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年六月二十四,忌安葬,宜齋醮。
福義大廈。
茱蒂和紅鬼坐在包廂的沙發(fā)上,目光匯聚到場下李閻手里的兵器上面。
李閻持八面漢劍,長一米三,寬三指,劍刃粼光四射,血槽晦暗,氣度森嚴,劍身上面刻著“氣生萬景環(huán)成屈龍”八個大字。
張明遠持攔面叟,桿長九十厘米,煙鍋連刃寬四指余。兩端裹生鐵,中間是斑斑點點的木桿。煙嘴呈鳥喙狀,略彎。
“阿紅,你這把劍哪里搞的,靠唔靠得住”
茱蒂有點不放心。
“安啦茱蒂姐,這是太歲的私人珍藏,見過血的利器,冇問題的。”
一米三的漢劍聽上去沒有多長,可李閻握在手里,卻能明顯看出比尋常人想象中的鐵劍長出一大截。充滿了視覺壓迫感。
余束就坐在人群之中,黑亮的馬尾辮搭在胸前,聽著周圍賭客的交頭接耳,自言自語
“漢劍兇烈,最耗氣力,他也不像個找死的白癡,難不成我真走了眼”
漢白玉的擂臺之上,兩人相面而立。
張明遠深深吸了一口氣,九龍城寨的人沒聽說過河間瘦虎的名號,他卻如雷貫耳。
驚鴻一瞥中高達81的古武術造詣已經(jīng)擺明二人身手上的差距,所以李閻聽說他主動要求和自己在擂臺上決一勝負,才會顯得有些驚訝。
可張明遠,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少年拱了拱手。“枝子門,張明遠。”。
李閻端詳著手中漢劍,聞言抬起頭來,說道“河間,李閻。”
張明遠單手握住煙桿,雙腿微曲,腳步迸發(fā)出去與地板摩擦發(fā)出嗤地一聲,身形如掠過地面的鷹隼沖向李閻。
李閻手向上一挑,匹煉一般的劍刃削向張明遠的手腕。張明遠不躲不避,煙桿往下扣,煙嘴勾住漢劍劍鋒,把劍身往旁邊一帶,人如開弓之箭向前沖去,煙袋上刀刃劃向李閻握劍的手指
“著”
張明遠怒喝出聲。
李閻來不及后撤,當機立斷松開劍柄,身子后傾,腳尖一擰,右腿回旋,腳跟踢向張明遠的腦袋。
“不好”
茱蒂看到李閻一個回合被迫棄掉漢劍,驚得手一哆嗦,酒水打濕了她的衣服也渾然不覺。
張明遠心中大喜,身體后仰讓過李閻踢向自己的右腳,只等他腳面掠過自己,便貼上身去,絕對不給李閻任何的喘息機會。而等他讓過李閻的右腳,眼前竟然閃過一抹劍鋒。抹向自己的脖子
什么
幾乎是本能,張明遠依靠驚人的腰力做了一個鐵板橋,總算避免了被挑破喉嚨的結局,可還是從脖子到下巴,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李閻這一側的賭客看得清楚,李閻松開劍柄,飛身回旋一腳,左手卻穩(wěn)穩(wěn)接住了下墜的漢劍,借著右腿遮擋,漢劍劃出一個大半圓弧,奔著張明遠的脖子斬落。
張明遠能后仰避過李閻的右腿,卻避不過足有一米三的八面漢劍
河間李家,槍劍雙絕,斗劍母架二十四,藏月勢
“武當劍”
余束對著小酒甕抿了一口,饒有興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