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漆黑的環(huán)境突然轉(zhuǎn)換到光明的環(huán)境,但那溫暖的光柱照射而下,眼睛卻并沒有刺目不適的畏光感。身體恍若浸泡在溫水中,然而緊隨而至的痛癢感,卻讓朱鵬有些模糊的意志突然清醒過來。
不僅僅是他自己而已,朱鵬眼目余光看到旁邊還有兩三個光柱,側(cè)頭望去,卻是幾乎就剩一個頭顱還算完好的李蕭毅,名副其實(shí)的人棍曾榮,脖頸處有一道恐怖傷痕的牟鋼,他們的傷勢都是重到隨時可能喪命的,但此時此刻卻在光柱……或者說“主神”力量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fù)著。
那些破損嚴(yán)重的身軀肌肉群仿佛自己有生命一般不停蠕動,在那片光柱光芒的照射下,幾人身上的肌肉和骨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連接起來,背上的脊椎不停向下生長,直到尾椎部分才漸漸停止,然后以脊椎為中心又長出了骨頭與神經(jīng),再之后是血液和內(nèi)臟的出現(xiàn)……活死人,肉白骨,如斯手段,讓人既感到高山仰止,卻又按捺不住的心生向往。
傷勢恢復(fù),身上自然而然多了一件平曰長穿的道袍。緩緩的降臨落地,朱鵬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空曠無比的巨大平臺上,平臺正中央是一顆巨大無比的光球,它仿佛太陽一樣給整個平臺提供了光亮,而大平臺四面都是無邊的黑暗,那是一種漆黑得連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幽遠(yuǎn)黑暗,給人一種莫名的心靈恐懼。
“這便是主神空間?這便是無限恐怖輪回的發(fā)起地與庇護(hù)所?這便是我得道證仙的機(jī)緣所在嗎?這真是……太~棒~了。”
雙手開張似乎要擁抱那太陽似的巨大光球,心潮澎湃,朱鵬只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快意的曰子。若不是周圍有人窺視的視線,若不是體內(nèi)傳來的虛弱感,朱鵬真想放縱長嘯,肆意高歌。
信意來回踱步宣泄自己高亢的情緒,但卻不經(jīng)意的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朱鵬低頭一看,卻是一條脫掉皮膚般的腥紅色健壯大腿,目光上溯,爬行者那被擰轉(zhuǎn)了720度的兇獰丑臉正沖著朱鵬吡牙。
“活下來了,媽的,千鈞一發(fā)啊!又扛過一次!我們終于活下來了!”跪在那里雙手捶地,張杰發(fā)泄恐懼似的大吼,這時從平臺邊緣一個房間里沖出一個女孩來,那個女孩哭泣著跑向了張杰,這個疤臉男人站立起來也第一次露出一種兒女情腸的溫柔表情,他也向那個女孩跑了過去,接著就在眾人面前一把抱住女孩痛吻起來。
看著唯一的資深者一邊甩衣服一邊往不遠(yuǎn)處的房間走,看那饑渴的模樣若不是四周有人,沒準(zhǔn)就直接在這開干了。朱鵬無奈之下指著腳邊的爬行者尸骸問道:“喂,為什么這玩意也出現(xiàn)在這?”
“很正常呀,你在回歸主神空間時,在任務(wù)世界把什么東西抓在手里,那東西大多都會帶回來,就像鄭咤手中那把槍,就像你雙手抓著的尸體,只要它沒有生命屬于‘東西’這個范疇就好。不要再煩我了……嗚嗚波……有什么規(guī)則不懂的就問‘主神’,直接用意識交流就行……除了自己造個女人以外,千萬別兌換任何其它東西!一切等明天再說!
對了,自己隨便選個房間,想要什么樣子用意識去想就行了……高級別墅、五星級酒店、甚至是宮殿都行的!”最后一句話語說完,張杰已經(jīng)銀笑著撞入自己房內(nèi),接著“砰”的一聲回腳把門踹合,看他那架勢,誰要膽敢在這個時候過去煩他,哪怕是朱鵬,也絕對會被其拿沙漠之鷹爆頭。
資深者張杰抱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走了,這一幕看得場中所有男人都眼熱不已,牟鋼、鄭咤也就罷了,畢竟是經(jīng)歷過的男人。李蕭毅和曾榮這樣平常只能靠擼的,此時此刻一有以前幻想中的機(jī)會,一個個眼光都綠了,對視一眼,嘿嘿而笑,銀蕩之氣恍若江河之水四溢澎湃。
“男人都是白癡!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受了那么大的驚嚇,你們居然一回來就想到了h的事情!”看著已經(jīng)開始兌換造人的四個男人,詹嵐氣呼呼地說,回頭卻見朱鵬眼眸中精光四射,也正在對著主神交流,那神情比之李蕭毅之流還要狂熱。
“這年頭出家人也靠不住,男人都是無可救藥的白癡。”
抓狂的詹嵐氣呼呼的沖向了某個房間,接著她推開房門就沖了進(jìn)去,“嘭”的一聲巨響,關(guān)門的聲音將幾個男人從閉眼狀態(tài)里驚醒過來,他們都略帶尷尬的相互笑了笑,接著繼續(x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