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低沉的吼聲,巫師宏再也握不住那被黑布覆蓋的物件,那物件如離弦之箭一般,在間不容發(fā)的情況下,飛射出去,迎向夢神機那毀滅一切的一指。
那物件一脫離巫師宏的手,上面覆蓋的黑色布幕便消失不見,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整個物件也在飛速膨脹,瞬息間便化作小山一般大小,橫埂在整個浮空小島和夢神機化身之間,宛如遠古鯤鵬在雷雨交加的天氣張開垂天之翼,為子嗣遮擋漫空亂竄的銀蛇電舞一般。
一旁的王仲只覺得眼前一黑,毀滅一切的死光到來前,面前一瞬間便多出了一座高不見其頂,長寬不見其首尾的巨大橫墻,將一切毀滅都死死的擋住,將面前護的風雨不透。
細看之下,王仲才發(fā)現,這哪里是什么墻壁?這分明是一個放大般的印璽!
雖然不見邊緣,但王仲卻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堵“墻壁”面向王仲呈金字塔狀,四個斜面上均雕刻著一副浮雕,這些浮雕上密密麻麻刻印著無數紋理,細看之下,就能發(fā)現,這些紋理之間流轉著無數金色流光,璀璨紛呈,僅僅一瞬便讓人印象深刻。
在這個金字塔的頂端非是尖首,而是一個平面,平面上一只張牙舞爪的九爪金龍正作勢欲飛,龍首與上半身龍軀形成一個拐杖一般的形狀。
就是這個東西讓王仲確定了,這是一枚碩大無倫的印璽,因為這分明上古時代的九皇印璽的樣式,王仲曾經在奇志異聞錄見過插圖,映像深刻,因此一見之下,便能夠確定。
這四面浮雕乃是四個不同的場景,面向王仲最下方的那副是一個深山老林里,一個渾身筋肉虬結,滿臉絡腮胡子,身上遍布大大小小傷疤的大漢正一手提著一只奄奄一息的吊睛猛虎,一手握成砂鍋般大的拳頭作勢欲打。
第二幅圖則是一個渾身批滿海草的人正手持一柄鋼叉,在激流湍急的潛流中,迎面向一只頭生獨角的,腹下生有三爪,雙眼赤紅的惡龍扎去,從這幅圖的側面,依稀可見這人面上也是絡腮胡子,再對比兩幅圖上人的身形大小,便會發(fā)現依舊是第一幅圖那個大漢。
王仲只來得及觀察到第一幅和第二幅圖案,來不及細看,這龐大的印璽便自縮小下去,看不真切,只用余光掃過,依稀能看到依然是那個大漢腳踏一頭玄龜和跨騎一只巨禽,同樣作勢欲殺的模樣。
那印璽縮小之后,便散去了全部的光輝,在半空中隱去了模樣,在印璽消失的剎那,王仲分明看到一個黑色的洞口在張開,洞里出現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看到這個景象,王仲心中一動,看向晶瑩剔透的浮空小島,這里似乎沒有任何陰靈藏身,那人皇元要從哪里降世?莫非……王仲忽然有了一個猜想,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由于只出現一瞬間,除了王仲一直緊緊盯著夢神機化身這個方向,其他人均沒有發(fā)現這枚印璽的存在,即使王仲也只用肉眼有所察覺,在他的感知中,夢神機一指而出的致命死光是被一面無形屏障所抵擋,卻哪里有印璽的模樣?
“噗“巫師宏直到夢神機化身化作流光之后,才吐出一口墨黑色的鮮血,似乎受了極重的傷勢,依稀可見,那口鮮血落地之后,逸散成黑色死氣之時,無數細碎的閃光一閃而過。
他滿臉擔憂的看著夢神機的消散的地方,兩百年過去,夢神機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剛剛他祭起的物件正是譽傳萬世的末代人皇至寶,號稱能**諸天的平都功冶印。
即便是這樣的神器,居然也在夢神機一擊之下被毀去大半威能,雖然有多半原因是祭起神器的并非人皇,而是他這個巫師,卻依然可見夢神機的恐怖之處。
要知道,夢神機可是兩百年前成就的武道宗師,時至今曰,他打開了多少竅穴?凝聚了多少武道元神?這是一個未知之數,也是其恐怖之處,人皇降世真的能如他所想那般橫掃天下么?這個原本一直堅信不疑的信念,此時在巫師宏心里開始有了動搖。
巫師宏在心里搖了搖頭,此時并非想這件事的時候,這件事只能留待人皇降世之后考慮。
連同平都功冶印一起,巫師宏的陰靈之軀也被那鋪天蓋地的毀滅死光傷到了根本,從巫師宏的表面看不出任何異樣,然而此刻他的體內,已經被無窮無盡,生滅不斷的毀滅死光密布,存世時光,已然不多矣!
雖然存世之時不多,巫師宏依舊有能力繼續(xù)完成祭祀大典,他眼中寒光一閃,冷聲喝道:“既然夢神機化身被退去,爾等就成為吾皇降世的祭品吧,血祭天原,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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