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迷不悟”古或今見狀,只是淡淡一笑。
說罷,他雙手一擎,兩道金色光波從其掌心不斷狂涌而出,朝著高空狂涌而去。
那團(tuán)巨大的混沌漩渦頓時被金光攪動,里面涌出的灰光越發(fā)強大,朝著李元究等人不斷壓迫了過去。
小瓶上的五色光芒立即被全面壓制,不斷縮小起來,宛如黑夜中的一點螢火。
“糟了,頂不住了”夢婆一聲驚呼,眾人被逼得連連后退。
李元究也忍不住嘆息一聲,自己的辛苦準(zhǔn)備,終究還是不敵古或今的深遠(yuǎn)籌謀。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只見高空之中,古或今的身后虛空內(nèi),忽然一陣空間漣漪波動,從中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銀色符紋,緊接著便有一座銀色的虛光大門驀地打了開來。
古或今瞬間便有所感應(yīng),眉頭一皺,收回一只手掌,朝著身后猛然拍去。
其掌心中金色光芒暴漲,化作九條金色蛟龍,猛然沖向那座大門。
在那道銀色光門之中,也忽然涌起一片暗紅光芒,如潮水一般狂涌而出,瞬間與那九條金龍沖撞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爆鳴
那道銀色光門轟然炸裂,虛空之中只留下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久久不見消逝。
幾乎同一時間,古或今身前身后分別閃現(xiàn)出一道人影,一個握拳一個遞掌,朝著他打了過來。
古或今避無可避,身上金光暴漲,周身之外一道如同法相般的金光人影,驟然浮現(xiàn)而出,籠罩住了他的身形,替他承受了這前后夾擊。
只聽“轟”的一聲爆鳴
那金光人影猛地炸裂開來,從中蕩漾開來一圈巨大無比的金色云環(huán),朝著四周擴(kuò)張沖擊而去,直接將那偷襲的兩人,逼退到了百萬里之外。
金色云環(huán)逐漸消散開來,漫天云氣化作星星點點的金光消失不見,古或今的身影從中顯現(xiàn)而出,胸口處劇烈起伏著,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竟是受了傷。
“居然是你們”古或今一手保持著催動大陣的姿勢,一手抹去嘴角血跡,緩緩說道。
李元究等人只覺得壓力頓時一松,也忙紛紛朝著那突兀出現(xiàn)的兩人望了過去。
這一看,眾人竟是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只見那里的兩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之前已經(jīng)被古或今抹殺掉了的魔主和輪回殿主。
他們二人身上,各自籠罩著一層光芒,竟是能夠抵擋這大陣的侵蝕,身上并未有法則之力外溢而出。
“看來古道友對于我們二人重返,似乎并不意外”輪回殿主眉頭一挑,問道。
“世間有三大至尊法則,你們二人雖然沒有站到各自大道的頂點,可終究是緊跟在我身后的兩人,若是真那么容易對付,倒要叫我失望了。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們那兩具假身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我竟也未能看穿。”古或今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在下有一同族胞弟,名喚石空解,他的傀儡法則也算是當(dāng)世至高,全力造出的融合了我們二人法則之力的傀儡,能夠瞞住古道友,倒也不算稀奇。”魔主開口答道。
“原來如此,之前一直以為你們兄弟不合,你早已經(jīng)將他誅殺掉了,沒想到竟只是你們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罷了。鋪陳這么久,倒真是煞費苦心了。”古或今恍然道。
魔域,原本氣勢恢宏的夜陽城,已經(jīng)毀去了大半。
先前那場以蟹道人為首的叛軍和以魔主為首的正統(tǒng)之間的交戰(zhàn),實際上打得十分慘烈,任何一個經(jīng)歷過此戰(zhàn)的人,都不會認(rèn)為那是一場演出來的戲。
事實上,戰(zhàn)爭之初的確不是做戲,甚至那場戰(zhàn)斗的前期也不是做戲,而是兩方打生打死,即將要魚死網(wǎng)破之際,才有人出面,帶著一個足以讓他們停戰(zhàn)的消息,阻止了決戰(zhàn)。
這個人,自然就是輪回殿主,而這個消息,自然就是古或今的圖謀。
此刻,在魔宮深處的一座密室內(nèi),一臉蒼白之色的蟹道人,正盤膝坐在一塊蒲團(tuán)上,其渾身氣息低微到了極點。
更加駭人的是,其左半邊身子從肩頭到小腹位置,此刻竟已是消失不見,融入到了虛空當(dāng)中,顯然是過度使用傀儡法則之力,被天道侵蝕的結(jié)果。
在他身前不遠(yuǎn)處,石穿空正束手站在一旁,滿臉的憂慮之色。
先前蟹道人從輪回殿主和魔主身上抽取法則之力,來制造那兩具傀儡之身的時候,他也在一邊旁觀,那時候蟹道人雖然也受到了天道侵蝕,但遠(yuǎn)沒有眼下這么嚴(yán)重。
可就在前不久,正在打坐調(diào)息的蟹道人,卻突然身受重傷,天道侵蝕的狀況,也是陡然間急轉(zhuǎn)直下,變得越發(fā)嚴(yán)重起來。
片刻之后,蟹道人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石穿空見狀,忙上前一步。
“你不必?fù)?dān)心,之前的傀儡之身毀滅,我受到了反噬而已。”蟹道人見他神情十分凝重,開口說道。
“叔父,那邊情況如何了”石穿空擔(dān)憂問道。
“一言難盡”蟹道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