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想到白九卿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
姓馬的老道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陰冷,但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略顯尷尬的笑意,轉(zhuǎn)身沖白九卿抬手說道,“白族長,您的意思是您與那惡賊毫無瓜葛”
聽得老道言語,姬仇心中的殺機再度濃重了幾分,老道看似只是隨口一問,卻頗為狠毒刁鉆,他這么問,白九卿根本無法否認。
老道言罷,那頻繁發(fā)難的女長老白八云亦隨之逼問,“族長,聽你的言外之意,你失貞受辱并不是在為族人報仇的途中遭到了那惡賊的卑劣暗算,而是你蕩漾春心,心甘情愿委身于他,自絕于青丘狐族”
白八云此言一出,狐族立刻有不少人附和起哄,故意發(fā)出驚呼之聲。
“白八云,你聯(lián)合外人,發(fā)難逼宮,無非是覬覦族長之位,”白九卿冷笑說道,“這族長之位并不是我搶來的,而是造化神授,你若能齊全九尾,這族長之位讓與你又何妨”
白八云挨了噎,氣惱反駁,“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只說你是中毒受辱,還是心甘情愿”
白九卿無言以對,到得這時她也已經(jīng)猜到了眾人的目的,白八云和這群青州修士是沆瀣一氣的,各有所圖,白八云為的是謀權(quán)篡位,而這群青州修士為的是抹黑姬仇,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有兩種選擇,一是承認自己是被姬仇逼迫失身的,這么說可以保住族長之位,二是承認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一旦承認自己自愿,族長之位就保不住了。
這兩條路她都不想走,不是因為不舍得族長之位,而是她很清楚即便自己承認是自愿,對姬仇的名譽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傷,因為姬仇是有意中人的,這么說會給他扣上喜新厭舊,薄情寡義的帽子。
眼見白九卿無言以對,一個男性長老出言說道,“我說句公道話吧。”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男長老干咳兩聲開口說道,“族長只需當(dāng)眾展示守宮砂便可自證清白,若是族長礙于顏面不便展示,那我們也不要強逼,我相信族長的為人,她絕不會與那惡賊有染,這么年族長為狐族嘔心瀝血,費心操勞,蒙難受辱我們豈能再傷口上撒鹽”
俗話說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但凡說話之前以我說句公道話為前提的,基本上說的都不會是公道話,這個男長老就是如此,看似公正寬和,實則狠毒誅心。
不等白九卿接話,另外一個對方的長老亦開口說話,“云山長老的話我不贊同,族長乃靈寂高階修為,而那惡賊不過靈寂初階,族長若不是自愿委身于他,那惡賊又豈能用強霸占”
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當(dāng)著數(shù)千族人的面被談?wù)撠憹嵡灏祝拙徘渌赖男亩加辛耍瑢掖蜗胍f出實情,又擔(dān)心會傷及姬仇清譽,舍身相救她的確做了,可那是在姬仇不知情的情況下,但她一旦說出了實情,眾人一定會大做文章,污蔑詆毀。
姓馬的老道再度火上澆油,“此事乃是狐族的家務(wù)事,按理說青州修士本不該參與,但那惡賊先前曾經(jīng)與玉面青狐殘害了清云道姑,清云道姑為人謙和,與世無爭,且年近五十,那兩個霪賊不但毀了她的清白,還傷了她的性命,我們一干同仁豈能坐視不理,我們只要白族長一句話,那霪賊是否用卑劣手段暗算了你如果白族長矢口否認,執(zhí)意維護,那便休怪我們青州修士不顧念近鄰之誼。”
姬仇并不認識什么清云道姑,自然更不會與玉面青狐去殘害她,姓馬的老道自然也不會無事生非,清云道姑肯定是遇害了,但兇手無疑是受到天誅戾氣感染的青州修士,其目的自然是栽贓陷害,就如夜墟發(fā)生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