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折扇,帶著殺機,帶著裂骨的寒冷,籠罩著和尚的心頭。
驟然遇襲,雖失先機,但畢竟……他是和尚!是一個挖人墳的和尚,是一個同樣下三濫的和尚,同樣……無恥的和尚……
紫金缽的防御,已經(jīng)來不及釋放。書生的攻擊,剎那間即到。在這種情況下,和尚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無恥本能,這是一種刻在骨頭里的本能,是不用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能做出來的身體本能反應。
他抬起了……一只腳,硬拼著眼睛不要,踹向周生的命.根子。
這一腳,集中了他的畢生功力,集中了他全身萬斤巨力。一旦命中,鋼鐵做的神佛也要絕后。
這可不是他踹老道的那一腳,那一腳和尚根本沒向那正中的地方踢,而這一腳,卻是關(guān)乎生死的一腳,絕對要踢正地方。
折扇先來,一腳后至。
鋼針應該能先刺穿和尚的雙眼,上面的毒液能讓和尚受傷大半,戰(zhàn)局穩(wěn)贏,不過周生卻無法再躲過那一腳……
這都是一剎那間發(fā)生,根本來不及有時間思考。
周生的下身微涼,身體本能的避開,那折扇也偏了,不過鋼針也刺穿了和尚的一只耳垂……
……
一交手即退,第一回合,周生花費了半天時間,才弄出來的先機耗費,傷了和尚的一只耳垂!
和尚渾身一震,上面的辣椒水啪啪四濺,呈一個圓形,打穿了厚厚的凍土,在地面上打了一個個小眼。
他睜開了眼睛,面皮抽了抽,耳朵上有一個小眼,里面隱隱有青黑色,接著,半邊耳朵就發(fā)黑,而且逐漸往臉上蔓延。
和尚感覺耳朵有些癢,用力的撓了撓,撓出一手黑血。癢更甚,他一把把這耳朵墜了下來,拿在手心里看了看,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書生,你看我這耳朵如何?”
“不好吃,不如豬耳朵有嚼勁,拿來下酒也沒有味道,不如喂狗如何?”
“好主意,我明天就找只狗來試試我這耳朵的味道”。
“你活不到明天了!”
“那可不一定!”
周生進攻,抽出了那打神鞭,打向和尚的光頭。
和尚失去了一只耳朵,看上來總是有些不對稱,有些怪異。他的半邊臉頰上,黑乎乎的鮮血。
不過耳朵這東西,只是收集聲音之用。它不是手,也不是腿,失去了雖然不好看,但對戰(zhàn)力卻無影響。
和尚一爆發(fā),念力輸入紫金缽,防御全身。禪杖近攻,佛珠遠攻,真是沒有絲毫破綻之處。
周生雖然勇猛,但也必須防著那佛珠。
看到和尚一心分三用,周生雙眼閃過一絲精芒,他把這佛珠給了和尚,就是想要這個畫面,牽制住和尚的一部分心神。
至于對付佛珠,不須要周生,畢竟周生……不是一個人。
“三殘神,給我出來,把這爛珠子吞進肚子里”。
“是,主人”
三殘神被渡化,絕對聽從周生的命令,刷的一聲,就像游龍戲珠,飛起來吞像一顆顆珠子,把它們含在嘴里。
它們已經(jīng)沒有肚子,所以也只能放進嘴里,一人吞了六顆,緊閉牙齒。那珠子在里面左沖右撞,把他們的腮給沖的頗為滑稽,都變形了。
趁著這個功夫,周生的打神鞭已經(jīng)砸在和尚的防御光幕上。
這樹心所造的打神鞭,說白了,就是一根木頭棍子,敲人最好使。
堅硬的木頭棍子,在加上周生差一斤就能一萬斤的力氣,發(fā)揮出來的力量何等大也,只聽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轟”,震得鄰居家的窗戶都顫抖不止。
文亭街的各戶鄉(xiāng)親們,這兩夜可是倒霉了,每一夜都有人打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
第一次打架可能是意外,第二次不能還連著意外,明天又得吵起來。
……
打神鞭崩了出去,這老木心棍子咔嚓一聲折了,從中間斷為兩半。周生的拇指以及小指被震得發(fā)麻,虎口裂開,流血了。
和尚更是不好受,他畢竟是挨打的一方,那紫金缽直接被打倒一邊,身體雖然沒動,但卻比震飛出去嚴重的多。被震飛,還能卸掉一部分力道,他身子沒動,反而承受了大部分力道。
和尚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雙眼卻更加明亮,那金光光的禪杖直接被扔到一邊。
他雙手結(jié)印,嘴角裂開,露出了四十顆潔白的牙齒,不多不少。下一刻,一聲……大吼……
這吼聲如驚雷,大地都被震得顫動,那棵梧桐樹被震得嗡嗡的掉樹皮。水缸被震裂了,里面的冰塊被震成了冰沫子。院子里的地皮,被刮起了厚厚的一層。
聽到外面的打斗聲,裹在被子里發(fā)抖的楚軒,被震暈過去。周圍的鄰居們也是嚇得裹緊被窩。
“佛門獅子吼”
“六字真言”
吼聲過后,空間出現(xiàn)了一個個梵文,像是一片佛經(jīng)。佛門的六字真言,傳說修煉有成后,能掙得不動六轉(zhuǎn)菩薩位,溝通億萬恒沙佛陀位面,照亮萬千佛國。
而且,這真言最適合渡化。一旦被渡化,就會拋妻棄子,虔誠向佛,失去心靈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