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真不敢怠慢,立即脫離朝廷等人的序列,向外疾行。
城里沒那么危險了,所有普通軍兵都已投降,只有零星地點還有喊殺聲傳來,但也被急速趕來的邊軍和朝廷高手給剿滅干凈……
崇玄虎的手下,也就是‘火麟軍’是他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嫡系,便是虎衛(wèi)精兵也都是華夏族子民,跟著他造反已經(jīng)是心里極限,在知道崇玄虎竟然是外族奸細之后,完全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基本上都已棄械投降,整個靖南城內(nèi)已是大局已定,現(xiàn)在朝廷只是在跟崇玄虎背后勢力的大西蕃國談判對崇玄虎等人的處置問題。
驛站已經(jīng)掌握在了朝廷手中,應真請到了旨意,允許使用飛鴿傳書。靠著驛站中的特種信鴿,只需一、二天的時間,位于中州的大禪寺本院便可以受到信息,并可以在極短時間內(nèi)作出反應。
大約八十年前,大禪寺等華夏顯教諸宗與大西蕃國密教五宗天臺山論法,大禪寺方丈無念禪師與大密寺大伏藏師龍薩頓珠比拼內(nèi)力,以一指距離之差小勝對方一籌,雙方約定,百年內(nèi)密教五宗不得入華夏一步。如今距離誓約年月尚有將近二十年,密宗勢力便踏入了云州地界,此事影響中藏兩地武林,處置不當,又會爆發(fā)雙方之間的大戰(zhàn),是禍非福。
佛教分顯教和密教。
華夏中土,基本都是顯教傳播,主要分為四宗,華嚴宗、天臺宗、禪宗和凈土宗;而密教則是“一花開五葉,紅白黃花黑”五宗在世。
兩者最大的不同,便在于顯教傳播佛法、佛理,任何人都可以學習佛法,通曉佛理,依教起行,言說顯著;
而密教則需要弟子皈依根本傳承上師,若沒有得到根本傳承上師的灌頂,便不能修密法,因為沒有傳承加持力,修了等于白修,一切咒法無效,視同盜法,這是犯了三昧耶戒的。
顯教高僧,佛法最著的,也要經(jīng)過三大阿僧祗劫,死后往生佛國;
而密教能圓頓妙覺,信而行之,三密相應,可即身成佛。
佛教吃素,戒殺生;
密教生葷不忌,念咒即可解脫。
說白了,顯教費力不討好,但更注重心性的修持;而密教更注重個人的修行,看起來頗為功利,而且攻擊性很強。
密宗佛法修持個人之身,犯錯只需念咒便可免輪回業(yè)火,即身成佛,所以其佛法理論為頗多富人顯貴所學,信徒并不就善,相反惡徒頗多,因為他們堅信犯了錯只需念咒便可解脫,不需持戒,也可成佛,而顯教修行頗苦,追求度化他人方可為自身聚集功德,往生之后才能投身凈土佛國。這也使得大西蕃國這個密教盛行之地,并不尊崇大日如來所說的“眾生平等”,而是實行奴隸制度,遍地都是任人宰割的奴隸,性命連豬狗都不如。
顯、密兩教的信仰之爭由來已久,華夏中土人士重視家庭,重視家人,重情重禮,更能接受弘揚佛法、循人向善的顯教,而無法接受只修自身、罔顧他人的密教。
當年密教上師阿阇梨東來中土傳教,三十年未有大成果,無奈之下向東而去,過東海入扶桑國,方才得到廣泛傳播,傳下東密真言宗。
反觀中土,顯教大興,密教不興,而密教之人多認為是顯教在傳播不利自己的言行,否則怎么會沒有人想要今生便成佛呢?密教上師,盡皆仇視顯教高僧,與中土顯教之間的爭斗也就延續(xù)數(shù)代,上千年的時間了。
葉清玄不修佛法,對兩者實質(zhì)內(nèi)涵并不太熟悉,只是從其行為處事上看待顯密之分,總覺得只有自私自利之輩,才會對密教佛法情有獨鐘,一方面是只管自己,不顧他人;再者是作惡多端,不受約束;最后是即身成佛……若不是自私自利,追求成效之人,怎么會去修持密教佛法呢?
應真匆匆而走,沒想到剛到“鎮(zhèn)南將軍府”的門口,便遇到了興沖沖跑出來的葉清玄等人。
“葉施主欲望何方?”應真大和尚雙手合什,施禮問道。
“嘿嘿,應真大師,我要去個好地方,收下二弟送給我的小禮物,大師行色匆匆,不知所謂何事?”
應真大和尚微嘆一聲,說道:“大密寺勢力罔顧當年誓約,再次侵入我華夏中土,聽人說起,竟然云州南部八郡皆有其門人弟子,應真填為大禪寺五百羅漢之一,怎能置身事外,貧僧立即奔赴驛站,希望能將這個消息傳遞回大禪寺,剩下事情自有寺中長老定奪,應真留在此地,監(jiān)督大密寺動向。”
葉清玄一聽到“云州南部八郡”的字眼立即神色一動,連忙說道:“如此便不打擾大師行程了,不過大師放心,大禪寺在云州若有任何動作,我青云觀熟知云州事務,愿意鼎立相助……”
葉清玄一席話,無異于說明青云觀隨時都可以跟大禪寺結(jié)盟,共同對付大密寺,大禪寺雖然勢力龐大,但在云州邊陲,還不是其力所能顧及到的地方,有了青云觀的助力,自然相得益彰。
應真和尚一時大喜,千恩萬謝葉清玄的慷慨相助,施禮過后,奔往驛站。
看著應真的背影,葉清玄嘿然一笑。
大和尚只以為自己是仗義出手,哪里知道青云觀正要進軍云州南部八郡,重奪昆吾山祖庭,到了那里肯定會與大密寺徒眾有一番爭斗,有了大禪寺的支持,自是勝率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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