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沒錯,能配得上‘筆落驚風(fēng)雨,詩成泣鬼神’的人,除了那位還能有誰?”
寧平安緩緩放下手中的鵝毛筆,緩緩地感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寫這首詩的人,應(yīng)該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幾個老者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其中一位不解的看著寧平安,說道:“我說老寧,你糊涂了?他的兒子不是大梁第一紈绔嗎?這樣的人能背出《論語》的第一句就謝天謝地了,他能寫出這樣的詩?”
寧平安同樣嘆了口氣,道:“我其實一開始也覺著很奇怪,但那個孩子的樣貌,和當(dāng)年的他簡直如出一轍,那雙眸,那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倔強(qiáng)的嘴角,都像極了他年輕時的模樣。”
“這……”眾位老者聽到寧平安的話后,皆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怎么可能?”其中一位老者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近些年鬧遍中州的“天下第一紈绔”,他們怎么會讓這種人來參加書院考試?
“當(dāng)時他在寫完這首詩后,就連天氣都受到了影響,若非我將其驅(qū)散,那可真就要‘筆落驚風(fēng)雨’了。”寧平安緩緩拿起手中的宣紙,認(rèn)真的研讀起來。
在場的其他人則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氛圍之中,或許是驚訝于詞宋的才華,也或許是想起了當(dāng)年那位狂傲之人。
“這首詩,作為此次初試的榜首,諸位可有異議?”寧平安轉(zhuǎn)頭詢問眾人道。
“這……”眾位老者相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片刻后,其中一位老者才開口道:“寧平安,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中州城對那‘天下第一紈绔’的看法,這樣的人怎么可以成為我們書院的學(xué)子?更何況,他還是罪人之子?”“就是,就是。”另外幾位老者也紛紛附和道
寧平安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中州城的人對他是如何看待的,但剛才他所寫的這首詩,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能力,就算他的父親是那位狂生,也絕對不能抹殺他的才華。”
“孔圣主張‘有教無類’,顏圣一生都在倡導(dǎo)此義,我等身為顏圣書堂的先生,難道要違背圣人之義?”寧平安看向眾人道,“更何況,如果我么你真的拒絕了他,就算他的父親不會親自前來,那他身邊的公孫大家若是前來為這個孩子討個公道,我等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幾名老者聽后皆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陷入了沉默。
“就這么定了,接下來的試卷,估計不會再出現(xiàn)比這更優(yōu)秀的答案了,或許這孩子就是想要成為像他父親那般的文人墨客,所以才以他父親的形象,寫下的這首詩。它作為本次初試的最佳答案,再合適不過。”
寧平安見在場的眾人不再反對,于是將手中的宣紙對著,遞給了其中一位老者,“我知道你們有所顧慮,你將這個給院長看一看吧,若是他同意,我們就將這個孩子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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