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香茗。網(wǎng)
兩人對視而坐。
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揭掉,露出了真實面目,岳緣一邊喝著茶,一邊用一種很是嚴肅認真的目光時不時的掃上面前邪王石之軒那閃閃發(fā)亮的光頭一眼。
即便是邪王面臨事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除了在面對自己的女兒石青璇的時候會出現(xiàn)波動外,其他的時候都有著他該有的氣勢。但在這一刻,面對道公子岳緣那時不時望向自己光頭的詭異的眼神,邪王石之軒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
視乎是察覺到了邪王石之軒那心中的不滿,岳緣端起茶杯淺飲了一口后,這才用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道:“邪王果真不愧是邪王!”
“這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手段,著實用的飄渺!”
“尤其是看到邪王眼下發(fā)型的時候,讓我更是忍不住的感嘆,當初我也有過這樣的日子,當過一段時間的小和尚,只是比不上邪王的心慈,更沒有邪王這圣僧的稱號!”
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當初在恒山上的日子,岳緣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
“……”
石之軒聞言一愣,頗為無語。
不過對于道公子的出身來歷,石之軒倒是從這一句話中猜到了些許。要知道道公子是何來歷,在有心人的眼中一直是一個謎,他似乎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一出現(xiàn),便是公子之稱,收下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為徒,拿到了道家瑰寶長生訣,更是以此為交換,拿下了華山創(chuàng)建了純陽。
難不成……
“岳公子,你是如何認出石某的?”
搖頭淺笑,這一刻的邪王石之軒寶相莊嚴,十足十的高僧模樣。只是,邪王石之軒有一點很是疑惑。那便是自己在這里的身份是如何被道公子岳緣識別出來的。
要知道,當初他在四大圣僧那里偷學武功,若不是后面創(chuàng)不死印法出現(xiàn)了紕漏,只怕是四大圣僧也瞧不出來。可是對方確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一點讓石之軒很是在意。
他的易容偽裝,在這江湖中也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無雙。但是道公子岳緣卻是一眼識破自己這個在長安的隱藏身份,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可想而知。
石之軒不認為道公子能夠真正的瞧出自己的根底來,除非——
“師妃暄告訴我的!”
面對石之軒的詢問,岳緣迎著邪王的視線。側(cè)頭想了想,這般回答道。
“她嘛……”
“原來如此!”
“石某明白了!”
眼皮微微一合,石之軒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
這話自然不是師妃暄告訴岳緣的,不過他確是知道在原書中哪怕是安隆只怕也不知道這個身份,最終卻是師妃暄告訴了徐子陵這一點。這一句話代表了什么,岳緣已經(jīng)明白了。
邪王石之軒眼下回復大德圣僧的身份,目的已經(jīng)只有一個,那便是邪帝舍利,他已經(jīng)做了最終的決定。
這個身份的意義。對某些人來說,其含義無比的深刻。
石青璇不說,而是師妃暄說,顯然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徹底的走向了對立。
邪王將是真正的邪王,師妃暄將是慈航靜齋的師妃暄。
臉色不變,沒有任何的其他神色,就恍若看破紅塵的得道高僧,這便是眼前的邪王石之軒。
目光收回,岳緣也知道了石之軒真正的情況。
“道公子是為何而來?”
抬起頭,石之軒的視線又落在了面前的道公子的身上。明知故問的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長安眼下是李閥的重地,是都城,而且李秀寧之死已經(jīng)被李閥算在了寇仲的頭上,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顯然不會融洽。可以說是你死我活差不多。
以德報怨?
不!
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是以直報怨,唯有報不了的怨,唯有弱者,才叫以德報怨。
這是邪王石之軒眼中的看法。
李秀寧之死,這就代表了不管怎樣,李閥與道公子一脈是不可能真正共存的。
“邪王為何而來。在下也是為何而來!”
面對邪王的這個問題,岳緣呵呵一笑,沒有任何隱瞞的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眼下對岳緣和石之軒來說,楊公寶藏并不起甚么作用,唯有邪帝舍利才是兩人的追求。
邪王需要邪帝舍利來治理自己的精神分裂,而道公子岳緣則是需要里面的精元為自己增加足夠的功力。
“呵呵!”
溫和的笑聲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雖然還是圣僧模樣,但是眼神中卻是讓人凍徹骨髓的冰冷殺意。
邪帝舍利,對于石之軒來說,他是非得不可。
“不過眼下我們不是敵人!”
“邪王當知曉,現(xiàn)在天下間絕大多數(shù)的江湖人都知道了楊公寶藏在長安,這樣的情況對你我來說是什么樣的情況,自然可知!”
放下茶杯,面對邪王那肆無忌憚的殺意,岳緣視而不見,說道:“到時只怕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李閥的人,還有魔門的其他高手,以及佛道兩教的頂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