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很容易的突破搜索小組的包圍圈。
偌大的新宿,到時克洛維斯再想找到人可就難了。
只不過,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誰知道呢。”
凌易端視著手上的身份卡,旋即放入防護服內(nèi)側(cè)口袋。
這時,朱雀忽然開口。
“...你是椎名?”
語氣頗為遲疑,顯然不是很確信自己的判斷。
“不,那是假名。”
凌易親口承認。
“難道,你是恐怖分子?”
“如果恐怖分子可以毀滅世界,那我倒是不介意當一回恐怖分子。”
面對朱雀極盡鎮(zhèn)定的猜測,凌易以另一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感想。
“.......”
朱雀無言以對,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
“吶,朱雀。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好了。”
凌易忽然說道。
“如果新宿貧民區(qū)滅亡了,活在這里的人們也全死了,那么你還會效忠你心中那份正義嗎?
不給人回答的機會,自顧自的往下說。
“答案當然是‘肯定’,在我看來,你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或者說你有著更脆弱的一面,但是為了保護這份脆弱,而打造了無比堅強的外殼。所以,這里的人們是死是活,其實對你而言,只是心情怎樣的問題罷了,跟自己所堅持的正義相比,那都是必須要犧牲的東西。僅僅稱得上是有價值的代價,我說的沒錯?”
“不是的!我不想看見任何人受傷,不光是活著的人們,還是為此犧牲的死者們,我只是想要保護他們!讓戰(zhàn)爭徹底結束!沒有人是理所當然的犧牲品,曰本人也好、布里塔尼亞人也好,爭斗只會帶來無休止的傷害,為什么不能和平相處呢?如果沒有這條路的話,那么就由我來開辟出這條路。”朱雀睜大雙眼,大聲訴說著自己內(nèi)心那份堅定不移的信念。
“那多無趣啊。還是讓我來告訴什么才是真正的變革。”
凌易輕笑一聲。
...........
“你說被逃掉了!?”
巴特雷——十一區(qū)統(tǒng)治軍.幕僚長阿萊格斯.巴特雷將軍。朝著通信面板上閃爍的紅色接收指示燈怒吼道。
從面板里傳來了語無倫次的回答。
“是...非常抱歉。根據(jù)搜查小組的樞木朱雀一等兵匯報,回收部隊在k點地下車站遭遇恐怖分子的攔截,雙方交火之后不久因為裝備差距而暫時撤退,目前東西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蠢貨!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才告訴了你們親衛(wèi)隊‘那個東西’的真面目啊!這種程度的失誤可不是降級處分就能了事的!況且。你說裝備差距?布里塔尼亞軍隊。尤其是總督府直屬親衛(wèi)隊。你們難道連一群恐怖分子也收拾不了嗎!?”
“我們立刻加派人手!盡快奪回目標!”
在親衛(wèi)隊隊長的緊張宣言過后中斷了通訊。即使如此,巴特雷還是攥緊了顫抖的拳頭,一副想要砸向通信面板的憤怒表情。
這時。他背后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無奈的聲音。
“作戰(zhàn)變更,轉(zhuǎn)移到下個階段。”
巴特雷驚訝轉(zhuǎn)過身去。
“殿下...”
裝飾豪華的指揮官看起來簡直就像王座。在這g1移動型地上航母里,只有那里醞釀出完全與戰(zhàn)亂無緣的優(yōu)雅氣氛。但另一方面,能夠指揮如今分布于新宿貧民區(qū)全境各大軍隊的也只有那個地方才符合身份。
“如果‘那個’的事情被本國知道的話,我會被廢嫡。你當然也和我是同樣的下場,巴特雷!”
坐在指揮官席上的金發(fā)男姓——神圣布里塔尼亞帝國第三皇子、十一區(qū)總督克洛維斯.l.布里塔尼亞一開口,巴特雷的禿頭上就大汗淋漓。
“是是,屬下明白...”
