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蘿賓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公司有事耽擱所以遲到了,實在對不起。”黃鈺郎一進(jìn)入文華東方的咖啡廳,就一臉歉意地先開口道起了歉。
“哈哈,黃先生客氣了,不必在意。”泰迪?蘿賓隨意地擺了擺手,繼續(xù)笑道:“我也是剛剛才到,再說離約定時間才過去了一分鐘,也不算什么遲到吧。”
黃鈺郎坐了下來,應(yīng)道:“總之既然是我約的蘿賓先生,主人比客人來的晚,那也就算是遲到了,這個歉我是一定要道的。”
“這個……”泰迪?蘿賓愣了一下,隨即喃喃笑道:“黃先生何必這么客氣。”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黃鈺郎又腆著臉客氣了一番,不過等接下來吩咐侍者上了一杯咖啡后,兩人都很有默契的跳過了這一環(huán),雙方都開始起了細(xì)細(xì)的交談。
“黃先生手下的那個溫紹淪很不錯啊,很有做演員的潛質(zhì)。”泰迪?蘿賓輕輕啜了一口茶,沒話找話地先說道。
“哈哈,那小子是個人才,就是人以前太悶了。”黃鈺郎得意地擺了擺頭,繼續(xù)說道:“不過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可舍不得他真的去拍電影。對了,蘿賓先生,《我愿意》應(yīng)該快殺青了吧?”
“額……”
泰迪?蘿賓臉色微微一正,隨即強(qiáng)笑著說道:“應(yīng)該快了,這件事我們麥老板一直盯著呢,黃先生盡管放心。”
黃鈺郎顯然也聽出了泰迪?蘿賓話里的郁氣,裝作渾不在意地又問道:“那是,你們新藝城幾位都是玩電影的人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聽說麥先生為了這部電影大費(fèi)周折,還親自去找了一個有‘溜冰皇后’之稱的小美女出演女主角,真是辛苦大家了。”
“不苦不苦,要苦……”泰迪?蘿賓咧了咧嘴角,說道:“要苦也是苦了麥老板一個人,到時候黃先生直接謝謝麥老板就行了。對了,黃先生,你今天約了我在這里見面,究竟有什么事?”
這次黃鈺郎突然悄悄地約自己在文華東方酒店見面,泰迪?蘿賓首先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新藝城和玉郎國際的大本營都在九龍,可為什么黃鈺郎會約他過海在香港島見面?直接在半島酒店見個面喝個茶不就是完事了么。
事有反常即為妖,泰迪?蘿賓來的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不過他又好像模模糊糊抓到了什么,撓得他的心里直癢癢。
現(xiàn)在他和黃鈺郎扯了半天蛋,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干脆直接問了出來。
“呵呵——”
那知聽了泰迪?蘿賓一番話,黃鈺郎完全沒有一點(diǎn)驚訝,反而輕笑了一聲后才緩緩問道:“不知道蘿賓先生,認(rèn)不認(rèn)識臺灣的蔡松琳蔡老板?”
此話一出,黃鈺郎就看見泰迪?蘿賓臉色一邊,凝重地問道:“學(xué)者?”
“不錯!”黃鈺郎干脆利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蔡老板非常看到香港的電影市場,他和我手里呢,現(xiàn)在也有一點(diǎn)閑錢,所以我和蔡老板想玩一玩電影。”
“……”
這番話一出,頓時就把泰迪?蘿賓心里那個隱隱的猜測變成了現(xiàn)實,只聽見泰迪?蘿賓咽了咽口水,喃喃問道:“黃老板的意思是,想找我一起干?”
“不錯!”黃鈺郎勾著嘴角應(yīng)道。
今天的這次見面,是玉郎國際時隔第一部電影《龍虎門》五年之后,黃鈺郎又一次釋放出他對電影這方面的野心。而他在電影方面邁出的這一大步,顯然要先從挖新藝城的墻角開始。
新藝城僅剩的四個大佬中,有三個都是大股東。所以這最好挖也最能挖的,便是這位矮矮瘦瘦一點(diǎn)股權(quán)也沒有的泰迪?蘿賓了。反正德寶都兵不血刃地把徐可夫婦挖過去了,也不差他黃鈺郎再捅一刀!
其實在正常的歷史當(dāng)中,黃鈺郎也是在此時又重新回到了電影界,小打小鬧拍了那么一部電影《行錯陰陽路》。然后嘗到了甜頭的他,就會在明年把目光對上已漸顯分崩離析之兆的新藝城,開始他的挖墻腳行動。
只是李軒這只蝴蝶翅膀扇得快了點(diǎn),提前開始了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也讓臺灣大量熱錢涌入的時間大大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