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沒問題,既然田老哥打算速戰(zhàn)速決,這個自然最好了。”沈文信沒想到田明權(quán)的積極姓怎么高,告別了田明權(quán)之后,沈文信在天京附近隨意吃了一個快餐,馬不停蹄趕到了水陰江畔他們臨時扎營的地方,今天輪晚班的是楊宇。
只見他在外面烤著火,略顯無聊地擺弄著燒火棍,見到沈文信之后,站起身說道:“怎么樣老板,那個光頭田答應了?”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是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的,田明權(quán)自然答應了,而且不一會就會來。”現(xiàn)在大概晚上7點多左右,江畔上依然有不少的農(nóng)民朋友在挖寶,收寶的人自然也沒閑著,就地扎營的還是挺多的,一段時間就會逛一圈,看一下收獲,覺得有品相不錯的,就會就地議價,現(xiàn)場交易。
而這個時間段相關(guān)部門監(jiān)察的力度會更小一些,大家活動也就相對頻繁。
“哦,這樣啊,我看馮雅他們就在我們不遠處哪里扎營了,而且好像打算和我們死磕到底的樣子,今天我算是見識了這個馮老板的雷厲風行,一件市場價值至多一千的青白瓷,硬是給她炒到了上萬,收購價也就一兩百,一開價就是一萬,把我嚇壞了。”
“錢多人傻唄,不過既然她在的話,今天晚上要大出血了,你就等著看一出好戲!”沈文信說完,坐了下來,楊宇找了不少柴火添加了進去,溫度一下子就上來了,大冷天的,在室外沒一團火烤,那滋味真不好受。
相比較農(nóng)民朋友們?yōu)榱四苡幸粋€好收成,在天寒地凍的環(huán)境下,還要把雙腳、雙手浸泡在冰冷的泥水之中,揮汗如雨地挖寶,精神和毅力值得欽佩。
“喂,是田老哥嗎?對,對,他們在這里呢,按照我們原計劃行事,好,我等你。”沈文信打完這通電話,楊宇十分好奇和不解地道:“老板,我說你和這幫人都干上了,怎么他還答應和我們合作啊?不會是耍詐吧?”
“不是一句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嗎?既然有利可圖,他又怎么會拒絕,何況他的小辮子都被我攥住了,由不得他不就范。”沈文信經(jīng)歷許多事情之后,整個人都變了,畢竟人都在成長的,以前那個入世不深的文物保護者,如今還是和古玩打交道,卻換了一個身份,對人對事的態(tài)度上肯定不太一樣了。
但是觸及原則的問題,沈文信始終沒有改變,守住了底線,具體怎么行事,要根據(jù)實際情況來判斷。
楊宇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佩服地五體投地,盡管沈文信說得輕松,但是其中的艱辛,肯定不足為外人道。
半個小時左右,幾輛車開了過來,田明權(quán)帶了十個人左右,這次的陣容更加龐大,楊宇有點擔心地道:“太嚇人了吧,帶這么多人,一看就是踢場子的,這個家伙不會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吧?”
楊宇擔憂的不無道理,反正雙方都是口頭上的約定,不排除田明權(quán)敷衍了事,然后再召集人過來收拾沈文信,給了他制造了這么多麻煩,不找場子,怎么對得起兄弟們?
“不會,田明權(quán)還沒這個膽子。”沈文信過來迎接,分散了一條好煙,連忙說道:“辛苦大家來一趟了,大冷天的烤烤火唄。”
“弟兄們,等下這場戲,聽沈老板的安排,我們一定要做全套的!”沈文信、田明權(quán)在別墅的時候就談到了如何切入和吸引馮雅進入圈套,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沈文信做魚餌。
田明權(quán)會自稱會一大批品相極好的古玩,提出要和沈文信進行交易,收到消息的馮雅肯定會介入其中,那么沈文信退出之后,達成了成交意向的馮雅,就會吃到惡果。
離得不遠的馮雅等人看到沈文信那邊熱鬧非凡,有些奇怪,而且他們還卸下了不少的麻袋,估計肯定是什么貨物,在這種地方,要成交的東西,不言而喻,肯定是古董。
“老板,沈文信那個小子好像和一批人在成交瓷器啊,我們是不是去搗亂?莊凡在外面逛了一圈,剛回來,見到了沈文信和一幫人似乎在商談成交什么瓷器,品相和數(shù)量都不錯。
這些器物差不多要蹲守大半個月才能有這個數(shù)量啊!而且還不一定都能搶到。
“去,怎么不去呢!你們每個人都拿好一個袋子,我們?nèi)@幫人。”莊凡好不容易找?guī)资锏拇蟪鞘腥×藘砂偃f的現(xiàn)金,比馮雅要求的一百萬,多出了一倍,用大麻袋裝著,兩個男人一人扛一袋現(xiàn)金,馮雅為首的收寶團隊,正式開拔到沈文信的營帳附近。
遠遠第沈文信就發(fā)現(xiàn)了馮雅上鉤了,示意田明權(quán)別穿幫了,特意加大了聲量說道:“這幾袋瓷器都是老哥你收了幾個月才挑選到的上品宣州窯、長沙窯、繁昌窯瓷器?五十萬?沒問題,我們馬上成交,免得夜長夢多!”
