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沒寫完,我盡量十二點左右再更新一章,結束主世界劇情,等不了的童鞋可以明天起來看)
大禮堂是依照米蘭大教堂的風格建造而成,論高度和占地面積固然不及,但是因為極盡華美輝煌的中央大廳,復雜的走廊構造以及復古的雕像壁畫也被稱為‘小教堂’。
各國各校的代表團參加本屆學術探討會,為了避免發(fā)生事故而引起國際糾紛,校方曾布置了嚴謹周密的安全措施,無關者不得踏入大禮堂,為此有警方的人擔任警衛(wèi)工作。
但是殊不知他們的防衛(wèi)對于凌易來說薄如紙片。
“一組繼續(xù)前進,前面有一支巡邏隊,人數(shù)為四人,無重型熱武器裝備,你們有五秒鐘的時間進行壓制,但是注意別發(fā)出聲音,因為距離你們最近的巡邏隊只有十五米,這是交叉巡邏,只要抓住時間差很容易解決。”
“.三組撤退,對方人數(shù)過多,明顯是軍.方的警備隊,返回b點走左邊的走廊,如果遇見巡邏隊就戰(zhàn)術壓制,別在現(xiàn)場留下痕跡,第二個信號屏蔽裝置在第三層,往前一直走向左拐,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上去,找到信號屏蔽裝置拆毀。”
“四組成功占領監(jiān)控室了嗎?那么下一步就是堅守,別讓任何人入侵那個地方的網(wǎng)絡,如果有人察覺不對勁趕過來就殺了他們。”
“二組和五組的任務是清理雜兵,只要別搞出大動靜。引來李林身邊的警衛(wèi)隊,隨便你們怎么做都行。但是別忘了,你們的任務目的是為了掩護其他組的行動,所以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
一連串的命令從臨時指揮部.學生會室發(fā)出,雖然是通過個人終端遠程指揮,可是不少成員卻暗自咋舌不已,看來自家隊長果然事先做了大量情報工作,不僅徹底摸清了大禮堂的內(nèi)部構造,而且連對方臨時人員配置也了解得那么清楚,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
“或許我們真的能成功也說不定?你說呢。艾里克?”
“老老實實執(zhí)行命令。這些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
面對同伴忍不住發(fā)出的感嘆,艾里克面無表情地扭斷了一個巡邏隊員的脖頸,然后在尸體上撒上一層銀色的光粉,只見尸體如同丟進烘爐的冰塊化成了一灘水。然后在接觸空氣之后好似產(chǎn)生了化學效應。瞬間蒸發(fā)殆盡。不留絲毫痕跡。
“真是死板的家伙呢。話說我們五組應該是最辛苦的小組,也不知道事后有沒有特殊獎勵什么的。”
“.....新的指令下來了嗎?”
不理會同伴毫無騎士風范的提問,艾里克屏起呼吸。使沸騰的魔力迅速冷卻下來,一邊傾聽周圍的動靜一邊隨口問到。
“還沒有,不過要是有敵人接近,隊長會通知我們的,你也不用太緊張了,你難道不相信隊長的指揮能力嗎?”
艾里克同伴聳了聳說道。
“——我只相信我的手和隊長的命令。”
艾里克督了同伴一眼,冷漠的語氣稍微有了一絲波動。
如果說之前只是抱著對上司的尊敬,那么在進行了半個小時作戰(zhàn)任務之后,心里只剩下了純粹的敬仰。
不光是尊敬那么簡單,更多的是仰慕。
對那僅需逐步蠶食便可掌控全局的手段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
盡管他只是參與到了計劃當中的一部分,可是卻很清楚,這種看似雜亂、毫無目的姓的戰(zhàn)術究竟是多么的可怕。
如果能贏,那一定不是因為恐怖的情報優(yōu)勢,而是那沉穩(wěn)又冷酷到極致的個人手段一手打造的成果。
所以,接下來——
“艾里克,有新的指令了...誒等等,你去哪?”
“三樓。”
“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那?”
“直覺。”
............
學生會室。
凌易將盛滿咖啡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有著一頭烏黑長發(fā)與優(yōu)美身姿的林昕仿若女仆般的站在旁邊,無神的雙眸昭示著她還未恢復意識,或者說依然處于魔術催眠狀態(tài)。
“....第一階段終了,這僅僅是步入正軌嗎?”
坐在電腦前負責轉達命令的本次行動隊長奧格朗弗微微松了口氣,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雖然常年戰(zhàn)斗磨練的心理素質(zhì)讓他不至于手忙腳亂,不過這次任務關系重大,而他卻把指揮權交給了別人,盡管是不得已之舉,可是萬一出事,承擔責任的可是他。
所以說,奧格朗弗的心理壓力不必任何人小。
不過目前的作戰(zhàn)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
不安的心情總算能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了。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
凌易輕抬眼皮,慢悠悠地說道。
聞言,奧格朗弗默不作聲地轉過頭來,緊皺的眉頭仿若昭示其復雜的內(nèi)心。
片刻后,他方才問道:
“你為什么能肯定李林的警衛(wèi)隊全權接管警備工作?”
