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雖然十八歲不是個整數(shù),但也算是個大日子,想好要怎么過嗎”沈昊林伸手擦掉沈茶臉頰上不知道從哪里沾到的露水,“可別說不過不,哪一年不過,今年也要好好的慶祝的。小酒可是提前好幾個就跟我說了,你不要讓他失望。”
“我是真沒什么想法,既然你們這么熱心腸,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嚯,看你這架勢是準備當大爺、什么都不管了”沈昊林笑了笑,“也好,過去都是你忙活我們倆,這回也該輪到我們兩個為你辦個宴會了。”
“嗯,我等著看,看看你們兩個能辦出什么水準的宴會來。”沈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個事情要跟你說。”沈茶朝著梅竹揮揮手,示意她退后一點,壓低聲音說道,“有人在查十年前薛伯伯的那件事。”
“小天”
“不知道,從追查的方法來看,不像是他,也不像是當年的那些老人兒。兄長,這件事情,要提前跟陛下打個招呼,薛伯伯的案子一絲一毫都不能露。”
“我知道,我會跟他說的。”沈昊林輕輕的嘆了口氣,“怎么會有人想起那件事了真是奇怪啊”
“也許是好奇,也許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做點什么,也許”沈茶搖搖頭,“我會派人盯著的,兄長不必擔心,無論對方想做什么,我們保護好他就行了。”
“萬一是他自己呢”沈昊林摸摸沈茶的頭發(fā),“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還多,就別往自己的身上加擔子了。更何況,當年事發(fā)的時候,你還小,雖然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的情況并不清楚多少。我就不一樣了,也算是半個親歷者了。”
“只有一點點的印象,可每次想起來,總覺得當年的那些證據(jù)、證詞都像準備好的一樣,缺乏真實感。如果讓我說,栽贓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西京的人、關外的人都有可能。而且,父親、母親當年的最后一戰(zhàn),打得如此慘烈,兄長就沒有想過是為什么嗎”
“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系”
“直覺告訴我有,但證據(jù)不足。武定侯府出事的第二個月,遼金聯(lián)軍大舉來犯,氣勢洶洶的架勢,至今記憶猶新,兵臨城下,圍困了我們將近一月的時間,嘉平關城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白幡,那個畫面,我是不會忘記的。再說了,當年圍城的不只是遼金,甚至吐蕃和拓跋氏也來摻上了一腳,若說其沒有聯(lián)系,我是不會相信的。”沈茶重重的嘆了口氣,“更何況,那會兒已然入冬,按照慣例是休戰(zhàn)期,絕不可能大規(guī)模興兵,所以,他們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訊息,想來趁火打劫的。所以,要是那個人追查出什么東西,把當年那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真實的展現(xiàn)出來,我還是樂見其成的。”
“果然是我妹妹,和為兄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沈昊林拍拍沈茶的肩膀,“這些事情不能著急,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牽扯進來的人也太多,陛下這么多年也沒放棄,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兄長說的是。”沈茶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兩個人正遠遠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來,“酒兒和志下值了。”
“這件事情不要露半點口風。”沈昊林看了看朝著他們揮手的沈酒,“對任何人都不要再說,等陛下的人到位,就讓你的人全部都撤回來,不可再沾手。”
“是。”
“好了,放輕松,就算翻出來什么,咱們也能承受得住,對嗎看看咱們鎮(zhèn)國公府,從大夏建國到現(xiàn)在,都經(jīng)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再來幾場,咱們也是不怕的。”沈昊林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沈茶那張嚴肅到有些面癱的臉,“笑一個,別讓小酒擔心你。”
“兄長,若是我笑了,酒兒才會擔心的。”
“說的也是。”沈昊林看了看一邊走一邊不知道在啃著什么的沈酒,略嫌棄的撇撇嘴,“我看啊,小酒的個子怕是已經(jīng)定格了,他吃再多的東西,恐怕也長不了多少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沈茶挑挑眉,“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孩子的胃口變得這么大,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你看小珉,也是整天吃個沒完沒了的,可人家長個子啊。志也一樣,這個頭兒也不小,酒兒的這些東西都吃到哪兒去了要真的不長個兒了,以后可怎么找媳婦兒啊”
“誒,這就是你的偏見了,好男兒哪兒是個子高矮就能評判的咱們小酒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喜歡他的人也不少呢,他要是想找個媳婦兒,那還不容易啊只可惜,這孩子沒有那個心思,上次我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給他說個媳婦兒,他說為什么要喜歡女孩子,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還要管她的吃喝,太不劃算了。”沈昊林一邊說一邊樂,“他還是個孩子呢,說親這種事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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