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他活了九個半的紀(jì)元,且不說其中荒誕不經(jīng)之處,就說這個時間就跟混沌紀(jì)元對不上。
更何況,對方說與自己有舊,跟自己有舊的人除開巫師宏與人皇元不算,年紀(jì)最大的不過是夢神機(jī),但夢神機(jī)也不過兩百來歲,哪里當(dāng)?shù)眠@么大的口氣?
“您若是……”王仲剛剛要嘲笑對方太小家子氣,故意混淆視聽,不愿意透露真實(shí)卻不肯失了面子,硬是牽強(qiáng)附會扯幾個不相關(guān)線索來誑他自己,卻突然戛然而止。
因?yàn)樗鋈幌氲剑谌A武帝國之前,整個中央大陸是沒有“天”一說的,往往都以穹冥來代指蒼天,有些落后愚昧的地方甚至根本沒有這個慨念,認(rèn)為整個天地都是神靈的肚子,更加沒有蒼天的概念。
如果這么一說,那么對方這句話就大有玄機(jī),其中的混沌不是指的混沌紀(jì)元,其中天也不是指的天地,而是指的人們認(rèn)知統(tǒng)一的“蒼天“。
這人以蒼生的認(rèn)知天為標(biāo)準(zhǔn),以華武帝國之前的中古和下古諸侯混戰(zhàn)為混沌,說自己生在混沌前,這種尺度不是以時間為計算,而是以眾生理念為論,雖然語氣多變,但那種以眾生興衰為棋子的氣勢卻完整透露了出來。
再加上他說活了九歲半,一個紀(jì)元是一年,多半是上古九皇之一,對方又說與自己有舊,那么其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王仲想到這里,頓時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人皇冶先生,小子先前不知人皇尊前,有失恭敬,請人皇恕罪!”
“哈哈哈!果然智慧卓絕,居然能夠猜出本皇的身份,不錯不錯,本皇一向言出必行,這便為你指明出去之路,不過路有了,也要看你走不走得出來了,你切莫讓本皇失望啊!“人皇冶哈哈大笑,連聲贊嘆道,而后又一副考校模樣道。
“必不讓人皇冶先生失望,請指明道路!“王仲鎮(zhèn)重其事的說道,雖然心中多有疑惑,九皇降世的序列中,人皇冶應(yīng)當(dāng)是最后一人,即使如今天原血祭足夠兩位人皇降世,也不該是冶出來,、。
但為何冶會提前出世,而且看起來,冶與元之間的關(guān)系多半是敵對,不然也不會出言幫自己脫困,但之前巫師宏卻說了,要讓人皇元先降世,顯然沒準(zhǔn)備讓其他人皇如此早降世,更不會讓冶降世。
這其中種種奇詭之處讓人看不明白,此時最重要的是出去,其他的并不重要,因此王仲也沒問,省的突生波折。
“你且聽好,元斬斷你與肉身之間的聯(lián)系,但卻害怕肉身枯槁,保持你與肉身的最后一處聯(lián)系,這處聯(lián)系便是命理線,命理線若斷開,元便能輕而易舉將你斬除,所以你必須在最短時間內(nèi)通過命理線回到肉身之中,與元爭奪肉身!“
人皇冶收起了那副玩笑的態(tài)度,鄭重其事的對王仲說道,顯然是告訴王仲,這條路非常之困難,讓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對。
“不知命理線如何感知?如何通過命理線回去?“王仲也不再廢話,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就算他知道了命理線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份是在何處,如何與肉身之間相連,更不知道如何回去,因此問出最關(guān)鍵的問題。
“各人命理線不同,不可一概而論,我若不能親身降臨你的肉身,也不可知,不過想要知道它存于何處極難,但想要回去倒極為簡單,其實(shí)本皇早已告訴你如何回去,就看你自己能否領(lǐng)悟了,也罷,本皇做人做到底,送梵送到西,這便給你開最后一個方便之門,記住,心之所系,即為神之所往!“
說完這句話,人皇冶的聲音便自沉寂下來,再也沒有絲毫聲息。
“心之所系,即為神之所往?“王仲心中反復(fù)咀嚼這句話,卻半響也沒有頭緒。
王仲嘆了口氣,他明白為何人皇冶說話只說一半,根本沒有明確告訴王仲方向,有很多時候過猶不及,說太多反而并非好事,即使王仲清楚了,也不一定能夠辦到……
明白歸明白,但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人皇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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