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昏暗的吧臺后,一個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妮妮蘿身后,干凈的白布細細擦拭著手里的銀色酒瓶忽然冒出來說道。
“不是怕,是沒必要。”妮妮蘿旋轉(zhuǎn)著酒杯,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里面晃蕩的鮮艷微笑道。
“交過手?”
“是的。”
“怎么樣?”
“他的劍很快。”
“很快?”
“是的,正面交手沒有一招勝算。”說到這,妮妮蘿一口喝凈杯中的鮮紅,似乎有些遺憾。
“看起來是很快。”中年男子停下擦拭酒瓶的手,拔開塞子,雙手很輕柔托著酒瓶,瓶口傾斜朝對方酒杯慢倒,液體是紫色。“殺得死?”
“如果他沒盡全力。”
“怎樣的一個人?”
“我招攬不了的人。”
“很感興趣?”
“是的。”妮妮蘿將酒杯放在唇邊,吐出紅潤的小舌在紫色液體上輕輕舔舐著。“最重要的,他很年輕,看起來比你弟弟還年輕。”
“看來是個天才,不過天才都早夭。”中年男子有些點頭,有些搖頭。
妮妮蘿沒有答話下去,只是頗有意味地看了眼中年男子。
離開的時候,妮妮蘿面帶微醺紅潤,身子微微輕搖,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婀娜嫵媚,誘人。酒館周遭的男人紛紛側(cè)目,而妮妮蘿走過的路前他們卻紛紛散開,因為他們知道她是誰,混跡在王都橡木大道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她是誰。
走出酒館門口,妮妮蘿嘴帶微笑環(huán)視著四周,這里是王都橡木大道,這里是傭兵們的樂園,而她,是這個樂園最美麗的毒蛇。
暮色降臨,黑夜將至。
夏蘭站在窗臺前掃視著整個王都,他在根據(jù)過往記憶不斷完善整個王都的印象,他未來的很多天都要在這里停留,他需要記住它,更重要的是,他一會需要出門做件事情。
晚飯不飽不餓,夏蘭裝作閑逛走出旅館,他的路線有些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他忽然消失在一處小巷。
小巷的另一個面走出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街道的魔法路燈照亮了他的面容,他有些黝黑,高大,一身黑色粗制麻服在黑夜里讓他顯得隱秘。
他像個傭兵,一個落魄的傭兵,因為他手里的刀很粗劣,像個未經(jīng)打磨的鐵片。而武器是傭兵生存的工具,即使再落魄他們也會有把合格的武器。
但這個中年人沒有,所以他不像正常的傭兵,更像一個落魄的山賊。
他走路的步伐很緩慢,很穩(wěn)健,方向通往王都西南的葛特丹區(qū)。
每個地方都有他們黑暗的一面,地方越大,黑暗越深。人們聽聞他的存在,感覺遙遠,卻又鄰近。
或許你不知道的是,那個讓你覺得和善友好的鄰居背后實際上是一個沾滿無數(shù)鮮血的殺手。
王都的葛特丹區(qū),從不知什么時候起,這里變成了王都人民口里的貧民區(qū),你可以隨處看見倒在路邊酣睡的流浪漢,無所事事游蕩的混混,街道上招攬顧客妖艷嫵媚的記女……
如果這里是白天,你看見的只有冷清骯臟的街道,但現(xiàn)在是夜晚,這是屬于他們出沒活動的時間,像一場群魔亂舞的盛宴。
醉漢在街道調(diào)戲著記女,混混敲詐毆打著陌生人,賭徒紅著眼睛嘶喊著輸贏……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生活,沉浸的人醉生夢死。
中年男人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人注意,每個夜晚這里都會出現(xiàn)陌生人,但他們是否能活過明白卻是一個問題。
暗中觀察注意中年男人的眼睛放棄了這個目標,因為對方?jīng)]有價值,一個落魄得連把好武器都用不起的傭兵實在不值得關(guān)注。
很快,中年男子消失在一個黑暗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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