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整整僵持了數(shù)個時辰后,普智不由的開口道,既然諸位都無法奈何彼此,何不就此松手。
何況此地,遠(yuǎn)不止這曼陀羅花,還有其他寶物,若是在此大打出手,豈不浪費(fèi)時間。
眾人一聽,頓覺有理,梅氏三鬼當(dāng)即撤去力量,道“普智大師既然如此說,我便放你一馬”
眾人也都是不好駁了普智的面子,當(dāng)即撤去力量。
小王爺允寒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收回玄龜,在若是如此僵持下去,只怕他要被眾人生生耗死。
多謝大師出手相助,小王爺允寒來到普智的面前,躬身道。
無妨,此物有緣者得之,施主與此物有緣,合該得之。
諸位,前方一座大山,怕是又有一番造化,我們還是及早渡過此湖。
眾人紛紛祭起飛劍,朝著湖的對岸飛去。
這座大山,山水環(huán)繞,水映照著山,自遠(yuǎn)處看去,遠(yuǎn)山遠(yuǎn)水,組成一幅又一幅展示不盡動人心弦的長長畫卷,透露出一片的景象,使人流連忘返。
眾人步行而至,一路行走,一路欣賞美景。
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山水互抱,美如仙境。
靠近大山的山道,眾人方才能夠感受到這座高山的巍峨,層峰累累,猶如波濤奔騰,巨量排空,江水穿過山間破壁,氣勢洶洶奔騰而下,奔騰叫囂的江水,如瀑布懸空,砰然萬里,抬頭盡是奇峰遮天,腳下又有清流潺潺。
眾人在看山巔,蜿蜒盤旋,猶如一條匍匐在地的巨龍,俯瞰足下,白云彌漫,環(huán)觀群峰,云霧繚繞,一個個奇石探出山頂云霧,似朵朵芙蓉出水。
山路有些蜿蜒,不寬的路徑,兩邊青草、野花、樹木、高高低低,錯落有致。
人間竟然由此仙境,梅氏三鬼中的梅影不由感慨道。
這三人本就是窮兇極惡之徒,但是到了此地,也不由被這美景吸引住。
待到眾人來到半山腰,一座巍峨的大殿漸入眾人的視野,這座大殿建在半山腰,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復(fù)道縈行,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面獸。
走入殿內(nèi),八大銅柱,刻著飛龍,龍鳳呈祥,交相輝映,一派生輝,這些龍鳳圖飾雕刻的栩栩如生,令人望而生畏。
又有石碑,刻以心法一卷,其碑文龍飛鳳舞,蒼穹有力,這石碑看在眾人眼里,仿佛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用人的意念注入碑,即使眾人看上去,也頓覺吃力無比。
石碑的正文是,山人得道,留凡碑與界,一者,謂專精,用心專也,專于一境,謂之不偏,是以不散、不雜、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
二者,謂之人,人心純正,其氣精也,人貴固可取,至精、至純、至專,大道可成,此皆不二法則。
葉霖將這心法默默銘記在心,這心法與他而言,只有一些輔助作用,卻并不適合他修煉,常人修煉的法則確實是專精、專心、專境、人要至純、至精、至專、方可得道。
但他所修,乃是酒道雛形,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以這些為基礎(chǔ),形成酒道,道法三千,化為三千大道,但他的酒道卻并不在道法三千之內(nèi),相反,他通過自身感悟,卻可將諸多道法融于酒道,他所修的乃是以諸多道法彌補(bǔ)酒道,而非是修一道。
博諸家之所長,彌補(bǔ)自己之所短,這也是酒道的玄奧所在。
眼前的碑文走的卻是以一道而修的路線,顯然與葉霖所提倡的集百家之長融于酒道的立場有所不同。
相比修一道,葉霖更加覺得自己適合酒道,適合酒道雛形之中所悟出的諸多大道,加于我身,以身融道,道法可化萬千,道既是身,身既是道。
但是想要達(dá)到這條路,葉霖目前的積累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走的這條道路是否有盡頭,自己能否走到那一步。
他將這山人得道碑文銘記于心,只會借鑒這些道法,融合到自己的酒道雛形之中,完善自己的體系。
不過其他人都沒有如同葉霖一般修煉酒道,他們所修的乃是以一道而修,這些心法與他們而言卻有極好裨益。
眾人紛紛盤膝在地面上,閉上眼睛,感受這道法之中的精髓。
就連普智普惠等人都紛紛在地上盤膝,感受心法。
葉霖并沒有如同其他人一般盤膝在地,而是朝著大殿的后院走去。
后殿大院,亭臺樓閣,映在青松翠柏之間,假山怪石,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葉霖走近后院,尚未來得及觀看園中景物,但見面前的景色陡然間一變。
他面色微微一變,低聲道“難不成這后院之中布置了幻境”
他面前的樓閣、庭院、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變得虛無,周圍沒有其他景物,他的身子處在一片大峽谷中,這片峽谷中,刮著無數(shù)的罡風(fēng),這些罡風(fēng)極為厲害,若是實力不濟(jì),被罡風(fēng)刮飛,人便會道消身死。
葉霖心中一凜,暗道,看來并非是幻境,而是我觸動了后院內(nèi)的某些禁咒,被傳入此地。
沒過多久,葉霖便已經(jīng)來到峽谷的正中心,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地面上。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這地面上,有著幾具尸骨,顯然是之前的武者踏入此地,最終沒能抵擋住罡風(fēng),喪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