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被人粗暴地推開,安德烈回過頭,看清來人的面目的瞬間當即拔槍開火,可數(shù)顆大號鉛彈中途就被飛旋的龍子大槍磕碎。飛槍吞刃順勢穿入安德烈的胸口,把他定在了墻上。
李閻走進了艦長室。
房間很大,三面安裝有大小不一旋鈕的操作臺,一張釘上海圖的桌子,甚至有獨立的浴室和浴缸。
他拿起桌上擺放的漆黑瓶子,擰開聞了聞,發(fā)現(xiàn)里面是類似柴油的黑色液體。
汽油
安德烈沒有流血,被槍刃破開的胸膛內(nèi)里露出金屬色,環(huán)節(jié)狀的軟管清晰可見。他似乎預感到死亡即將來臨,臉色有些灰敗。
李閻把瓶子放下,對重傷的安德烈使用了驚鴻一瞥。
安德烈波切利
不朽級“格拉斯哥”號gs艦長,有“鐵心船長”的稱號。
在十年前的特拉法爾加海戰(zhàn)上,安德烈被一枚24磅炮彈擊中,被診斷為終生殘疾,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選擇了接受死亡率極高的改造手術(shù)并成功存活,被東印度公司雇傭,來到了神秘的遠東。
狀態(tài)鋼鐵之心半機械改造的身體使他精力旺盛,意志過人,同時也可規(guī)避許多致命傷害。
專精航海術(shù)85,軍技89
威脅度白色
“我們獵殺過無數(shù)的異教徒,其中不乏和你一樣強大的怪物。”
安德烈咬著牙勉聲說。
李閻走到安德烈身前,伸手攥住插在他身上的槍桿,他只要輕輕往上一挑,就能到搗爛安德烈的胸膛。
“我想我一定有機會見識一下。”
李閻話音剛落,十幾團粉紅色的泥巴朝他飛了過來,沒等近身,就被他周身涌起的龍吐霧托住,泥巴飛彈紛紛落在地上。
可更多的粉紅泥巴擊中了安德烈,并迅速把他包裹起來,沒一會兒,安德烈成了一團粉紅色的泥繭。
沃森之子xxviii型曾在歐羅巴風靡一時的煉金術(shù)產(chǎn)物,具備一定生物活性。
李閻用力扳了扳槍身,居然扳不動,大槍被泥巴粘連,拔不插不進去。
圣沃森站在門口,嘴里叼著雪茄,雙手端著一把黑漆漆的霰彈槍,剛才的粉色泥巴就是從這把霰彈槍里發(fā)射出來的。他上身的白襯衫為了處理傷口剪掉了一只袖子,露出絕不算瘦弱的手臂。
“”
李閻伸出手,先后放出白森森的龍吐霧和禍水,試圖消解泥巴,但收效甚微。
“喂,東方人,我們聊聊怎么樣”
李閻這才把目光轉(zhuǎn)投到圣沃森的身上,他正手攥住槍桿,沖對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說罷,他把龍子大槍連同粉紅泥繭一同朝圣沃森砸了過去
砰
圣沃森躲閃不及,整個人被砸飛出去,手里的霰彈槍也脫了手。沒等圣沃森落地,李閻一個縱躍飛出船長室,伸手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驟然受到大力擠壓的頸骨發(fā)出咯咯的皮肉聲,沃森老頭雙腳離地,雙眼泛白,徒勞地扳動李閻的虎口,突然,他嘴里噴出一大口雪茄煙團,濃煙頓時籠罩了兩個人。
船上也適時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啊啊啊啊”
圣沃森被李閻扔飛出去,先是砸在墻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又一點點滑落到地上。
魯奇卡連忙湊過來“先生,您還好吧”
圣沃森咳出好幾口血沫,一把拍開魯奇卡的手,沒好氣地回答“如果換了你被別人丟臭襪子一樣扔到墻上,你的感覺會好么”
李閻神色平靜地走出煙霧,圣沃森吐出的是烈性的麻醉毒氣,但對他用處不大。
他翻出之前驚鴻一瞥的訊息,又閱讀了一遍。
圣沃森
榮獲歐羅巴最高榮譽圣女王獎,赫侖船長七大船總設(shè)計師,足跡踏遍五大洲的探險家,刻薄又頑固的瘋狂學者。
狀態(tài)古神詛咒沃森改造
專精魔動科技100,煉金術(shù)100,活體應用110
威脅度
備注無論他看上去多么古怪滑稽,千萬不要小看他。
李閻一招手,龍子大槍受到感召,錚錚作響,好半天才掙脫泥繭,飛到李閻手里,包裹安德烈的泥繭自動閉合,再無缺口。
“解開他。”
李閻的槍尖對準圣沃森。
“去你媽的。”
圣沃森抬起手,手中一只精悍短小的手槍悍然開火,李閻拿大槍格擋,只聽見一聲劇烈的爆炸,李閻居然被震的退后幾步,近萬噸的大船也顫抖了一下。
龍子大槍腕口粗細的槍脊被炸爛大半,白色的天魔金正扭動著復原。
圣沃森見狀忍不住吐槽“唔,很好,居然還能復原,如果這團金屬嘎達不以任何方式進食,質(zhì)量還能恢復如初,它價值最大化的用途應該是送進煉鐵廠,每天反復切割取材,設(shè)計出這種違反常識的兵器的造物主應該羞愧地扎進馬桶里淹死吧”
李閻陰沉著臉走向兩人,海上波瀾漸壯,天空中禍水雨云再次聚攏,雷光氤氳不定,巨艦周圍更是泛起各色水君異種的身影,大船劇烈地顛簸起來。
魯奇卡抓著圣沃森的肩膀“先生,別停,開槍啊。”
圣沃森把手槍丟開,那只短小的手槍頓時碎了一地,他聳了聳肩膀“這是一次性用品。”
船上適時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船上的動靜終于驚動了別人。
安德烈的副官查理是個長著兩撇小胡子,三十出頭的青壯男人,警報拉起后,他第一時間率領(lǐng)消防兵到達甲板,并頭一個和李閻打了照面,見到躺地咳血的圣沃森,地上粉紅色的人型泥繭,他立即明白了狀況。
“是海盜抓住他。”
兩只水兵縱隊一左一右向李閻圍攏,不多時,已經(jīng)呈半圓形包住了他,更多的水兵也會在幾分鐘內(nèi)陸續(xù)支援過來。
李閻像是沒看到水兵的包圍一樣,他往前走了幾步,朗聲說道“我以為你不在乎安德烈的性命,才會把船長室的位置告訴我的。先生。”
箕坐在地上的圣沃森義正言辭“胡說八道,安德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會出賣他你不要血口噴人”
一邊的魯奇卡碎碎念道“苦瓜鷹嘴豆亂燉”
他剛說完,就被圣沃森敲了一記后腦。
“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