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不然的話我這張老臉就掉光了。”劉書雅走到墻角邊,帶著一絲哭腔撥通了自己的通訊終端,眼角偷偷瞄著大馬金刀端坐在桌子前的張啟帆,哀求到。
“什么事。”通訊終端那邊傳來一把略帶磁性,卻冷冰冰的聲音。
劉書雅不以為意,她知道自己這個好姐妹一貫都是這樣,人稱億年冰星的杜雨冰,不冷一點怎么能名符其實。不過認識她這么久,劉書雅很清楚,對待自己姐妹,杜雨冰還是很熱心的,否則她會直接掛電話。
劉書雅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然后苦惱的道:“征兵處這里什么體檢儀器都封存好的,應(yīng)該能用,可是我都不會用,求求你,過來解救我吧。”
做為曾經(jīng)輝煌過的地面突擊隊征兵處,體檢儀器都是標(biāo)配來的,只是這么久沒有用過,劉書雅也不肯定還能不能用,她沒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只能向外求救了。
“他在耍你,趕走。”聽到如此荒謬的事情,杜雨冰那邊也覺得是惡作劇,給劉書雅建議到,可惜她的建議更像是命令。
早就習(xí)慣她這種口氣,劉書雅尷尬的訕笑了一下:“嘿,好姐妹,求你了,幫幫我吧。”她不敢說對方的威勢太強,趕走這種念頭,她壓根敢沒產(chǎn)生。
那邊沉吟了好幾秒鐘,才用鼻音‘嗯’了一聲。
劉書雅松了口氣,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好姐妹了,即然對方答應(yīng)了,那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杜雨冰過來的這段時間,劉書雅都沒敢回到椅子上,她怕跟張啟帆面對面,那樣壓力太大了。說起來起奇怪,平常在家里承受慣了父親的威勢,她對這方面的免疫力已經(jīng)很高了,沒想到這個剛見面的小男孩竟然也能給她這么大的心理壓力,這讓她非常好奇張啟帆到底是什么來頭。
半個小時后,門外一陣浮空車快速行駛的破空聲由遠而近,最后在門外嘎然而止。幾分鐘后,穿著高筒軍靴,身穿修身藍白軍服,頭戴軍帽,帽子上縫著紅十字白底盾牌形徽章的杜雨冰大步邁了進來。
整個形象干練利落,英姿颯爽,只是臉上的什么表情也沒有,板著臉冷冰冰的,一進大堂,她的雙眼就落到了端坐在桌子前的張啟帆身上。
張啟帆的坐姿非常的端正,雙腿微微分開,雙手按在膝蓋上,腰板挺得筆直,像極了標(biāo)準(zhǔn)的軍人。
當(dāng)然,張啟帆并不是坐軍姿,而是他發(fā)現(xiàn)人類的體型,這種坐姿是最容易應(yīng)付突發(fā)情況的。就算碰上突然襲擊,他也能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身為一個存在就是為了戰(zhàn)斗的生物,戰(zhàn)斗的本能早已經(jīng)深入他的靈魂深處了。
杜雨冰的美目亮了一下,臉上的寒冰有了少許的解凍。
她原以為這個張啟帆是某些人故意派出來捉弄她的好姐妹的,可是看到對方這種端正的坐姿,她對張啟帆的第一印象倒是改觀了不少,在她的印象里,腰板挺得這么直的人,不會是偷奸耍滑的人。
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直躲在墻角的劉書雅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一直跑到杜雨冰的身邊,才壓低聲音說到:“謝天謝地,你終于來。”語氣有種解脫般的輕松,仿佛杜雨冰沒來之前,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似的。
劉書雅這種下意識的小心翼翼,她自己沒覺得什么,杜雨冰卻察覺到古怪了,她自己這個好姐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有在她家老爺子在場的時候,才會變得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