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思前想后,實在搞不明白原身是怎么能混得這么差的。
“顧野,你大費周折上省城把我?guī)Щ貋恚褪菫榱艘译x婚?”姜悅越想越生氣,明明都是原身的錯,卻都要她一個后來者承擔,什么道理!
“什么叫我把你從省城帶回來就是為了跟你離婚?”顧野奇怪地重復了一遍姜悅的話,“不是你一直要離婚?”
“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離了!”姜悅說道。
“不想離?”顧野瞇眸冷冷凝視著姜悅,他是為了給寧寧找媽媽,才去相的親。姜悅是高中生,有文化,外表干凈漂亮,他確實一眼就相中了,當時他也把自己有個女兒的情況跟她說明白了。
而且顧野也明確跟姜悅說了,他已經(jīng)有寧寧了,不會再要孩子,姜悅?cè)际峭饬说摹?
當時顧野是真覺得這個姑娘通情達理,就算兩人沒感情,但只要姜悅把寧寧當她親生的孩子,他就會對她好。
結(jié)婚不就是這回事嗎?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平平淡淡到老,老一輩都這么過來的。
結(jié)果結(jié)婚當晚姜悅就跟他鬧了起來,不但不讓他碰,這也就算了,她還一直吵要他將寧寧送走,不然就離婚。
顧野是不可能送走寧寧的,但是剛結(jié)婚就離婚,他這臉也沒地方擱,于是兩人就一直這么吵到今天。
直到他出任務(wù)回來,看到被姜悅灌了酒的寧寧,還有姜悅丟下的那封言辭激烈的離婚信,他決定不忍了。
“姜悅,結(jié)婚離婚在你眼里是不是都是兒戲?”顧野嗤笑一聲,看著姜悅的黑眸里布滿譏諷。
姜悅面色一哂,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顧野,不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怪力亂神的事不能說,她這話還是顯得太蒼白了。
顧野聽得都笑了,“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他上下打量著姜悅,其實敏銳如顧野也確實察覺到姜悅和從前似乎有些不同,不過,這女人慣會耍花招作妖,誰知道她是不是被她所謂的親生父母趕出來了,無處可去,在這跟他裝可憐!
“就是不一樣了!你給我時間,我可以證明!”姜悅不喜歡顧野看她的眼神,就算不愛,也犯不著時時用這么嫌惡又厭棄的眼神看她吧!
“我不需要你證明!”顧野眼神冷漠,一副他受夠了,不想再忍的態(tài)度。
“反正我不同意離婚!”姜悅被氣到了,她昂起頭,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敢打離婚報告,我就去找你們領(lǐng)導!”
為了暫時不被離婚,姜悅決定做一回潑婦,必要時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可以輪流上演一遍。
姜悅隱隱有一種感覺,她這個本來應(yīng)該下線的炮灰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大概率是因為顧野提前去了省城救下了她,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所以,要想茍住小命,她只有待在顧野身邊才最安全!
聞言,顧野臉色猛然一變,眸光冷厲像利箭一般射向姜悅,“姜悅!”
姜悅被吼的小心臟一抖,那眼神也太可怕了,她忙借著扶著頭移開目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你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是聾子!哎喲,我頭都被你吼疼了!”
顧野死死盯著姜悅,眼眶里充了血,他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戰(zhàn)場上拼殺過的男人血性特別重,殺氣也重,即使姜悅知道顧野不打女人,原身那么作,顧野都從沒動過手,但她心里也著實被嚇到了。
于是,姜悅干脆利落地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