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中酒杯突然當(dāng)?shù)囊宦暎刂氐穆湓谧郎希票尤辉谧烂嫔蠅撼鲆粋€杯印。
“不可能!火中取栗!小小清州城,怎么可能有人施展這種煉丹手法?”
紅面白發(fā)老者原本趴在桌上,似乎是酒醉未醒,聽到白面黑發(fā)老者的呼聲,散漫的撐起身體,打了個酒嗝:“老鬼,嗝……你看錯了吧。”
“看錯了?你自己看!!”白面黑發(fā)指著窗外十幾丈外的擂臺,眼中掩不住的驚愕。
紅面白發(fā)老者揉了揉稀松睡眼,原本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眼,可是眼中還帶著幾分迷糊,又揉了揉,又看……又揉……
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呆滯,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火上澆油!這是火上澆油之法!以碳粉澆濁丹火上,激起火種靈氣,增加丹火的溫度!”
“開玩笑吧?那小子什么來路?這手段我們可是足足練了二十年才有所小成,可是看這小子的手法,輕巧熟絡(luò),完全就不像是初學(xué)者!”
“不可能不可能……眼花眼花……”紅面白發(fā)老者似乎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不斷的閉著眼睛,又睜開又閉上又睜開,那動作滑稽的像個老頑童一樣:“做夢,絕對是做夢,老鬼別看了……這肯定是我們喝多了。”
黑發(fā)老者一把揪起白發(fā)老者的胡須:“你這老不羞,給我看清楚!那小子的煉丹水平,絕對不在我們之下。”
黑發(fā)老者知道白發(fā)老者的脾性,本來就如孩童一樣隨性而為,而且遇到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多半就是采取這種逃避的態(tài)度。
白發(fā)老者一聽,頓時怒了!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放屁,老子會不如那小子?”
就在這時候,白晨再一次施展煉丹手法,這些手法是隨著煉丹學(xué)的升級而自動學(xué)會的,不存在生疏與否。
就好像會騎自行車的人,哪怕是十年沒有騎車,一樣不會忘記怎么騎。
“回光返照!”兩個老者突然爆發(fā)出一聲驚呼,兩個老頭的眼睛瞪直了,好像快要爆出眼眶一樣。
擂臺上的白晨根本不知道,他的煉丹過程,已經(jīng)完全的落入兩個行家的眼中。
一炷香后,白晨在以回光返照手法,將丹氣完全打入鼎爐后,終于停下。
白晨抹了把額頭汗跡,輕輕吐了口氣,秦有為還在不遠(yuǎn)處忙活,看他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不過看他此刻有些手忙腳亂,頓時樂了。
“好了?”
“這就好了?”
“看看秦有為,他都還沒好,這小子肯定是煉了一爐子廢丹。”
“廢丹?就算是廢丹,也要本事,我估計這小子煉了一爐子爐灰吧。”
又等了幾刻鐘,秦有為總算是停下手腳,剛要抹汗,發(fā)現(xiàn)白晨正玩味的看著他,頓時怒了。
“看什么看,你以為看幾眼就能偷師的了嗎?”秦有為嘲諷道。
“廢話少說,開鼎吧。”
秦有為這次更加自信,雖然還未開鼎,可是煉制過程比起之前要順利許多,他有預(yù)感,這次的成丹肯定不會比上次少。
秦有為有意炫耀一番,所以也不推辭,將玉王鼎在托盤上一翻,灰燼中五個閃耀著銀輝的亮點,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
“五顆,這次是五顆!”那種奪人心魄的銀色光彩,讓人的**瞬間膨脹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秦有為的神色更加囂張,眼睛更是不住的掃視著白晨。
當(dāng)每個人的目光從托盤上的五顆三陽丹移開,落在白晨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滿是憐憫與同情的目光。
自作孽啊!
你說你好端端的,非要去和秦有為比煉丹。
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秦有為已經(jīng)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白晨:“師弟,拿個托盤過去,給他放爐灰。”
爐灰?這是肯定的。
煉丹術(shù)是誰都可以掌握的嗎?
不懂得煉丹術(shù)的人,以為把材料集齊了,然后一股腦的丟進(jìn)鼎爐中,別說凝丹、成丹了,就連廢丹都沒有,只會是一堆燒成灰燼的爐灰。
白晨將鼎爐一傾,隨著金屬托盤上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音。
每個人的目光從最初的看熱鬧,嘲諷,變成了驚愕,不解……
所有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錯覺嗎?
肯定是錯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一點爐灰都沒有,托盤上十幾顆三陽丹,閃爍著同樣的光輝。
不,更加的閃亮,每一顆丹藥都在互相輝映著。
沒有一點塵埃蒙蔽,藥香交疊在一起,更加濃郁數(shù)倍,挑動著每個人的神經(jīng)。
秦有為的身體已經(jīng)動不了了,手中的玉王鼎隨著一聲輕響,落在地上,如果不是玉王鼎的質(zhì)量夠好,恐怕已經(jīng)破碎。
“假的!這肯定是假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秦有為顫抖著嘴唇,心頭卻在不斷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