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第五大層的最后一層區(qū)小五,我們離開之前,這里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今日,第一支出發(fā)的小隊首先跨越了大層區(qū)的通道,返回到了第五大層區(qū)的第七小層區(qū)。
天是黑色的,就像是黑夜但他們明明知道,這個時間天不應(yīng)該是黑色的事實上,這個層區(qū)原本是應(yīng)該沒有黑夜的才對。
面對如此詭異的現(xiàn)象,整一支的小隊幾乎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一方面是因為這里的天變化得太過詭異的原因,而另一方面則是這里四周都無比的寂靜。
綜合的兩點,勾起了他們藏在了內(nèi)心深處的某份不應(yīng)該在記起來的記憶。
是的,那一份紀(jì)元破滅之前,世界毀滅之時的記憶那一份的絕望與無助幾乎沒有更多的考慮,作為隊伍的指揮官此時第一時間下達(dá)命令道:“返回馬上返回,我們需要將這里的情況傳送回去”
站在一則的山崖之上,看著前方被吞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指揮官如此的說道然而,過了片刻他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指揮官心臟忽然劇跳不止,他的脖子甚至有種僵硬的感覺,留著冷汗的瞬間,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
噗哧
那是什么抽離時候所發(fā)出的聲音那是手掌從身體深處抽出時候所帶出的聲音。鮮血就在指揮官的面前飛濺著。
鮮紅色的血染上了灰白色的頭發(fā),眼前有人正在凝視著自己:“喲,早上好。”
早上好確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早上才對。
“你絕望嗎你要是絕望的話,那么就請讓我收下吧。”帶著微笑,很好看的微笑。很危險的微笑,但是讓人顫栗的微笑也讓人感覺到絕望的微笑。
他輕輕地走來,揮手收手
指揮官這一刻終于明白。眼前所倒帶的眾多尸體,為何沒有一具在臨死之前發(fā)出半點的聲音傳來他甚至明白為何一直都沒有下層區(qū)的消息了。
但他無法將之傳遞回去。
倒在地上。最終合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最終并不知道,他的身體被踢下了這個懸崖,一路地滾動下落。
而在那懸崖地下,有著一群在暗黑之中等待著他到來的東西暴亂的,沒有理智的,希望吞噬人心的東西。
他同樣也不知道,接著他之后,他小隊的其余下屬。也一個接著一個地把拋尸懸崖地之上。
而那做出了這一切的元兇,此時只是蹲在了懸崖便上,俯視而下,看著下方眾多宛如野獸般的,因為這些新鮮食物到來而變得興奮的東西。
“真是好孩子呢在最初始層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存在是叫做靈孽的吧”微笑著,自稱為絕望的它眺望遠(yuǎn)方。
那一路看去,黑壓壓的一群,一群接著一群無數(shù)的延伸。
“我喜歡這個景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卻突然之間收起了自己的狂笑,神經(jīng)質(zhì)般地在懸崖之上來回地走動著,而是抱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苦惱的神情,“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這里的不安,這里的絕望就僅僅只有這種程度了嗎”
“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已經(jīng)滿足不了我了啊這個第五大層區(qū)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上面”
它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臉龐,抓下自己的眼簾,露出怪異的瞳孔,“還有更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荒蕪。
死地。
一層一層,所度過的每一層都是如此的景象。盡管知道這種變化是從上層所蔓延下來的,盡管也知道上層一定更為的嚴(yán)重,更為的危險。但還是一直朝著上層而去。
從炎之界,到第四小層。到第五小層,到第六小層。直到這第六大層的第七小層拓拔小草嘗試著在這些層區(qū)之中尋找著生還的可能性。
但是沒有一切都沒有。
而在這最后的第七小層,早就已經(jīng)徹底地被黑色的海洋所覆蓋著,僅剩下的,只有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高聳的山峰還在苦苦地支撐著這些曾經(jīng)高聳入云的山峰,如今看來只是想那海邊的一塊塊礁石般。
“不妙啊,這東西要是一直蔓延下去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會”
已經(jīng)無法在這種情況之下,以輕松的口吻自稱自己老娘會如何如何,拓拔小草臉色凝重。而如今即使是這樣的自己,在這個地方僅僅只是站立著,都會感覺到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至于直接跳入這黑色海洋之中查探什么的壓根沒有這樣的打算。
她不得不看著這已經(jīng)成為礁石般的山峰之下的黑色海洋的流淌,怔怔出神。事實上,除了一路上搜尋是否還有生還之外,她也是跟隨著這片黑色汪洋的流向,最終想要追尋那源頭而來的。
但結(jié)果并不理想。
但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這片死地之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黑槍王幾乎沒有片刻的停留,極限般的速度,朝著那有所察覺的地方趕過去。
于哪幾乎與腐爛等同的空氣之中,這里確實有人,靜靜地立在那高空之上,俯視著大地之上的一切大概這里已經(jīng)無法用大地這個概念。
許久的時間,才在這個鬼地方看見一個活人,但到來的拓拔小草顯然并不打算讓自己高興起來。
“怎么會是你”帶著濃重的疑惑,以及一點兒的慌亂,完全沒有做好任何準(zhǔn)備會在這里碰見對方的拓拔小草此時思緒有些凌亂。
“拓拔嗎我也是比較好奇還能夠看見你的。”他回過身來:“盡管一直看著也知道著,不過久違地還是問一句,還好嗎”
“你不是趙楠。”拓拔小草目光微縮,臉上的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警惕那么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