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面色一變,冷哼一聲,語氣也有了一絲不客氣,“和尚,別給臉不要臉。這次的事情是我先組織的,你只是來幫幫忙,就別這么貪。三滴神魂之血?dú)w你,那神人的金色血肉也歸你,我得神胎……”
在角落里,瞇著眼的周生心里一喜,這倆人分贓不均,要鬧矛盾了,這要是打起來就好了,最好都死翹翹。
和尚擼起臟乎乎的棉襖袖子,拍了拍大光頭,呵斥道:“爾等怎可言而無信,我真是瞎了眼與你為友。把神胎給我,我們還是好友,不給,就恩斷義絕,在這里較量一番。看看是你這道門的牛鼻子厲害,還是佛爺?shù)纳裢◤?qiáng)大!”
兩人越說越不對味,在財(cái)富面前,這些世外高人也不能保持一顆平常心。說著說著,就罵了起來,反而那神人頭顱閉嘴,成了一個看客。
老道一甩破爛袍子,一揮手上的打神鞭,大罵一聲:“禿驢,再罵你道爺,別怪道爺不念交情,送你去西天見你那佛爺!”
“呵!牛鼻子老道,插兩根大蔥,你裝什么大象。你的那點(diǎn)本事,佛爺還不知道?不就是皇宮里的一條狗嗎,見了你那皇帝老兒,就得搖尾乞憐,出來還大擺威風(fēng),說王爺也不敢得罪自己,你算個屁呀!三公大儒,王侯將相,哪個是你敢得罪的?”
“禿子,你欺人太甚。你他奶奶的就是個盜墓賊,整天挖人墳,還扮成這幅苦行僧模樣,你裝什么慈善,裝什么高僧。你就不是個好鳥,心都黑了,佛門有你這種禿子,不衰敗那才是怪事!”
兩人越罵,火氣越大,都在互相揭老底,好像雙方有深仇大恨似得。剛才還老友老友的稱呼,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仇人了,比殺了親爹的仇都大。
“來來來,佛爺和你比劃幾招,讓你這牛鼻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怕你啊!”
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老道一棍子打在和尚的光頭上,給打了一個大包,紅腫的透亮。
和尚也幾個舍利子佛珠,打在老道的褲襠,專門挑那種陰人的地方招呼。老道可不是神人,身體是由香火組成的,他可是真是血肉,命根子差點(diǎn)不保,就算以他的修養(yǎng),也撒潑大罵,比那潑婦罵街好不了多少。
兩人互掐,都是死命的招呼,看來是真想干死對方,反正這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了,還不如直接除了對方,收刮了對方的財(cái)富,獨(dú)占金甲神人這頓大餐。
周生感覺到懷中剪刀的硬度,心底火熱,腦海間不停地思索,怎么干死這一僧一道。兩人剛才力拼神人,力氣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又鬧起了矛盾,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這時,兩根毛細(xì)鋼針隱藏在漆黑中,刺向僧道二人的腦后勺。毛細(xì)鋼針上面閃爍著綠光,一看就淬了劇毒。
周生看的很清楚,今晚他的眸子閃亮。那鋼針一飛來,他就感覺到了,盡管那針很細(xì)小,盡管一片漆黑,只有那神人頭顱那里光亮,和一個大燈泡似得。但他卻能感覺到。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天人合一,人與周圍環(huán)境形成一體。
這時,他也注意到僧道二人都詭異的一笑,心里暗罵一聲,“都是老狐貍啊,這兩人正在做戲呢。有人要當(dāng)漁翁,這是要引蛇出洞啊,真是人不老不精,姜不老不辣!”
就在鋼針將要刺進(jìn)他們腦后勺的那一剎那,那和尚頭頂?shù)淖辖鹄弲s刷的一聲震動,把兩人覆蓋,把鋼針阻擋在外面。同時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老道朝庭院外喊道:“哪個賊子,出來吧,相當(dāng)漁翁,真是太天真了。沒那個本事,我們兩個敢來屠神?”
“桀桀,真是老狐貍,竟然被你們騙過了,演得可真好,竟然真打,就為了把我引出來”,院落外,傳來一聲桀桀的詭笑,讓人的皮膚發(fā)麻,似乎有無數(shù)條小蛇在上面爬,能讓小孩都止啼。
……
周生心里一笑,作為一個旁觀人,而且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事情,精神高度緊張,以至于天人合一,他是看的最明白的一個。剛才僧道兩人是真打,都流血的那種,一方面是引蛇出洞,但是如果沒有蛇,那可就真干起來了。
現(xiàn)在有蛇在外面蟄伏,兩人又耗費(fèi)了太多力氣,只能暫時聯(lián)手。
……
一團(tuán)畝許大小的黑云從院落外飄了下來,這團(tuán)云彩漆黑,沒有一絲雜色。好像一個大號的棉花糖,軟綿綿的,不過太黑了,讓人沒有食欲!
從黑云上下來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的身影,只露出兩個綠油油的眼珠,好像冒著鬼火。他的雙手干枯,就一層皮膚搭在骨頭上,看起來滲人的很。
老道冷笑道:“邪師,原來是你,你也敢來京師重地。城中可是有大儒坐鎮(zhèn),幾位大將軍那更是武力無敵,一下子估計(jì)就能弄死你。快滾出去吧,這里可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
邪師撫摸著手腕上的一串手鏈,那是九小骷髏頭做的,打磨的晶瑩如玉。他的腰間,還掛著三個大骷髏頭,個頭都有人頭大小。走起路來,相互撞擊,發(fā)出的那種骨頭撞擊聲,讓人看了都毛發(fā)聳立。
他干啞的嗓音,就好像那種在鐵皮上寫字,讓人聽到,心里就撓的慌。
“哼!這里離京師可有一百多里地吶,他們可發(fā)現(xiàn)不了我。東西分為我一份,你們兩個已經(jīng)是輕弩之末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六成你們一人兩成!”
和尚手心里咕嚕著舍利佛珠,聽到邪師的話,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你也不怕把自己撐死。東西是我們要死要活,拿命拼來的,你現(xiàn)在張張嘴,就像空手套白狼,哪有這種好事!你真當(dāng)我們沒準(zhǔn)備,你今天不用走了,就留在這吧!”
“嘿嘿!禿子,不用嚇唬本尊。你們的情況,我清楚地很。你現(xiàn)在還有念力艸縱你的那佛珠嗎?”
老道哈哈一笑,道:“老友,拿東西,干死他!”
和尚把后面的那布包裹拿出來,輕輕地打開,他的臉色小心謹(jǐn)慎,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邪師臉色一變,看著兩人的臉色,不算作偽,知道自己算漏了什么東西,面前這兩個老狐貍真有殺手锏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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