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子昕帶著人聽從金苗苗的指揮,把沈茶輕輕放在了軟榻上面,因為傷在背部,沈茶只能趴在軟榻上。和沈昊林說了幾句話之后,衛(wèi)子昕就帶著人就離開了。
雖然衛(wèi)子昕也很關(guān)心沈茶的情況,但很明顯,他留在這里并不合適,就連薛侯爺和沈酒都被擋在外面了,更何況是他了。況且,那些行刺的人只抓住了一部分,還有十來個目前在逃,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要把這些人也要抓回來。
整個房間里面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沈茶、臉色鐵青的沈昊林,忙忙碌碌的金苗苗,還有兩個負責(zé)打下手的女暗影。
金苗苗先把自己收拾干凈,確保身上沒有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之后,選了一把看上去很小巧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沈茶身上的白色袍子剪開,輕輕的把它脫下來扔在一邊,然后又剪開了里面被血染紅的白色衣,露出了那把深深插在沈茶后背上的尖刀。
“這個也”沈昊林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沈茶的后背,“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了,金苗苗,你有把握”
“放心,沒問題的,只要你們能摁住她,不讓她亂動就可以了。”
金苗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沈茶的傷勢,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牛皮卷,解開外面的細繩,展開牛皮卷,上面一排是針灸用的細針,下面是大小不一致的專用醫(yī)刀。這些都是惠蘭大師留給金苗苗的,除非很緊急的情況,她一般是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雖然嘴上說著寬慰沈昊林的話,金苗苗心里卻很緊張,趴在這兒的要是其他的人,她也無所謂,隨便拔就好了。可趴在這兒的人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她害怕在拔刀的過程,萬一出現(xiàn)什么意外,那就真的是會后悔一輩子的。
“你不要太緊張。”沈昊林一眼就看穿了金苗苗,他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個大夫,而她對你而言就是個普通的病患。你平時怎么做,現(xiàn)在還怎么做。”
“多謝,我知道了。”
金苗苗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快速的將幾十根細細的針扎入那把刀的周圍,封住了后背的穴位,她看了看沈昊林,又看了看兩位女暗影,朝他們點了點頭。
沈昊林走過來,緊緊的摁住了沈茶的肩膀,影十六和影十七也按住了沈茶的兩條腿。
就在他們控制住沈茶的那一瞬間,金苗苗握住刀柄,狠狠的往上一提,隨著沈茶一聲痛苦的怒吼,溫?zé)岬孽r血就像是小瀑布一般噴灑而出。把手里的刀扔在一邊,金苗苗快速的將準備好的頂級金創(chuàng)藥撒在傷口上,厚厚的撒了多半瓶,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工夫,血才慢慢止住。金苗苗又快速的將沈茶背上的那些針取了下來,在確定傷口沒有再次出血之后,才用準備好的干凈麻布進行包扎。
“好了。”金苗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向正用帕子給沈茶擦汗的沈昊林,“暫時沒有問題了,咱們把她挪到床上去吧。”
沈昊林點頭,收起手里的絹帕,輕輕的把沈茶托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將她慢慢的放在了床上。
“她沒事了吧”沈昊林給沈茶蓋好被子,還特意避開了傷口的位置,他想著一會兒讓人在屋里放一個炭盆,否則,這么冷的天,一定會被凍壞的。”這樣就可以了“
”暫時是這樣,到底是什么情況,還要再等等看。“
”什么意思“
“傷得比我預(yù)估的要重,傷口這么深,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會發(fā)熱。要是明天早上退了,那就沒有問題,若是沒退,就有些麻煩了。”
“那我”
“不用擔(dān)心,我會守著的,我在就沒有問題。”金苗苗洗了手,看著仍然不是很放心的沈昊林,“行了,別一臉的愁眉苦臉,至少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錯。你去忙你的吧,這里有我看著呢”
“好”沈昊林想了一下,“這樣,我派人去把梅竹找回來,有需要做的事情,你吩咐她就好。”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一會兒我會開個藥方,你找人去抓就好了。雖然藥廬里有,但也不是很全。城里那幾個大藥鋪的貨都很齊全,把方子給他們就行。”
“這事交給小酒了,我去叫他進來。”
沈昊林看了看沈茶,彎下腰,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帶著兩個女影衛(wèi)離開了。
“哎”金苗苗看著沈昊林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沈茶,“你說說啊,你們兩個都好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這么不開竅啊這明明不是兄妹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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