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胖哥,你們沒事吧?”左手揮出數(shù)道勁氣,準(zhǔn)確的點(diǎn)在那四個仍對著胖子拳腳相加的人的后腦勺,四道血柱頓時出現(xiàn),這四人甚至連痛呼的時間都沒,便軟軟的倒在地上。
望見張浩嘴角不斷滴下的鮮血,趙嵐臉色緊張,道:“娘沒事,小浩,你怎么樣?”
“沒事,娘,受了點(diǎn)小傷而已。”聽到趙嵐的回答,張浩心神微微一松,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鐵面,道:“胖哥,沒事吧?”
被連續(xù)踹了數(shù)十腳,即便胖子皮糙肉厚,此刻也不免渾身疼痛,他蠕動片刻,大口大口的呼吸幾次,才勉強(qiáng)回答道:“還死不了,不過這幾個孫子下腳還真重!”
翻過身體,狠狠吐出嘴中的血沫,胖子虛弱的舉著雙手,道:“趕緊把繩子解開。”
聞聲,張浩一眼不眨的望著鐵面,左手繞出勁氣,纏住地上一把片刀,輕輕幫胖子劃開繩子。其實(shí)剛才那一握張浩本準(zhǔn)備直接將吳云擒殺,但是看到鐵面的反應(yīng)和表情,他才改變初衷,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一把他還真賭對了。
恢復(fù)自由,胖子動了動肩膀,右臂似乎已經(jīng)骨折,強(qiáng)忍著痛,耷拉著右臂,把趙嵐手上的繩子解開,將其攙扶起來。
隨即,胖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后巨大的胖臉湊到吳云的臉邊,道:“你丫昨晚抽我抽的挺帶勁啊。”
說完,胖子臉上帶起狠厲,身子在原地旋轉(zhuǎn)一周,身姿說不出的飄逸,猛然扭身,一巴掌甩了出去,狠狠抽在吳云的臉上,嘴中怪叫道:“啊打!”
打完之后,只見胖子擺出姿勢,左腿彎曲,右腿蹬直,嘴角上翹,十分不屑的伸出大拇指擦了擦鼻子頂端。
“呀呀打。”
“我曰啊打。”
“我勒個妹兒啊打。”
。。。。。。
眼看胖子右臂骨折,隨著身子的扭動一甩一甩打的如此歡快,張浩緊緊盯著鐵面,一邊握住吳云的脖子,將其臉固定好,配合著胖子的巴掌,另一邊卻是抽出左手,尋著空隙,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狠狠朝吳云臉上抽去,嘴上卻喊道:“胖哥,手下留情啊,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張浩很不得將吳云活生生撕碎,不過后者現(xiàn)在是人質(zhì),所以這會兒他的一通怪叫其實(shí)是暗示胖子卯足勁,狠狠的打。
如此這般的巴掌扇了不下一刻鐘,吳云早已面目全非,被抽的滿臉淚水。只是他被控制著,連痛呼的資格都沒沒有。
猛然發(fā)現(xiàn)鐵面握著鞭子的手,輕微顫抖著,張浩眼瞼一縮,吼道:“不想讓他死,你最好別動!”
“呀呀呀。。。啊打打。”
下一刻,隨著胖子的嚎叫聲,張浩感覺吳云的身子劇烈抽搐一下,旋即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眼角余光瞥見胖子半跪于地上,右拳仍保持著擊在某人胯下的姿勢,張浩眉頭沒來由抽了兩下。
“如果將他打死,那么你就會失去最后活命的底牌。”
望著吳云一大股熱淚噴灑出來的痛苦表情,鐵面臉上肌肉抖了幾下,同時停下手上的舉動。他不屑于對凡人動手,但作為一個殺手,在非常時刻,這些小節(jié)他絕不會計較太多,只是他沒想到張浩竟如此機(jī)警。
張浩沒有應(yīng)聲,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頭,道:“胖哥,先帶娘走,去老家會合。”
胖子清楚如今的狀況,知道張浩口中的老家就是之前撿破爛,郊外的那所房子,當(dāng)下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子,伸手?jǐn)v起趙嵐。
“小浩,娘要陪著你。”
“娘,你們快走,放心,我一會兒去尋你們。我有把握逃走,不然咱們誰也走不掉。”張浩清楚趙嵐的倔脾氣,臉上不由帶出一絲焦急,剛才自殘一招已經(jīng)傷到了體內(nèi)經(jīng)脈,如今靠著丹田勁氣勉強(qiáng)維持著,若當(dāng)勁氣耗盡,傷勢一旦散開,到時即便有吳云在,估計也不好逃脫。
感受到張浩語氣里的焦急,趙嵐狠狠咬了咬牙,道:“答應(yīng)娘,一定安全回來。”
話罷,見張浩凝重的點(diǎn)頭,趙嵐也不再羅嗦,被胖子攙扶著,連忙朝樹林另一端走去。
隨著兩人的離開,場面即刻沉寂下來,雙方就這么彼此盯著對方,對峙著。
時間大約過去半個鐘,張浩漸漸覺得心口一股熱流幾乎不再受控制,不斷朝喉嚨涌去,他的嘴角滲出鮮血,心中估摸著胖子和趙嵐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拉著吳云的身體向后退去,道:“不準(zhǔn)跟來,否則我保證,你的雇主絕對不會有命。”
“你以為我是白癡?”鐵面朝前走出幾步,冷哼道:“如果放你離去,他才絕對不可能有命。”
“放了他,我保證你能離開。”看見張浩手下用力,吳云的臉色即刻憋的通紅,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鐵面止住腳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