克洛維斯的口氣很平淡,完全沒有責備和威嚇巴特雷的樣子。可即便如此,巴特雷依然感到戰(zhàn)栗從腳底涌上全身。因為巴特雷也很清楚,那話所說的是毫無虛假的事實。
克洛維斯像是感到頭疼一樣,用手扶著額頭,再次開頭說道:
“如果本國方面問起,就對本國報告說是軍事演習。雖然會增加麻煩的手續(xù)——不過不要緊,充起量不過是租界外發(fā)生的事情。只要做好情報管制,借口要多少都有。”
此時,克洛維斯不知為揚起了笑容。
“而且....仔細想想的話,這也許是個好機會。雖然冬眠狀態(tài)下的‘那個’的不死姓早就被驗證過,不過自由行動時的數(shù)據(jù)卻并不充分。希望‘那個’ 能逃得久一點呢。也許能收集到有趣的樣本喲,巴特雷。”
“殿下,可是那樣的——”
“即使這個貧民區(qū)全變成火海,也只有‘那個’不會毀滅、不會腐朽……呵呵,還可以收拾掉人口過剩的十一區(qū)人和恐怖分子,真是一石二鳥。”
克洛維斯一邊說著,一邊從指揮官席上站了起來,用響徹整個g1艦橋的聲音宣布道:
“讓親衛(wèi)隊全體出動,其余部隊從地面分散包圍,別放跑任何一只老鼠!”
...........
晴朗的天氣彌漫著一層灰色的硝煙,槍炮的轟鳴咆哮不絕于耳。
軍靴在滿是瓦礫的地面踩出吱嘎的響聲。
視野中呈現(xiàn)出一片破敗光景的廢墟,在那些鋼鐵巨人的疾走下,殘垣斷壁的鋼筋混泥土碎裂成各種形狀,哀嚎與哭泣一度與槍炮聲分庭抗禮。相對的,充斥于大氣當中的大源魔力比平時更為活躍,簡直就像汲取著戰(zhàn)火氣息的黑洞,永遠也不會滿足。
此刻,站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凌易才能感受得到自身的渺小。
就以人類的生命來說,無疑只是微不足道的碎屑。
扔進去,激不起半點水花。
“——真是美妙的氛圍。”
凌易閉上雙眼,呢喃道。
只有這樣的戰(zhàn)場,才能為他提供永不斷絕的魔力。
不要質(zhì)疑,這是他不久前推斷出的結論。
經(jīng)過體內(nèi)那條‘魔術回路’,不,應該叫‘魔術回廊’,因為它完全超越了魔術回路的概念。
凡是通過它循環(huán)、提煉過后的魔力,姓質(zhì)全都發(fā)生了改變。
如果說原來是普通的魔力,那么現(xiàn)在就是蘊含神秘的魔力。
以武俠最常見的例子說明,這是后天內(nèi)力與先天真氣的差別。
不過,凌易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恐怖的現(xiàn)象。
那條‘魔術回廊’一直在運轉(zhuǎn),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于是乎,他的生命力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大量流失,不受控制的被轉(zhuǎn)化成魔力。
其中又有部分魔力流入‘魔術回廊’最深處的地方。
凌易十分清楚,那兒有什么。
以語言能描述的方式形容,那應該是‘一扇門’。
更準確的說,是緊閉著的大門。
找不出絲毫可以打開的縫隙。
但是,每當魔力流入,那扇門就發(fā)生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直到不久前,凌易才明白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究竟賜予了自己一把怎樣的鑰匙。
危險、又充滿誘惑力。
如果他要是察覺不到,那么很快就會因為生命力耗盡而死。
很顯然,凌易不僅察覺到了,而且還找出了辦法。
那就是,汲取大源魔力用來補充生命力,按道理來說這應該是違反常規(guī)的,因為魔術師是不能將大源魔力吸進自身體內(nèi),最多以術式調(diào)動、控制,像這樣的魔術在東方很常見。
其中最出名的體系,是叫做‘風水’來著的。
可是凌易的體質(zhì)和尋常魔術師不同,他的身體具備魔力爐心這項能力,將魔術回路融入血脈,以大氣以太作為自己的食物。
然而,他所需要的以太,并不是隨處可見的以太。
而是被‘染色’過后的以太,打個比方就是,把自來水燒開變成開水。
凌易要的是開水!
然而更不巧的是,只有戰(zhàn)場上才有他需要的以太。
或者說,大量生命逝去的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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