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下午和老黃在一起時原本就喝了不少,好在他跑了趟醫(yī)院,這酒勁被消耗了一點,現(xiàn)在放開了又喝。
當他喝到第三大口時,忽然腦袋嗡的一下,緊接著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zhuǎn),他極力的強撐著,可身子一歪,還是從凳子上倒了下去。
“嘯哥!”
正在和工友劃拳的陳小東大吃一驚,他忙轉(zhuǎn)身抱起了林嘯,在幾個人的幫忙下,他們把林嘯抬著放在了床上。
“嘯哥,你這是喝醉了?”
鋼子一邊給林嘯蓋被子,一邊開心的調(diào)侃道。
林嘯一腳蹬開了身上的被子,他右手朝著空中一揮說:“兄弟,哥給嬸子報仇……
嬸子她太可憐了……”
林嘯咬字不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醉話,最后竟然哭了起來。
陳小東看了一眼鋼子,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嘯哥心里有事,我說過,他有需要,我肯定會幫忙。”
“我也是,自從那天晚上他替我們挨了周禿子一鋼筋時,我心里就暗下決心,這個大哥,我這輩子認定了。”
一旁的鋼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陳小東點了點頭,他探過身子,然后趴在林嘯的耳邊問道:“嘯哥!誰欺負你了?”
“不是我,是我好兄弟……趙強他媽被人推下了地埂,把腰給摔斷了。
你是不知道。
我兄弟為了生活犯事進去了,家里只剩下了兩個女人,村里的混蛋老是欺負他們……”
林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漸漸沒有了聲音。
陳小東看了一眼鋼子,他轉(zhuǎn)過身子對正在喝酒的大伙兒說道:“兄弟們好好喝,我和鋼子出去辦點事。
劉丹,你和老徐照看著嘯哥,防止他嘔吐。”
正在拼酒的劉丹大聲說道:“好嘞!這事包在我身上。”
“你們?nèi)グ桑∥視粗!?
憨厚的老徐激動的說著,他還有點夸張的揮了揮手。
對于他們這些長期勞累的工人來說,只有發(fā)工資這天才是最開心的。
市二建的大門外,陳小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鋼子!你陪我回趟家,這事我得找我家老陳。”
“找陳局長?那當然好了,可是這事嘯哥沒太說明白,你怎么給陳局長說?”
鋼子說著便搖了搖頭。
陳小東冷冷一笑說:“你他媽的真傻!嘯哥以前不是說過,他是南陽鄉(xiāng)半坡村人嗎。
還有,他剛才已經(jīng)給了線索,趙強他媽被人推下地埂摔斷了腰。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警察把干這事的人繩之以法。”
鋼子一聽,他不禁呵呵笑道:“可以啊東哥,不愧是警察的兒子,這線索整的明明白白的。
不過……”
鋼子說著欲言又止。
陳小東忍不住在鋼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還是個男人嗎?”
“你和你爸有一年多都沒有說話了,現(xiàn)在又去求他,他會幫你嗎?”
鋼子壓低了聲音,他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陳小東冷冷一笑說:“我不是求他,我是在報案,他作為警察,就該管這事。”
陳小東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鋼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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