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個地步,宋玨可就不能裝聾作啞了。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個局拜先帝所賜,宋玨就要承擔(dān)起收拾殘局的這個重任。放心吧,宋玨那么精明的人,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局面變得那么糟糕的。而且,他和小天是表兄弟,若說伯夫人真的有問題,宮里的太后娘娘也是脫不了干系的。”沈昊林伸手捏了捏沈茶那張嚴(yán)肅的臉,“別亂琢磨了,這樣的事事怎么琢磨都沒用的,該來的一定會來,該發(fā)生的一樣也少不了,擔(dān)心全都是多余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看咱們隨機(jī)應(yīng)變的本事了。”
“兄長說的是”
“眼下咱們要關(guān)心的,除了你的生辰,就是過年的事。今年的這幫新兵,看上去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約也是第一次離開家跑到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來。他們應(yīng)該還想著能好好的在這里過個年,可昨天被你這么一嚇唬,過年的心情應(yīng)該是沒了。可他們沒有這個打算了,咱們不能不管,畢竟是人家在邊關(guān)過得第一個年,總要給人家留下一個深刻點的印象吧。”
“兄長有什么提議”
“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才想問問你。”
“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去找薛侯爺,他比較擅長這個。”
“問他”沈昊林搖搖頭,“他會提議帶著所有的新兵去逛青樓的。”
沈茶眨眨眼,她覺得這是薛瑞天那個家伙能做出來的事情。
“算了,回頭讓人問問那群新兵的意思吧,既然主角是他們,就讓他們自己想法子吧”
“也好。”沈茶點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該起了,一會兒苗苗會來跟咱們一起吃早飯,兄長不是想讓她看到你這個樣子吧”
“我剛忘了問,金苗苗又約你出去做什么”沈昊林一臉的嫌棄,不情不愿的放開了沈茶,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這么冷的天,她不老老實實的待在藥廬研究她的毒藥、解藥,居然跑出來溜達(dá),還真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fēng)呢”
“今天是她生辰。”沈茶下了床,從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月牙白的錦袍,“前段時間就已經(jīng)約好,本來還約了紅葉,但薛侯爺今天當(dāng)值,紅葉也就出不來了。正好,我也想去街上走一走,臨近年關(guān),看看大家日子過得如何,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越到年底,街上越不太平,都說咱們嘉平關(guān)城固若金湯,可這世上哪兒有什么真正堅固的城池不說別的,光遼金的探子,這城里就不少吧臨近年關(guān),大家都在購置年貨,亂哄哄的,那些探子就會混在人群里面,他們想要做什么,咱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功夫好,但也別大意,多帶些人,以防萬一。”沈昊林走到門口,敲敲門,吩咐守在外面的暗影送熱水進(jìn)來。
“知道了。”
看著開門讓兩個女影衛(wèi)進(jìn)來的沈茶,沈昊林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神不寧起來,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想跟沈茶說,今天不要出門了,可又說不出口,沈茶從小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自然會遵守承諾的。
沈昊林沒有辦法,只好趁著沈茶梳洗的時候,把兩個準(zhǔn)備跟著一起出門的女影衛(wèi)影十六、影十七叫到一邊,仔細(xì)的叮囑她們,要看好沈茶,不能讓陌生人接近。
即便是這樣,沈昊林還是不放心,吃過早飯,送沈茶和金苗苗出門之后,他把自己的幾個影衛(wèi)找來,讓他們暗跟著那兩個人,什么事都沒有是最好的,要是出現(xiàn)了意外,也不會被對方打一個措手不及。
不得不說,沈昊林的直覺還是很準(zhǔn)的,沈茶出門沒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但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帶著一身刺眼的血紅被影衛(wèi)們給抬回來的。
“國公爺,將軍遇刺,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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