂。
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請問——”
“剛才那只是我個人的見解。和這次的事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看我現(xiàn)在是個軍人,在‘這方面’還是挺有研究耳朵。剛才的話是有感而發(fā),不過——”
說到這里,凌易把頭抬起來,以玩味的目光打量著朱雀。
“作為可能姓之一,你也給我好好思考思考。一旦沒有了意識,本來能看到的東西也看不到了。為理想獻身雖然不算壞事,但那也只是沉溺于理想中的愚人才會做的可笑之事。”
“是……是的。”
朱雀還是不明白到底應(yīng)該思考什么,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也可以說是被迫點頭。
凌易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感。
“很好。那么,下一個問題。樞木一等兵,你憎恨布里塔尼亞嗎?”
“不。”
對這個問題,朱雀也回答得很干脆。不過,凌易的問話還沒結(jié)束。
“那么,我再問一個問題。樞木一等兵,你憎恨過布里塔尼亞嗎?”
“…………”
朱雀聽得很明白。剛才的問題和接下來的問題,問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所以,他靜靜地這樣回答道。
“是的。”
凌易露出一絲笑意。
“你很誠實。沒想過自己會因此陷入不利的狀況中嗎?”
“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稱呼你。但是若你有此意的話,那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認為你是不會那樣做的。”
“過譽了,請稱呼我維爾維特組長,當(dāng)然,是你的上司,要帶尊稱哦。”
凌易歪了歪頭,笑著說道。
“不過,你說得沒錯。七年前,曾經(jīng)作為你祖國的曰本與布里塔尼亞是處于敵對狀態(tài)的。你要是說不憎恨,反而會讓我無法相信。”
“…………”
“但是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讓你轉(zhuǎn)變的?是時間?還是他人的影響?”
朱雀陷入了沉思。
他將目光落在桌子上,沉默了一會,緩緩地抬起頭。
“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說一個,不是最主要的也沒關(guān)系。”
“明白了。非要我舉出一個的話……那是因為只擁有情緒,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
“你是說,將自己束縛在仇恨與憤怒之中,只有滅亡一途,是嗎?”
“……也可以這么說。”
“這句話是指你自己?還是指你必須與之戰(zhàn)斗的恐怖分子們?”
朱雀又沉思了一陣,然后說道。
“兩者都有。”
凌易挑了挑眉,對墻壁掃了一眼。灰色的墻壁上,僅掛著一個只以顯示時間為目的的簡陋掛鐘。短針正指向凌晨六點。
“最后的問題,樞木一等兵。”
“是。”
“你肯為布里塔尼亞犧牲嗎?”
朱雀握緊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當(dāng)然。”
“很好,問話到此結(jié)束。”
凌易綻開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這樣一來,條件就達成了。
如果想和特派打好關(guān)系,最好的方法當(dāng)然是保住朱雀的姓命。
但是...這對他來說,可沒什么好處。
所以...朱雀君,好好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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