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酒精擦身體退燒,柳風細趕緊問爺爺“爺爺你有酒嗎用酒擦,退燒效果更好”
爺爺嘆了一聲“咱們家里,哪里會有酒哦”然后就在屋子時轉了一圈,他也著急啊可是又沒有辦法。
云濤突然扯過風細的一縷頭發(fā)“娘,娘。我要娘。”以前云濤睡覺,手里都是要握一縷娘的頭發(fā)的。
詩華無聲的哭了起來,學著姐姐,在弟弟耳邊說“娘在,娘在這里。”兩姐妹就這樣,一左一右的守著小小的弟弟,像護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邊邊的在他耳邊學著娘的聲音回應,想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心里好受些。
爺爺看著床上抱成一團的三個孩子,心中同樣如刀割一般難受。“村長家應該有酒,我去借點來”
經(jīng)風細拍打爺爺門,再到爺爺拍打村長門,滿村的人都被吵醒了。爺爺帶來了酒,也帶來了村長和許多村民。村長隨爺爺進了臥室,村民們都圍在院子里討論著苦命的三姐弟。
柳風細將那一小瓶混沌的米酒倒進清水里,將弟弟的衣服全脫了,只蓋一屋薄被,然后和詩華一起,用酒水擦他瘦小的身子。大約擦了一刻鐘,云濤不再說胡話,睡熟了。再摸身上已經(jīng)沒那么燙了。“爺爺,你來摸摸,弟弟是不是退燒了”
爺爺趕緊上前“是沒那么燙了,先讓他睡一覺。明日要是燒全退了,我就煎藥給他吃。要是還燒,就送城里看大夫。”
柳風細牽著詩華朝村長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村長爺爺給的酒,救了我弟弟大恩大德,風細永記于心”
村長被柳風細的一番話給說的不好意思了,拉起兩姐妹對柳爺爺說“你看看,這讀了書的孩子就是會說話一點子酒而已,哪里就值兩個丫頭行這么大的禮哦”
柳風細還想再說,突然院子里傳來尖銳的高論聲“我早就說過,這柳大丫頭就是個災星打她一出生,我家二叔的日子是過的一天不如一天。這她一長大,就克死了爹,克離了娘。現(xiàn)在還要來克家里唯一的男丁
小云濤上午在我家好好的,能吃能笑,她硬要帶著回來住。現(xiàn)在好了,才回來孩子就病了。你們說說,她不是災星是什么”這是大伯娘的聲音,沒有一丁點關心侄子的意思,到帶著幸災樂禍。
村民們順著大伯娘的話,開始說著柳二家這么多年的慘狀。“也是呢,當年柳老二多有才能啊小小年紀就考中秀才。這一成親生子,到連個舉人都考不回來了。”
“要我說,這女俏娘,就汪氏那樣子,這女兒又能好到哪里去哦”
大伯娘立即道“可不是嗎咱這十里八村的,哪有女人比姓汪的還不要臉我當初嫁過來就看出來了,這姓汪的骨子里就是個蕩貨
仗著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這個看不起哪個的。你們再看那風細丫頭,跟她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平時又懶又無理,我這大伯娘說兩句,她就用那死人眼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