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他封行朗驗(yàn)證出封一明就是加害大哥封立昕的兇手,他一定會六親不認(rèn)的將叔叔封一明繩之以法。這一點(diǎn),毫無疑問
但這卻是封立昕所忌諱的他實(shí)在不想看到封家的人骨肉相殘
“立昕”
看到輪椅上的男人,雪落鼻間一酸,雙眸頓時紅潤了。相比較于第一次的恐慌和驚悚,再次面對被大火燒得疤痕滿布的丈夫封立昕時,她便不那么害怕了。
深深的同情和憐憫,讓雪落跟眼前這個輪椅上的男人有了同病相憐的共鳴。
女人這聲軟柔到骨子里的輕喃,讓封行朗莫名的微怔,卻不知如何作答女人的溫情。
雪落將手里的晚餐托盤放在了一旁的矮柜上,輕步挪了過來,半跪在了輪椅前。她將封行朗那只疤痕滿布的手托在了自己的雙手掌心里。依舊猙獰,依舊恐怖,可雪落卻不再畏懼。
“立昕,對不起啊結(jié)婚那天晚上,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下的。”雪落將自己的臉慢慢的貼在封行朗那疤痕猙獰的手背上,柔聲細(xì)問“這些傷疤還疼嗎”
封行朗僵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一顆堅(jiān)冷的心,被泡進(jìn)了咕嚕嚕冒著氣泡的溫泉水里,不似從前那么悲劣仇恨,像是被熨燙了似的,有溫溫的暖流淌過。
“立昕,相信我,我會把你照顧好好好跟你過日子”雪落將頭枕在封行朗的勁腿上,宛如一只溫順又乖巧的貓兒一般。跟在封行朗面前的伶牙俐齒判若兩人。
緩緩的,似著魔了一樣,封行朗竟然攤開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撫上了雪落黑亮柔順的長發(fā)。別樣的溫情,在兩個彼此凄意的心靈間傳遞著。潔凈得不染一絲塵埃。
“雪落,”因?yàn)樵诼晭庂N上了變聲器,封行朗的聲調(diào)很滄桑,“是不是行朗欺負(fù)你了”
雪落微微一怔,有些糾結(jié)的輕蠕了幾下紅唇,終究還是言不由衷的說道“沒沒有行朗他挺尊重我這個嫂子的。”
這只是雪落內(nèi)心的真實(shí)向往,與事實(shí)無關(guān)。
亦或者,她真心不想讓他們兄弟之間手足之情受到破壞。
看著女人不經(jīng)意間滾落在臉頰上的委屈淚水,封行朗就這么自然而然的伸手過去,用并不光滑的手指指腹撫去了女人臉頰上的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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