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信也不知怎么滴,看到田明權(quán)一副欠收拾的樣子,一時忍不住,大打出手了。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可能采取另外一種方式,或許會更好。
不過木已成舟,沈文信胸有成竹地道:“管他報復(fù)不報復(f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大哥你還怕了不成。”
“怕他個鳥!今天晚上真爽快,如果他還敢來,我真剮了他臀不可!哈哈!”張棟豪氣萬千地道,殺人倒不至于,讓田明權(quán)留點什么東西,他可真做得出來,作為一個部隊的老油條,折磨人的手段千奇百怪,田明權(quán)想要嘗一嘗重口味,張棟并不會介意。
回到了“王大姐旅社”眾人養(yǎng)足精神,第二天開始正式的工作,田明權(quán)還真的消失了,沈文信到達的時候,農(nóng)民朋友們依然在賣力挖寶,以此養(yǎng)家糊口,而周圍卻沒有收寶的人。
“咦,這個地方挖寶的人很多啊,怎么收寶的一個都沒看見?”楊宇看出了端倪,十分疑惑地道。
這次第一天收寶,每個人在路過宣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每人取了二十萬墊底,拿著一個挎包裝著。而且還在后備箱拿來了行軍帳篷,就地扎營,值勤的人會24小時蹲守在水陰江附近。
“沒人搶生意不是很好嗎?大家分散開來吧,別越界了,既然有人讓了這么大一塊地方給我們,還怕沒寶貝出土嗎?各位打起精神啊,年貨到底有多少,全看你們了!”沈文信鼓動了一下士氣,眾人分散開來,以沈文信為中心,分為四個方向延伸收寶。
站在中央的沈文信,面對的是四五伙農(nóng)民朋友,沈文信從帳篷里面拿來了一張可折疊的小板凳,坐了下來,挎包放在懷內(nèi),手里面捧著一本《方與圓》,認真讀了起來。
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沐浴在其中的沈文信,全身暖洋洋的,悠閑地讀書,個把小時過去了,農(nóng)民朋友挖出了不少的瓷器,沈文信上去走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搖了搖頭,繼續(xù)去看書。
損壞太嚴重了,釉色剝離的程度連基本的全貌都難以認清,而且是大面積地磕碰,一點收藏的價值都沒有。
類似于昨晚田明權(quán)丟來的那幾麻袋破碗爛碟,以此估計,品相好的瓷器,還需要運氣和耐心啊。
不過這只是沈文信這里的情況,其他四人的收寶進展如何還不能下定論,一個上午差不多過去了,沈文信每隔一段時間,大概是半個小時或者一個時辰會逛一圈附近農(nóng)民朋友挖出來順手扔到旁邊的陶器、瓷器,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折返到布帆椅子上,捧著書繼續(xù)品閱,這本《方與圓》整本書表達的是為人處世、做人做事的人生哲理,其中有一句話,沈文信細細咀嚼了半天,記憶深刻。
“方,就是做人的正氣,具備優(yōu)秀的品質(zhì);圓,就是處世的老練、圓通;善用技巧。”
沈文信內(nèi)心默念了幾遍,愈加覺得這句話富有極深的哲理,就在沈文信做好了書簽,蓋起書籍之時,不遠處一名五十多歲的老漢,大叫了一句,用土話招呼旁邊的家人,幫忙從深坑內(nèi)接手了一件器物。
急忙跑過來的沈文信看到了這個器物身上沾滿了泥土,但是大致的輪廓可以看得出來,估計是一個什么大型瓷器的蓋子,主體的部分應(yīng)該與這個蓋子分離了,只存有這個類似于獅頭的構(gòu)件把手。
具體情況,還需要清理一下,沈文信才能斷代。
“老鄉(xiāng),這個器物我能上手瞧一瞧?”
“沒問題。”
老農(nóng)憨厚一笑,雖然看不懂這個蓋子的來歷,卻明白如此精巧絕倫的物件,絕對價值不菲,怎么說也有幾萬吧?對于挖了幾個星期左右的老漢來說,過了他手上成交價格上萬的也就幾件而已,見識多了,對這個地域的古董也有一定的了解。
看到沈文信激動的神色,他本能地覺得,這個蓋子不簡單,不過為了不浪費一丁點的時間,老漢繼續(xù)挖寶,但是旁邊的婦人卻在一旁盯著沈文信,生怕他拿著蓋子就跑路了。
上手之后,沈文信看到了一個五品寶箱,這是一只大型青瓷熏爐蓋子上的獅頭構(gòu)件,雖然傷痕累累,但均為古代燒制時粘連而致的老傷。近1尺高的獅頭怒目圓睜、盆口利牙,給人以雄獅怒吼的氣勢感;而流淌的窯變藍熒釉色與卷曲的棕毛更給這千年的古物增添了無比神妙生動的藝術(shù)內(nèi)涵。觀之姿態(tài),映射出大唐盛世時我國勞動人民的審美取向,相比于海外歸來的圓明園生肖青銅獸頭,獅頭香熏更為生動奧妙,祥和古拙。
單從這個獅頭,沈文信就判斷是唐代無疑,也只有那個時期的獅子才是名符其實的獅子,而明清時期的獅子,不論是畫片還是雕塑造型,呈現(xiàn)的都是犬的姿態(tài),那個時期的古代匠人基本沒幾乎看到海外進貢的獅子,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那么就無法制作出惟妙惟肖的獅子,畢竟這不是我國原產(chǎn)的動物啊。
宣州窯,在唐代的時候應(yīng)該屬于官窯,到了明清時期則衰落為民窯了,達不到宮廷造辦處的標準。
這件唐宣州窯獅頭熏,沈文信志在必得,開門紅啊!
閣已啟用最新子站: ,請大家牢記新域名(ge001)并相互轉(zhuǎn)告,感謝支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