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君瀾這般模樣,景鴻帝心中安定了大半,只要楚君瀾肯松口,他就有得到長生方的希望。
是以景鴻帝的態(tài)度也略微緩和了一些“罷了,你們還年輕,遇到事情就慌亂了也是有的,朕不與小孩子家的計較,就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你們就留下來,好生想想吧。”
說罷,便回身吩咐宮女和嬤嬤將如升帶回去。
楚君瀾聽著孩子響亮的啼哭聲,心臟就似被誰用力地捏住擰了一把似的,擰得生疼。
孩子,你再等等,我要讓那些算計得咱們母子不能相聚的人,都付出代價。
蕭煦察覺到楚君瀾的情緒不對,擔(dān)心她氣壞了身子,忙將她摟在懷里,唇貼在她的額頭親了親,低聲道“別擔(dān)憂,我會想辦法的。如兒不會有事的。”
這時,景鴻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李德方來到二人近前,行禮道”大皇子、皇子妃,皇上吩咐了,請您二位依舊回鐘粹宮住下,若是您二位有什么吩咐,或者是有什么話想對皇上說的,就盡管吩咐給宮人。”
“多謝李公公。”楚君瀾笑著對李德方道謝。
蕭煦還想繼續(xù)抱起楚君瀾,免得她累著,可楚君瀾的腦海中已有個計劃成型,需要利用到蕭煦的身體狀況,是以只低聲拒絕,自己咬牙與蕭煦攙扶著走回鐘粹宮。
回到正殿坐下時,楚君瀾已出了滿腦門子的汗。模樣顯得十分疲憊。
宮人們依舊是原來的那些,只除去海棠與伺候如升的乳母不在。
許是景鴻帝擔(dān)心他們再鬧出禍端,宮人之中還加了不少看起來不起眼的內(nèi)侍,但楚君瀾和蕭煦自然可分辨這些內(nèi)侍都是些高手。鐘粹宮外,更是不多時就被御前侍衛(wèi)包圍起來。
楚君瀾與蕭煦卻對此毫不在意,二人回了寢殿,只吩咐宮人預(yù)備熱水盥洗,楚君瀾又開了張方子,叫宮人去與太醫(yī)院的人斟酌開藥。
蕭煦扶著楚君瀾躺下,道“你還是好生歇著,別再費心張羅這些。”
楚君瀾便勾住蕭煦的脖頸,讓他與她躺在一處,輕聲在他的耳邊道“煦煦,咱們不能再仁慈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兩人的性命丟了事小,害了如兒, 只怕就算到了陰曹地府,都不能安心的。”
蕭煦聞言點點頭,翻個身將楚君瀾摟在懷里,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方才你松了口,我便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有計算了。事到如今,我對皇家的親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奢望,我知道你萬事心里都有自己的準(zhǔn)則,我不強求你了,你只管放開手去做,不要再顧及我。”
楚君瀾原想著蕭煦那般重感情,必定需要費一番唇舌才可說服他,不想他卻這般知她懂她 。
“方才看見如兒被他們抱著,卻不在我的懷里,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卻被當(dāng)成了威脅咱們的籌碼,我真恨不得” 楚君瀾咬著牙,因憤怒而呼吸急促,又因身子尚且虛弱,將臉都氣白了。
蕭煦安撫地拍著她的背,輕聲道“你別急,咱們?yōu)楦改傅模愠弥巯碌臅r機,好生將麻煩都解決了,不給如兒留下禍根,讓他將來能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好,”楚君瀾點頭,靠在蕭煦的肩頭,“我已有了一計。”旋即湊在蕭煦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都說了。
蕭煦聽了點點頭,沉默片刻,道“那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教訓(xùn),就這樣辦吧。”說罷輕嘆了一聲,“我現(xiàn)在卻覺得,若是咱們早能狠下心來,不去顧念那么多,如今也不必這般被動了。”
見蕭煦答應(yīng)了自己的計劃,楚君瀾暗自松了一口氣。因為她的法子太過歹毒,那畢竟都是蕭煦的親人,她多少都要顧及的。