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柳樂兒眼見韓立回到飛舟上,連忙迎了上去,有些擔憂地叫了聲。
方才一戰(zhàn)威勢不小,這小狐女可從未見過如此陣仗,雖見自己的“石頭哥哥”輕松取勝,心底仍是不免有些后怕。
韓立沖其溫和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而后便將手中儲物袋隨手收了起來。
駝背老者的金色巨塔沒了主人催持,很快金光一斂的急劇縮小,滴溜溜旋轉(zhuǎn)著落了下來。
古韻月?lián)]手一招,將那金塔收入手中,看了不遠處的韓立一眼,見其沒有出手阻攔之意,這才心中一松的將之收入腰間儲物袋中。
這金塔法寶威能不俗,且能夠困住他人法寶,若能歸為己用,以后臨陣對敵可多了一樣殺手锏,實力大增,不過風云雙煞畢竟是韓立出手所滅,于情于理這戰(zhàn)利品都該歸其所有,所幸對方似乎默許了自己的行為。
“方才多虧韓道友出手。我原先便心知道友絕非尋常修士,沒想到還是大大低估了道友實力。”古韻月定了定神,幾步走到韓立身前,雖然看似神色平靜,但眼神深處隱藏的那一絲敬畏,又怎瞞得過韓立。
此女自付即便是單獨對上與自己同階的馬臉青年,也絕無法像眼前之人這般舉重若輕的滅殺對方,甚至連對方的元嬰都無法逃出,更何況還有一名元嬰后期的駝背老者。
“那二人想要我的命,我自然要早點送他們上路了。”韓立微微一笑的說道。
跟在古韻月身旁的余夢寒,聞言抿嘴一笑,露出些許少女應有的風情,但望向韓立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敬畏、迷惑摻雜一起的復雜色。
在她心目中,她的師尊可是真正的神仙高人,連父親都要恭敬相待的白石真人在師尊面前,都大氣不敢喘上一口,然而眼前這個初見時木然呆滯的高大青年,如今卻展現(xiàn)出連其師尊都難望其項背的強大實力。
如今的韓立對其而言,就如同一團迷霧,雖然站在他身邊,但感覺像隔開一道星河。
“本以為離開了豐國國境,就能避開天鬼宗的追殺,沒想到他們竟來得這么快。”古韻月輕嘆了口氣道。
“這沒什么,畢竟這里目前是天鬼宗勢力范圍。”韓立不以為意的說道,面上并無多少擔憂神色。
“只要盡快進入我們冷焰宗的勢力范圍,應該就能擺脫天鬼宗的糾纏了。”古韻月點了點頭,但突然臉色微微一滯,望向韓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怪異。
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卻被韓立看在眼中。
韓立表面神色未變,心里卻頗有幾分郁悶,方才一戰(zhàn)中,他只是略微催動些護體靈光而已,結(jié)果法力就從元嬰中期跌落到了初期。
古韻月應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氣息變化,才會如此,對此他自然不會去費心解釋什么。
天鬼宗某座洞府深處,一間幽深密室內(nèi)。
室內(nèi)四壁上插著十數(shù)根粗壯的火把,明黃色的火焰在頂端悠悠顫動,映得整個密室里影影綽綽。
密室正中處,一個圓形石桌前,正坐著一個鶴發(fā)黑須的干瘦老者,其身著赭色長袍,一只手搭在石桌上,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膝蓋上有節(jié)律地輕叩著。
其鼻梁較高,深陷的眼窩處,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一張皺紋橫生的消瘦長臉在火光映照下,顯得陰晴不定。
而在其正前方,一面人頭大小的銅鏡虛空懸浮,里面正映著一個駝背老者的身影,卻正是風云雙煞中,僥幸存活下來的那人。
銅鏡中那老者本就駝著的身子,此刻弓得更加厲害,整個腦袋完全低垂著,絲毫不敢抬起半分。
“這么說來,你們二人不但沒能給我把人帶回來,反而還搭進去了一個”干瘦老者停止了手指的叩擊,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