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披風看著自己被血浸紅的前胸,緩緩的說道:“你很聰明,知道不殺了我的話是無法贏了我的。先是用那把刀的紅光重傷我,降低我的反應能力和感覺,然后再用決定姓的一擊殺了我。是這樣嗎?”
“不是。”王陸看著黑披風轉過來的頭道:“我一開始想要讓你失去戰(zhàn)斗力而已,但是卻失敗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因為我知道你一旦清楚我的攻擊方式之后就無法贏過你。”
“聰明,不僅是聰明而已。”黑披風的朝前一步,讓蓮紅從自己的身體中脫離,接著黑披風拿出了一支針,狠狠的扎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只是想讓我失去戰(zhàn)斗力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現(xiàn)在還能夠保持你內心中的一份真善,雖然再我看來這很可笑,戰(zhàn)斗就應該是戰(zhàn)斗,總要有人死去的。不過,你還能夠保持你的本心,這點很好。”
抬起頭看著王陸,黑披風道:“我還能活一支煙的時間,有什么要問我的盡管問我吧。”
平靜的走到了長椅上面,黑披風摸出了煙盒,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沒有任何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樣子。為自己點上煙之后,黑披風抬起頭看著沉默的王陸,輕笑著道:“怎么,你還準備等到我把這支煙給抽完嗎?”
“我沒有什么要問的。”王陸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會沒有,你只是忽略了一些你疑惑的事情罷了。雖然說你是從神之血脈哪兒過來的,有些事情恐怕也已經很清楚了,但是疑惑的事情還是有的。”黑披風放下了手中的煙,看著王陸道:“既然你不來問我,那我要先問問你了,剛才你最后的消失是假的,雖然我當時因為受傷意識和感覺都不是很好,但是這不代表著你能騙過我。”
“其實是這樣。”王陸看著黑披風,對著黑披風使用出了隱匿這個技能。
王陸的身體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但是還是在地面上還留下了一層淡淡的影子。不過在黑披風的眼睛中依舊明顯。王陸現(xiàn)出身體,看著黑披風開口道:“陰影對你有利,其實也對我有利。在天空中云彩變換的時候,你就不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jié)。”
“原來我是輸在了自己以為的優(yōu)勢上面。”黑披風露出了輕輕的微笑,然后緩緩的搖起頭:“人總是會得意忘形的,這是本質,如果想要變得無比強大。只有脫離人的感情,把自己變成一個只渴望獻血和畏懼死亡的野獸……我曾經的一個對手在臨死之前把這句話告訴了我,現(xiàn)在我把送給你。”
黑披風吸了一口煙,繼續(xù)道:“那么,我要問的問題已經問完了,現(xiàn)在你有沒有想到被你忽略的疑惑?”
王陸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黑披風道:“你是叛軍,對嗎?”
“當然。”黑披風看著王陸,“不要問這么浪費時間的問題,你可以問問我到底做了什么。或者是你很奇怪的事情,只要我知道。”
王陸稍稍一頓,開口道:“青木市的叛軍是怎么樣行動的?”
“很簡單。”黑披風吐出了一口白煙,“叛軍很早就在,寄生在政斧機構、軍隊和其它所有能夠寄生的地方。當然還有著自己的基地,培育著一些不能由寄生培育出來的人才。從你們外來者出現(xiàn)的時候,最高負責的幾個人覺得是一個機會,不過像是我這樣的一些人認為你們的到來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后來我也改變了這種看法。一來,我發(fā)現(xiàn)你和部分的一些外來者還不錯,似乎也不像是之前以為的那樣毫無可取之處。二來,你們外來者把我們看的太簡單了,你們實在是夠好騙的。”黑披風微微一笑,“于是之前我通過你們外來者對青木市做出了試探,通過這次試探,我們覺察到了青木市中的薄弱之處。”
頓了一下,黑披風繼續(xù)道:“本來我們只是覺得遙遠寧是必須要除掉的,但是后來城市之心的那件事讓我們嚇了一跳。接下來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反而對我們有利了。我們抓住了白衣,利用白衣威脅了青木市的那兩個師長,接著的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王陸忽然想到了冷厲,于是王陸問道:“這和冷厲有什么關系嗎?”
“本來沒有。”黑披風看著王陸,“遙遠寧很聰明,將他從青木市中除掉是必須的。不過我并沒有準備插手。雖然我也為叛軍提供幫助,但是準確的來說像是客僚和教官的身份,除非我同意,否則是不會協(xié)助他們執(zhí)行事情的。
黑披風目光忽然變得沉重了一些,黑披風繼續(xù)道:“但是,冷厲卻以為是個機會。其實冷厲還是很有遠見的,青木市并沒有和異界聯(lián)盟正面交鋒,只處于第二防線。他想要獲取足夠多的政治資本競選議會長的話,來到這兒的決定不算太壞。如果不是異界聯(lián)盟出乎意料從海面攻擊……以及忽略了叛軍的話。”
黑披風又吸了一口煙,繼續(xù)道:“本來,我也不準備插手關于冷厲的事情。但是……青木市競技中心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王陸一愣,忽然意識到黑披風想要說的是什么了:“那場謀殺案?”
黑披風輕輕一笑,道:“哪是自殺。”
看著王陸不解的目光,黑披風繼續(xù)道:“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和冷家有著血海深仇。于是他就設計了一個將冷家拖下水的計劃,然后期待我執(zhí)行。在知道冷厲有想要從遙遠寧手上搶奪青木市市長的意圖之后,他就堵上了自己的姓命。本來我們商量好用克隆技術來創(chuàng)造一個假的他……這個技術是從地下河道的實驗室中找到了,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