沈文信話剛落,馮雅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意義不用多說,就是來攪局的!今天的收獲還不錯,攪亂了沈文信等人的收寶進程,她最喜歡看到的就是沈文信吃癟的樣子,誰讓她叫自己“大嬸”!我有這么老?
對于一個極其注重外貌的中年女人來說,更年期的她們更容易暴怒,招惹了女人會惹上麻煩,如果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更年期的老女人,那么不把始作俑者置身于萬劫不復的境地,又怎么會罷休呢?
馮雅是下了大的功夫和精力,這一次肯定要讓沈文信吃一個大虧,灰溜溜地跑回去,一件像樣的瓷器都收不回!
前期會損失一些成本,但是這并不重要,只要徹底封鎖了沈文信的去路,雅致古玩店擠垮摸寶行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要賺取的利潤,遠遠大于現(xiàn)在虧損的資金,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不遺余力地攪局啊!
“我出一百萬!”馮雅喊了一聲,眾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了過來,田明權(quán)適宜地問道:“沈老板,不好意思,這位美女出價高,我打算賣給她!”
“你,你真是墻頭草啊,隨風搖擺的貨色,我們一開始就商議定了啊,你怎么一下子就反悔了,不行,你要賣給我!”沈文信的演技得到了充分發(fā)揮,眉頭緊皺,氣憤異常地道。
剛要沖過去理論,旁邊的田明權(quán)的小弟攔住了沈文信,田明權(quán)理所應當?shù)氐溃骸安皇俏也恢v道義,而是我不想跟錢作對啊!你既然出不起一百萬以上,自然就是這位女士拔得頭籌了。”
馮雅等人見到平時一向淡定的沈文信惱羞成怒的樣子,甚是歡喜,連他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這批古董的品級不用多說,肯定都是上等古玩,至少屬于這幾個窯口的精品吧,而且看樣子至少有上百件啊!轉(zhuǎn)手賣出去,肯定會獲得不少的利潤。
“好吧,我出一百五十萬!我這里就這么多現(xiàn)金了,大哥,求你賣給我吧!”沈文信幾乎哀求的語氣,完全解除了馮雅的疑惑,本來莊凡這個掌眼大師傅連同蔣坤,還打算上手鑒定一番,但是這種情況下,似乎沒必要去鑒別品相了。
沈文信的鑒定水平,在龍城是有目共睹的,媲美“龍城第一眼”的鑒藏家啊!這么一來,馮風把全部精力,放到了競價方面了。
“哈哈,沈老板,你只有一百五十萬的現(xiàn)金?不好意思,這次我贏了!莊凡、蔣坤把錢袋拿給這位老板看看。”馮雅一招手,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兩個紅藍相間的塑料大麻袋內(nèi)裝滿了耀眼的紅色老人頭,無數(shù)個太祖的頭像,亮嚇了眾人。
兩百萬現(xiàn)金啊!這種震撼感,比單純的數(shù)字來得更直接,透露出人姓的所有**……
沈文信搖了搖頭,沮喪無助的表情,映射到了馮雅的眼中,滿臉地笑意,拍了拍莊凡的肩膀,對他未雨綢繆的做法甚感滿意,如果只是帶了一百萬的現(xiàn)金,那么這次攪局肯定又會失敗,好在莊凡帶足了現(xiàn)金。
馮雅真有種農(nóng)奴翻身做地主的感覺,徹底掃除了一開始的晦氣!對于接下來的收寶寄予了極大的期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已經(jīng)差不多忍不住轉(zhuǎn)過臉偷笑了,這個人就是田明權(quán)!兩百萬啊!這幾袋的破碗爛碟就是上次打算強賣給沈文信的那批貨,成本幾乎為零,都是在挖寶現(xiàn)場撿農(nóng)民兄弟不要的東西,收藏價值很低,能以兩百萬的價格成交,他做夢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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