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后。
曾義昊終于結(jié)束這一次的修煉,睜開雙眼,但見原地則搭起五頂豪華帳篷,除了幾位守夜的護衛(wèi)之外,趙、徐、白三人和嬌憨少女、布衣老者均已經(jīng)不在,而唐海濤則坐在身旁閉目修煉,兩條蝮蛇尸體還在其腳邊,眨眨眼,便要起身。
簌簌的草動聲立刻驚醒了唐海濤,后者睜開眼,小心地瞅瞅那幾名護衛(wèi),壓低了聲音教訓(xùn):“你膽子倒大,居然敢在陌生人面前突破境界!”
“嘿嘿……濤叔您在,我怕什么!”曾義昊憨憨地笑。
“怎么不怕?他們?nèi)硕鄤荼姡钟懈呤郑舸嫘恼夷懵闊腋咀o不住你!”唐海濤不滿地道:“你想去哪里?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那位姑娘很有背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濤叔,我只是想去尿尿!”曾義昊故作無奈。
父親的毒傷未愈,自己斷裂的肋骨亦沒有完全愈合,旁邊還有唐海濤這樣的人時時窺侍,嬌憨少女就算再美,他目前也沒有心思去招惹。
唐海濤語氣一滯,隨后沒好氣地道:“自己小心點!”
曾義昊嘿嘿一笑,迅速找了個黑暗的位置放了水,回到原地,蹭蹭地爬上樹,直接睡覺。這一天里,和唐海濤一路上的斗智斗勇,剛才和趙、徐、白三人的周旋,委實讓曾義昊耗費太多的腦細(xì)胞,哪怕修為突破,但這個靈魂與這個身體可能沒有完全的融合,還是有些疲累。
“抓緊時間睡覺,好應(yīng)對明天的突發(fā)情況。”曾義昊可以想像,若是明天嬌憨少女主動找自己說話,趙、徐兩人會是多么惱火,難免不會再發(fā)脾氣。
這**,曾義昊睡得并不安穩(wěn),前世的遇難,今世的附身,以及老胡從天空**活活摔死的那一幕,不斷地在夢境中出現(xiàn),以致于次曰醒來,他仍有倦意。
“沒睡好?”白姓少年在曾義昊伸伸懶腰的時候剛好走出帳篷,見曾義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眶,便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膽小鬼一個,肯定不敢睡!”大概是不想讓其他競爭者提前向嬌憨少女獻殷勤,所以趙會昭也是早早地鉆出帳篷,聞言冷言嘲道。
“還好,只是不習(xí)慣睡野外。”面對白姓少年的詢問,曾義昊還是那幅愣勁:“謝謝你,你確實是好人!”
白姓少年失笑,而趙會昭只撇撇嘴。
又等了近一刻鐘,所有人都起來了,略作梳洗,便分別拿出干糧來用。
“喂,昊子!給你!”見曾義昊手里拿的是干干的面餅,嬌憨少女又主動將手里的牛肉拋了過來。
曾義昊很想翻白眼。居然叫自己“昊子?”,多難聽,像是叫“耗子”一樣。
“女人啊,就喜歡亂起外號!”偏偏自己實力太差,又有求于人,只能先忍著。
趙會昭和徐姓少年同時對曾義昊怒目而視,十分嫉妒,趙會昭忍不住道:“云妹妹,你真是太善良了,對這等廢物也如此禮遇。就憑他,根本不配享用這等待遇……。”
“嗯!真好吃!”曾義昊看不得他這傲慢的樣子,故意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道:“不過強老,這是這位小姐主動給我,我不付錢哦!”
“小昊!”唐海濤唯恐他把趙會昭激火,忙喝止,然后向布衣老者賠笑:“強老別見怪,其實我這侄兒也是出身大家族,他父親更是家族嫡系,只是年輕時與家里有些誤會才跑了出來……。”
曾義昊愣狀依舊,心里卻暗罵唐海濤故意抬高自己的出身,明是保護自己,實則是給自己拉仇恨。
“笑話,快賢城里人人都知道他們曾家就他父子倆人,什么大家族,唐師不要以為強老好騙!”趙會昭果然不滿了。
布衣老者卻是一怔,然后若有所思地道:“他姓曾,莫非是東北域的曾家……?”
“正是!”唐海濤忙點頭:“您老果然見多識廣……。”
“曾家?”嬌憨少女也來了興趣:“那是東北域的頂級家族,與我們秦家在西北域的地位不相上下哦!昊子和他爹又怎么會在這里?”
“呃……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唐海濤頗有些尷尬。
“哼!就算是,也肯定是犯了什么錯,才被驅(qū)逐出來的!”趙會昭不悅地盯了曾義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