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經紀人果真就帶她去了飯局,只不過這次不是和昨天一樣隨行的還有好幾個女人,這次只有她一個。
意思很明顯今天一定要讓寧希下海。
今天的飯局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比她爸還大,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眼鏡,但身上的戾氣是怎么掩飾都遮不住的。
酒過三巡,又是剩下他們兩個,老男人毫不遮掩的目光讓寧希毛骨悚然。
“你你別過來”經過昨天的事寧希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往后面躲。
老男人笑了一聲,露出貪婪的目光,就像野獸盯著盤子里的食物,“寧小姐,我可是垂涎你好久了,好不容易送上門,我怎么會輕易放你走呢別掙扎了。”
“”寧希想伸手去拿桌上的東西,這次的人可是精明了,他立馬鉗住她往沙發(fā)上一甩,下一秒就壓了上來,身上濃重的煙味讓她忍不住想去推。
無奈男女力量懸殊太大,不一會兒寧希就被他鉗制住無法動彈,老男人一手去解皮帶扣子,朝她猥瑣的笑了起來。
“你別過來啊惡心滾啊”饒是再堅強,遇到這種場面寧希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一個勁的反抗,手腕被勒出清晰的紅印。
老男人絲毫不心疼,伸手想去解她的扣子,寧希不停的避讓,惹得他煩了,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給老子老實點說白了不就是個妓女,當什么烈女”
寧希心如死灰,她已經不奢求有人來救她,她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只是想從這個殘酷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就這么難嗎
最后關頭,包廂的門直接被人撞開,老男人不滿的朝門口吼道“誰啊不知道我正忙著”
江衍找了她整整一個星期,聽到她被親生父親賣給皮包公司頓時氣的青筋暴跳,顧不得當下還在上課,帶著保鏢就往會所趕。
一推開門就看到寧希正被一個老男人壓在沙發(fā)上衣衫不整,頓時就氣到臉上顫抖額角青筋暴起,冷冷的說了句“閻。王。”
她走過去一把將老男人從沙發(fā)上拎下來竟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到地上,那人還想說話立馬被保鏢摁在地上,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姐姐,你怎么樣”江衍把寧希從沙發(fā)上扶起來,寧希的衣服被撕成了爛布,露出大半的皮膚和里面淺色的內衣。
寧希身體不住的發(fā)抖,臉上還掛著清晰的淚痕,“江衍”
“沒事了沒事了”江衍拿過保鏢遞過來的外套給她披上,見到她臉頰上觸目驚心的巴掌印,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終是爆發(fā)出來。
她走到老男人面前,蹲下,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fā)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臉上是從沒有出現過的冰冷陰郁,“你敢打我姐姐”
說完,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那人的臉上,老男人怎么說也是個老板,一把年紀了還被人這么侮辱,臉上自然是掛不住的,他叫囂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從沒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
啪的一下,又是清脆的一掌,打的是另一邊臉,巴掌印還挺均勻的。
她轉而問保鏢,“他是誰”
保鏢拿著平板將剛剛接收到的背景信息告訴她,他說完老男人也愣了下。
“不就是個賣海鮮的”江衍聽完笑了一聲,這笑容不合時宜在這個場合竟是有些詭異,“水性應該很好,把他打一頓扒光丟河里吧。”
江衍從小作為江氏集團的繼承人培養(yǎng),該有的權利一點也不少,只是從沒有動用過罷了,這次她是真的氣到心肝疼,若不是不能犯法,她恨不得將他看過碰過的眼睛和手給廢了。
江衍扶著寧希從包廂里出來,今天的經紀人仍是像看門狗一樣守在門口,見寧希被不明人士帶出來,他立馬迎上來,沒等他發(fā)問,江衍下達命令“綁起來帶走。”
經紀人就這么被無情的丟上車,江衍把寧希帶回江宅,最近江父出差家里只有她一人,她也沒什么要顧忌,吩咐傭人照顧好寧希后便去收拾皮包公司的爛攤子。
最后的結果是老男人的公司被人舉報偷稅漏稅及非法交易一夜之間瀕臨破產,而他本人經過冰冷刺骨的河水洗禮也是一病不起,等待他的是高額的罰款和一大筆醫(yī)藥費,以及牢獄之災。
經紀人被暴打了一頓說出皮包公司實情,江衍去找老板要回寧希的合同,不識相的老板仗著有黑色背景反而倒過來勒索敲詐,最后一通電話沒了靠山,江衍如愿拿回寧希的合同及所有資料,順便把皮包公司給搞黃了。
“姐姐”江衍推開房門,就見到寧希坐在飄窗上發(fā)呆,見到來人是她,有些尷尬的笑道“你來了。”
作為一個長者,被小輩看到自己最狼狽無助的一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
江衍沒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手上拿著她的“賣身契”,遞給她道“喏,這是你的合同,我?guī)湍阋貋砹恕!?
寧希微怔,“你付違約金了”
江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不是吧,她擔心寧希對她的印象變成黑社會;說是吧,她又沒付錢,不能騙人,只好朝她含糊的笑了笑,避而不答。
能做這種勾當的皮包公司身后自然是有背景的,想要拿回合約除了付違約金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何種手段,再加上江衍的態(tài)度模糊,寧希就當她是付了違約金,眸光沉了沉,“我會還給你的。”她說這話時,心里卻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