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人。
“為什么今曰才選擇對我下手?”
“因為以前我沒有把握殺死你……但是今天,機會來了。”說著,希瑟伯爵將目光移到不遠處的夏蘭身上道:“所幸,他沒有讓我失望。”
“原來如此。”
這一刻,德維特終于將所有疑惑都清楚了。
“難怪你會讓我負責接待他,而生命精華也是你故意針對我透出的陷阱吧?”
“是的,因為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得到它。”希瑟伯爵道。“可如果有一個外來人什么都沒有做,僅僅只是因為奧弗列得的推薦便得到了生命精華,那么你一定會很不甘,甚至可以說憤怒。”
“我的確很憤怒。”德維特承認道。“我盡心盡力效忠了您十多年的時間,可是最后我想要的東西卻給了一個外來人,我想無論是誰都不會接受這個結(jié)果。”
“所以你甘心走進了我布置好的陷阱。”希瑟伯爵道。
“值得嗎?”德維特似在嘆息。
“值得。”希瑟伯爵道。
“哪怕您失去了手中最鋒利的長矛?”德維特道。
“因為我不想那支長矛而失去了整個羅德威。”希瑟伯爵淡淡道。
“看來那封密件的內(nèi)容比我想象得還要豐富。”德維特這一次發(fā)出了真正的嘆息聲。
“是的,其中便包括你的真正身份。”希瑟伯爵道。
德維特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只見那曾經(jīng)對他崇拜忠誠的士兵們都變換成了謹慎戒備,甚至眼神里都藏有一絲常人看不見的恐懼與驚愕,或許他們也想不到,他們面對的敵人會是他們曾經(jīng)最崇敬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
“你以為這樣便可以殺死我嗎?”
他站直起身,手中的長劍緊緊提在手中昂首傲視希瑟伯爵道。
希瑟伯爵望著渾身密布箭矢的德維特,怎么看對方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而他如今為何會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他微皺起眉,似有不解。
“我承認上位強者的強大,但是在強大的人也會死。”
“我不會死。”
德維特朝著希瑟伯爵道,他說得很肯定,自信,讓人無法質(zhì)疑!
“殺了他!”
希瑟伯爵面色一冷,話一出口,周圍手持強弩的士兵立刻射出了早已上弦準備好的弓矢。
然而。
沒等他們扣動扳機射出箭矢,德維特一身怒吼,插在身上的無數(shù)箭矢頃刻間從他的身體上朝著四面八方噴射飛出,眨眼間,一聲聲痛呼慘叫的**在重重圍困的士兵間不斷回蕩響起。
“咦?!”
這時,德維特忽然發(fā)出了一聲疑惑,他望向一臉驚愕的希瑟伯爵,更準確的說,他的目光在望著希瑟伯爵面前為他攔下突襲飛射來箭矢的年輕劍士。
“你想保護他?”他問道。
“我在保護的是生命精華。”夏蘭平靜道。
此時周圍反應(yīng)過來的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與長劍擋在希瑟伯爵的前方,如果剛才不是眼前的年輕劍士,恐怕希瑟伯爵剛才便會在德維特猝不及防的手段下死去,現(xiàn)在想來實在讓人感到驚恐難安。
“年輕的強者,殺了他,生命精華便是你的,我以祖輩阿奇爾的姓氏發(fā)誓!”
希瑟伯爵不愧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浪生死的人物,鎮(zhèn)定下心神后,他那張充滿歲月滄桑痕跡的臉上滿是冰冷肅然地朝著夏蘭道。
“如你所愿!”
“憑你?!”
聽著二人的對話,德維特放肆的大笑起來。
話音剛落,前方的夏蘭忽然失去了蹤影,德維特的笑聲戛然而止,神情霎時間變得無比慎重。
“這點手段休想瞞過我的感知!”
一聲低吼,德維特的長劍立刻斬落在身后的空白。
“鏘——”
長劍碰撞摩擦激起劇烈的刺耳聲音,格擋住夏蘭突襲一劍的德維特正準備趁勢反擊時,不料他卻在近前年輕人英俊的臉上看見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白狼破夜」
感受著手中長劍一輕,心中頓感不妙的德維特劍勢一轉(zhuǎn),憑借著戰(zhàn)斗與危險的本能將長劍朝著脖頸處一擋,下一刻,他忽然瞪直了眼睛。
預(yù)料中的那一劍并沒有落在脖頸處,而是在……
他低垂下頭,只見腹部正插著一柄泛著橘紅的長劍,劍身上依稀可見神秘的銘文符號。
這是——
“爆!”
夏蘭口中輕吐出一個字。
霎時,插在德維特腹間的那柄長劍泛出耀眼的橘紅色光輝!
嘭——
一聲悶響,無數(shù)血霧彌漫。
周圍人注視的無數(shù)雙眼睛里,他們怔怔地看見德維特的腹間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斬!”
又是一個簡單的字,一道青色的劍光乍現(xiàn),德維特的腦袋落了下來。
德維特即將陷入黑暗的眼眸了,最后一眼,他看見了一個背影,一個手持著雙劍的背影。
一口橘紅,一口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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