入侵之所以能這么順利,無外乎防守力度太薄弱了,或者說針對魔術相關者的防衛(wèi)措施并不到位,甚至說是一片空白也不過分。
如果負責警備工作的是李林的警衛(wèi)隊,那么入侵就沒那么容易了。
畢竟,國家領導人一級的大人物,身邊跟隨的可不是普通的軍人保鏢,可是軍隊化的魔術師。
那些警衛(wèi)隊成員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以及飽經(jīng)考驗的心理素質(zhì),在經(jīng)過正規(guī)化的魔術訓練之后,幾乎每個人都能成為第一位階.活動的魔術師。少數(shù)佼佼者能達到第二位階.形成,具備一騎當千的作戰(zhàn)能力,一個人抗衡一支全副武裝的步兵團,這絕不是無稽之談。
事實上,擁有恐怖的作戰(zhàn)能力便是現(xiàn)代魔術師的特征,正是因為他們那堪稱打破常規(guī)的力量暴漲速度,傳統(tǒng)派的魔術師才會不甘心的隱于幕后,畢竟作戰(zhàn)能力擺在那,硬磕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尤其在傳統(tǒng)派占據(jù)相當分量的學者類魔術師并不在少數(shù)。
所謂學者類魔術師就是理論專家。就像神話里那些天天窩在城堡里研究神秘的古怪人群。通常具有極其博學的才智,只是在魔術戰(zhàn)方面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只有堅信進步源自于實踐的行動類魔術師才有著正面抗衡現(xiàn)代魔術師的資格。
比如說,刃舞。
憑借攻防一體的術式之刀,她的作戰(zhàn)能力足以在亞洲排入前十。
當然。僅限傳統(tǒng)派。
“我想應該是擔心國際糾紛。”對于奧格朗弗的疑惑。凌易說出了早已想到的答案。
“固然世界統(tǒng)一。不再有國家一說,但是要消除雙方之間的矛盾可沒那么容易,我想是比可卡大學和米蘭警方一致抵制李林的措施。簡單來說就是,不想被別人看輕。”
說罷,凌易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奧格朗弗搖了搖頭。
“這不就是鬧別扭的孩子嗎?”
“我更喜歡把這叫做‘傲嬌’。”
“隨便你怎么說,就算你的分析沒錯,可是接下來將要突入中央大廳,這是計劃最重要的一環(huán),你還是想想有什么好的辦法。”
“不用擔心...”
凌易話還沒說完,只聽得電腦設置的緊急聯(lián)絡提醒聲響起。
奧格朗弗神色一緊,毫不遲疑,迅速接通。
“報告隊長,我們被埋伏了!”
這個聲音仿若一支箭矢穿透心臟。
奧格朗弗虎軀一震,眼眸睜得大大的,旋即深吸一口氣。
“把情況一一告訴我。”
“我們?nèi)M的任務本來是拆毀安放在大禮堂內(nèi)部的信號屏蔽裝置,只是在三樓遇上了一些麻煩,雖然五組馬上派人支援,可是對手清一色是魔術師,全是東方人面孔,我猜測敵人是目標的警衛(wèi)隊,所以打算暫時撤退,只不過對方居然提前截斷了退路,我們總共九個人被困在了三樓無法離開,對方正展開地毯式搜索.....”
越說越小聲,最后甚至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后面的話即便不說,奧格朗弗也清楚那意味著什么。
雙拳陡然攥緊,微微顫抖的身子似乎在醞釀著憤怒。
“...隊長。”
“你別啰嗦!我不會放棄你們的。”
粗暴的打斷,也不等隊員說完。
事實上,這個人是三組的組長,他最信任的部下之一。
相處了將近十年了,他還能猜不出這個部下想說什么嗎?
凌易靜靜的傾聽著他們的對話,雙眸微閉似在假寐,只有端在手上杯中的褐色液體時不時蕩起些許漣漪。
“我知道隊長你肯定會這么說,但是對方人數(shù)接近二十人,第二位階的高手并不在少數(shù),而且我還看到了一個人....”
“是誰?”
“王煌。”
“...他不是被調(diào)到聯(lián)邦第三軍區(qū)的特種大隊擔任教練去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奧格朗弗瞳孔一縮,忍不住脫口而出。
旋即,他立刻反應了過來。
“我明白了,這段時間第三軍區(qū)正在進行整頓,他趁著風頭跑回來了。”
“所以,隊長。讓剩下的成員趕緊撤退,對方不僅是有備而來,而且似乎連我們的計劃也猜中了,以外圍的巡邏隊為誘餌,以逸待勞的等著我們送上門,如果不是隊長在指揮的話,我和其他人肯定會以為內(nèi)部出了叛徒。”
宛如開玩笑般的言論,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