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馬車的忽然停頓讓溫妮拉開車廂的小窗子,探頭朝著身旁騎在馬背上的傭兵道。
“好像是城門封閉禁止通行了!”傭兵眺望著遠(yuǎn)處坎特蘭城門前聚集的大量商旅隊伍皺眉凝重道。
“什么?城門封閉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溫妮神色驚異道。
“我不知道,不過團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打探了,一會兒我們便可以知道事情的緣由了。”
傭兵剛剛說完不久,奧登便策馬飛奔回返而來。
在馬車廂前勒馬急停,奧登一臉肅重地看向車窗內(nèi)的溫妮道:“小姐,或許我們有麻煩了。”
“怎么回事?”溫妮忙問道。
“前些天的時候希瑟伯爵在坎特蘭突然遭到了暗殺,如今坎特蘭已處于全面戒嚴(yán)的狀態(tài),任何人都不許輕易出入坎特蘭!”奧登將打探來的情報如實說道。
“難道團長您也沒有辦法通行嗎?”溫妮神色焦慮道。
奧登面露難色道:“小姐,很抱歉!城衛(wèi)兵的態(tài)度異常嚴(yán)厲堅硬,甚至連通融的余地都沒有!”
溫妮深吸了口氣,銀牙輕咬著薄唇沉默了許久,嬌俏的臉上不斷浮現(xiàn)出猶豫掙扎的表情。
“奧登團長,我可能有辦法進入坎特蘭,不過……”
“不過什么?”奧登頃刻問道。
“不過我需要您冒險潛入坎特蘭尋找一個人。”溫妮鼓起勇氣沉聲道。
奧登微微一怔,緊接著神色恢復(fù)正常道:“您需要我潛入坎特蘭尋找誰?”
“德蘭克.夏蘭!”
“德蘭克.夏蘭?他是誰?”奧登眉頭一挑道。
“一個可以幫助我們出入坎特蘭的人。”溫妮道。
“尋找過程很危險?”凝視著溫妮不安的臉容,奧登若有所思道。
“我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但危險的存在姓很大。”
溫妮的回答相當(dāng)模糊,因為倘若秘密抓捕了潘迪莉婭的奧弗列得真的與希瑟伯爵有勾結(jié),那么她這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一定會有危險,可如果希瑟伯爵并不知曉奧弗列得的所作所為的話,危險也將不會存在。
作為希瑟伯爵對付法蘭特子爵的最強武器,按照理智來講,希瑟伯爵不可能會在眼前戰(zhàn)爭最關(guān)鍵的階段里暗害夏蘭,這樣愚蠢的行為只會導(dǎo)致自取滅亡。
然而考慮到奧弗列得與希瑟伯爵的父子關(guān)系,對此溫妮又不得不糾結(jié)深思。
最終,她只能選擇讓奧登去冒險探聽虛實。
“既然是雇主的命令,我沒有辦法拒絕,畢竟這也是我們?nèi)蝿?wù)中的最后一環(huán)。”奧登粗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仰頭望向遠(yuǎn)方坎特蘭的輪廓,他輕搖了一下腦袋,道:“若想秘密潛入坎特蘭的話可能需要等到天黑后才能實施行動,在此之前,我希望得到更多尋找目標(biāo)的情報。”
……
夜幕降臨時,夏蘭正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目光靜靜地注視著壁爐里熊熊燃燒的跳動火焰,而沙發(fā)的對面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你在看什么?”
似乎是觀察到夏蘭長時間維持不動的古怪模樣,沙發(fā)對面的女人不由好奇開口問道,她的聲音很輕微,輕微里甚至夾雜著一絲怯怯。
火光映耀著夏蘭冰冷漠然的側(cè)臉,他沒有搭理女人,視線仍舊停留在爐火中,仿佛爐火里隱藏著什么有趣的東西。
“你在發(fā)呆,還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