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蘇墨笑了一下,“先幫我把藥材的錢給付了。”
王虛舟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猶豫地把錢送到了剛剛出來的掌柜手中。
“你是煉藥師公會的人,對吧?”蘇墨看著惶惶不安的王虛舟,問道。
“沒錯,我就住在煉藥師公會。”王虛舟點(diǎn)頭,“我們現(xiàn)在就——”
“不著急。”蘇墨冷冷打斷王虛舟的話,“過幾天我會來找你的。”
“過幾天?”王虛舟一愣。
“我很忙,暫時沒時間管你的事情。”蘇墨說道,“回去服用幾天腐心丹,兩天一顆。”
“腐心丹?”王虛舟長大了嘴巴。
這腐心丹,雖說并非毒藥,卻是一種狼虎之藥,通常用于關(guān)鍵時刻激發(fā)人體的潛能。而激發(fā)的方式,是“痛”!
服用此丹藥之后,心脈好像被腐蝕了一般疼痛,卻在人體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正是這丹藥名字的由來。
“信不信由你。”蘇墨丟下了一句話,拿起藥材就走。
“——不就是腐心丹,吃就吃!”王虛舟咬咬牙,走出了藥鋪,向著煉藥師公會趕去。
“天羅花,月牙草……”蘇墨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這些藥材,用于藥浴可以維持一段時間,足夠我徹底打通第一條輪脈。”
“第一條輪脈打通,修煉起來就方便多了。只是這《天妖涅槃訣》……”
蘇墨皺起了眉頭,這功法是他無意中得到的,并非是他前世主修的武道功法。因?yàn)槠鋸?qiáng)大的威力,見獵心喜,便修煉了起來。
可是練到了后面的涅槃階段,連八階武圣的身體強(qiáng)度都無法承受,差點(diǎn)被生生煉化。或者說,如果不是機(jī)緣巧合之下,換了一個身體,此刻的蘇墨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天絕之體,身體強(qiáng)度幾乎冠絕所有的體質(zhì)。如果這樣都沒有辦法挺過去,那就證明這功法真的是給上古天妖用的?”
蘇墨的速度并不慢,思索著很快就回到了府上。門口的兩位護(hù)衛(wèi)看到蘇墨回來,道了一聲“小少爺”,為其打開了門。
蘇家的第三代,共有四子兩女。蘇寧直有一個女兒,已經(jīng)嫁為人婦,不在府上。蘇墨的二伯則是有兩個兒子,三伯則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三伯的女兒今年不過八歲,除了她,其余人都比蘇墨要大。
其中最大的那一個就是幾天前晚上被蘇墨捅了一刀的蘇玄,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可惜在修煉上并無建樹,過著放浪形骸的紈绔生活。
整個蘇家,除了以前的蘇墨,就屬他這個一階武者最為廢柴。這個也是蘇玄一直欺辱蘇墨,在他身上尋找一點(diǎn)平衡的原因。
此刻的蘇玄,正呆在自己的小院之中,坐在輪椅之上,一臉怨毒地看著眼前的池塘。
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年齡稍小一些的藍(lán)衣男子,乃是他的親弟弟,蘇澤。
蘇澤今年十七歲,在武道一途之上頗有天賦,已經(jīng)是二階一重天武士。雖然算不上天才,卻比他哥哥要好上太多了。
“蘇墨——”
蘇玄看著自己的腿,語氣怨毒無比。
“好了,大哥。”蘇澤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爺爺一貫最寵溺他。你又何必在眾人面前招惹他?”
“那個雜種!”蘇玄克制著不讓自己咆哮出來。
“得——”蘇澤搖搖頭,“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跟你講話。你只是受傷,又不是斷了腿。”
“我讓這個雜種踩在了腳下!”蘇玄盯著蘇澤說道,好像蘇澤就是蘇墨一樣。
“好,好,知道了。”蘇澤很無奈,自己其實(shí)并不怎么看得起這個做事沒什么腦子的哥哥,不過兄弟兩感情倒是不錯。
“大少爺。”
一個青衣小廝匆匆忙忙地從小院的門口跑了過來。
“什么時候?”看到蘇玄沒有搭理的意思,蘇澤問道。
青衣小廝先是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剛才賬房那邊打聽到,蘇墨支取了一大筆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蘇玄對于蘇墨諸多羞辱,他的人自然也不會對蘇墨有多少恭敬之情。
“有多少?”蘇澤問道。
“恐怕有上百金幣了。”
“這么多,這可是我一年的錢。”蘇澤一愣,又突然笑道,“大哥,你不是一直想著出氣,這次有機(jī)會了。”
“什么?”蘇玄臉色陰沉。
“蘇墨一次姓拿了這么多錢——肯定有什么問題。據(jù)我所致,這半個多月,他一直流連于賭坊之中……”蘇澤說道。
“你是說?”蘇玄的雙眼頓時明亮了起來。
蘇澤點(diǎn)點(diǎn)頭:“十有八九就是了,我們?nèi)ジ嬖V奶奶。這次就算爺爺護(hù)著,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好,快扶我過去。”仇恨乃是一種極為有用的動力,蘇玄顧不得腿上的疼痛,立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